“江南貢院?什麽地方,可是造火炮的”劉遠問道,看到對方搖了搖頭他失望歎息一聲,本來還想着若是對方是個鐵匠拉到自己劉家村去豈不是快哉,道:“攔下他”他擺手兩邊小型福船便是擺擺手讓他們快些前去阻截。
“對面的巡檢在下濟甯府舉人王莫,按大明律這船是我的免稅!”王莫奇怪說道,以爲對方是沒認出自己。
“過往船隻五稅一。無人可免稅!”劉遠也是說道站在岸邊鈔關上,聲音帶着穿透性,王莫聽到後大驚失色臉上帶着憤怒道:“你們!你們喪心病狂,鈔關關稅明明是百抽五!而且我是舉人,我的船免稅!”他怒聲說道。
“現在這鈔關是我青州軍占據,舉人不免稅,還有不想交稅!你可以不走這條路”劉遠笑着說道,一旁的曹文已經渾身顫栗起來道:“将軍,不可啊,我們放他們離去吧,這人是江南貢院的學生啊”
什麽?聽到這話王莫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被戗住了,你可以繞道?這?他有些不知道如何反擊,愣了一會便是怒聲說道:“天日昭昭,你們在此胡亂收費與民争利可是簡直喪心病狂!你們不怕我聯絡朝中我老師以及同學彈劾你們,到時候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王摸輸掉,他原來也不是沒遇到這種吃飽了沒事幹突然要收稅的巡檢,吓唬一番便是好了。那些巡檢一聽說自己要彈劾他們那個不吓得屁滾尿流誰敢問舉人的船争稅。
曹文吓得頭上直流冷汗,渾身顫栗不停搖着劉遠的胳膊道:“将軍,放他們過去吧,他要彈劾我們啊,要是小人丢了官職家中父母無人瞻養啊”他說道,這群舉人的手段他是明白的,他們朝中學生老師一運作到時候一個襲擊舉人目無王法的罪名下來不入獄都是輕的。
“将軍,切放在下過去,我就既往不咎”王莫說道,他也不想追究什麽吓唬一番變好了,自己本來也是幫人逃稅的。一旁的胖商人輸了口氣道;“還好,還好,這樣就算是青州軍也沒法辦了吧”
“上去,清算貨物!“劉遠卻是沒管他們擺擺手,卻是根本不把對方朝中人物當作一回事情,一旁的曹文差點沒站穩要暈倒,道:“将軍,不可啊”他聲音都帶着哭腔,劉遠笑道:“将軍,到時候要是被開除你來我劉家村,我給你一個贊畫的職位”他輸掉,雖然對方這種膽小怕事讓他很煩,但能力還是不錯的。
“你?”王莫愣了一下懷疑自己聽錯了,道:“你們莫不是傻了,這是舉人的船!舉人的船!你們難道不怕官員彈劾麽,到時候丢官入獄!”他看着劉遠以爲這人是新來的不知道他的厲害便是說道:“喂,那丘八我老師是當朝吏部右侍郎,同學多爲各地官員,那怕不是想死了麽?”他說道便是繼續詳細解釋起自己的同學老師,卻是并沒有從對方的臉上看到緊張的表情,反而是那麽的雲淡風輕。
劉遠臉上帶着一種冷漠看着面前表情自若,還有一旁苦苦哀求的曹文道:“查!若是這商船不是你的,幫助逃稅者鞭撻三十!”他說道。
王莫冷淚一下,旁邊的福船上跳下兩個身穿鐵甲手持大棒的壯漢,他們上了鳥船,王莫當即是慌了他有些驚恐的擡起頭看着上來的兩個兵丁,他有些慌了卻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是要查自己逃稅避稅的事情道:“上面的巡檢,你瘋了沒,知道我老師是誰麽!”他有些心虛,這船一查找到文書便是會發現根本不是自己的。
一旁的商人也慌了,劉遠一把推開一旁已經軟到在地雙眼發白的曹文,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再看着下面的商船道:“查!看着這商船是不是這個大舉人的”
“你是瘋了麽”一個個鐵甲上了船,便是四處搜尋了起來,那王莫卻是慌了卻是以爲這個巡檢一定是瘋了,道:“我,我交稅”他說道,自己損失些錢算了,等以後自己再好好報複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巡檢。
“現在交晚了”劉遠說道,又是擺手在船艙中搜尋起來,便是文書被低了上來,他看了一眼冷聲道:“好啊,敢逃稅,這艘船沒收歸公”
那商人卻是突然跪倒在地,哭道:“将軍,不能啊,不能啊,小人知錯,知錯了,這些貨物還要送往北方”他哭泣道,卻是沒想到對方手段這麽雷厲風行,直接要沒收向自己的商船,他心中隻剩下後悔。
那王莫也是慌了,剛想罵幾句,就被旁邊的甲兵夾了起來,一旁立馬就有一個拿着馬鞭的壯漢走了上來,他才是自己将要被鞭撻,從沒受過一絲苦的他看到這馬鞭,宕機時換個了,道“将軍,将軍,我錯了,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老師是禮部右侍郎,你今日放了我,日後我一定讓我老師好好舉薦你”
一陣陣慘叫聲卻是突然響了起來,站在岸邊的王莫語氣有些漠然,全是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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鈔關,過路關卡旁便是一個個被扣掉貨物的商隊,以及一個個因爲逃稅被定罪的舉人,秀才,霎時四處嘩然。天下聽說山東如此收稅,無比駭然紛紛對于秦小川口誅筆伐。
“各位,鈔關,過路稅收之策已經闆上釘釘,聽說禮部右侍郎周廷儒的學生今天在濟甯關被鞭撻三十!”王彥說道,一屋子内全是各地的商人,他們秘密聚集便是想要讨論如何對付這如如中天的青州之軍。
“哼,要我說就等,等鄭芝龍鄭大人的軍隊”驺袁說道,他還是十分有底氣的。
“哎,别再說了,鄒大人,我今日商隊剛剛交了一百兩白銀的厘金!”一旁一個胖商人則是臉上帶着一陣心疼說道“一百兩白銀啊!他們不光重新收過路之稅,還從百抽五提升到了五稅一,簡直貪婪成性!”
“聽說他們還要管理市稅以後大家又要重新開始交錢了。”一旁鄒袁道,蒼老的臉龐帶着心疼,王彥道:“交了就交了吧,鄒先生,今日連禮部右侍郎的弟子都被打了鞭子!我們又如何能讨得了好。”
“絕不!”鄒袁道:“鈔關他收就收了,這市稅我絕不交,絕不與這種與民争利的貪婪之人妥協,老夫要與這貪官争鬥到底!”
“沒錯,罷市,我們罷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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