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南下監國?”此刻能形容小川想法的隻有坑爹二字,南方富庶至極特别是長江以南,南京,揚州,哪一個地方不是富到流油,若是舍不得自己的全戰基地,小川也想跑到南方,長江以南不想北方根本沒有受到天災影響,也沒有北方加的三響。
江南一省完全可以養活超過三十萬的大軍,更不要說南方其他地方,作爲農業商業發展到極緻的江南地區,還有最好的工匠,廣東火器精良洋人都來購買,澳門有外國人造的造炮廠,起造的火炮集合了東西方鑄造的鑄造優點。
“要不要在他南下時候埋伏?”小川說道,想要趁早除掉這個心頭之患,南方之地富裕若是給了這太子讓他集合長江以南地區那這個代表這地主階級利益的王朝就會繼續統治下去,這是自己不願意看到的。對方的江南遠超自己的山東,唯一的劣勢就是缺少戰馬以及能站善戰的猛将。
王恒也是目錄凝重之色,道:“若太子雄踞江南,征召兩淮之民爲騎兵,再以廣西狼兵爲其羽翼,以及南方火器火炮之利,山東兵馬難已抵擋!”王恒道。
做從龍之臣!小川不願意做這麽一個封建王朝的叢龍之塵,道:“山東之民加起來一百八十多萬,江南數千萬!”小川搖頭苦笑一聲。
“特别是他雄踞江南,還可以征召兩淮支民,哪裏有原來的馬戶,以及兩淮之民民風彪悍多有家中養馬之人,以及響馬俠客,如此他便可以組建一隻強大的騎兵,再也江南子弟組建一隻步兵則北方依靠江南之地我們很難抵擋”王恒說道語氣帶着一種漠然的悲哀。
兩淮民風彪悍,自古多出義軍,明末朱元璋,還有清朝撚軍騎兵,如此太子則是什麽都不缺,王恒則是搖頭道:“我觀此子是枭雄,若他得天下非萬民之福!”
聽到他的話,小川則是心中糾結起來,一種沉重的東西壓在自己心頭道“走一步看一部吧”小川說道,若是他能統一南方還好,起碼自己若是在北方被鞑虜滅掉,起碼南方還有一個統一的南明可以抗衡南下的清軍,自己也有一種難言的糾結,既是不願意對方在江南發展,又是期待他能發展起來。
王恒道:“我們可以讓北鬥的探子暗中聯絡江南左良玉,劉亮佐等人挑撥離間,挑撥他們的茅盾!”
“算了!‘小川搖頭,道:“若清軍南下山東抵擋不住,太子還可以在長江以南延續衣冠”小川現在倒是有些理解張獻忠快死之時讓自己屬下放棄成見南下投靠明朝時候想法。
“公子,這個時候談論這些說的好像将來我軍必敗一般”王恒大笑了起來,道:“隻要明軍團結一心,清軍斷無南下可能”他笑道。
“明軍真的能夠團結一心麽?”小川搖頭苦笑,望着城外的藍天白雲,道:“怕是很難”
“不說這些,此刻我們派出去收關稅的屯田軍很快也會送來收獲了!”
收關稅!小川搖了搖腦袋笑了笑,也是無奈,明朝的關稅有三不收,官船不收,于是一大堆商船貼上了假牌子,或者找來官員逃稅,太監的船不收,進士舉人不收,于是一大堆進士舉人便發了财,明朝拟話本《文瘋子傳》裏,一位秀才同時給兩艘民船護航,拿了人家五兩紋銀的顧問費。
還有大批的武裝私販土豪糾合勢要,持兵挾刃,勢如強賊,夤夜貿易,動以萬計”。憲宗成化時,“各處逃囚不逞之徒,私造遮洋大船,興販私鹽,每船聚百餘人,張旗号持兵器,起自蘇揚,上至九江、湖廣發賣,沿途但遇往來官民客商等船,辄肆劫掠,所在雖有巡檢巡捕,官兵俱寡,弱不能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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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河這自隋朝起建立的大運河,便是負擔起了明朝的漕運之重,以及各地商船往來運輸,寬廣的運河上早晨飄起一層白霧,站在岸邊往遠處望去,煙波浩渺,一陣流水之聲沖刷岸邊唰唰聲音十分清脆,岸邊是幾搜福船上面火炮閃爍着寒芒。
“将軍,這收的錢是不是太多了,大船交錢白銀五百兩”一旁的官員臉上帶着奇怪的表情說道:“他們原來能交稅便是不錯了”他擦了擦汗道,黝黑的臉龐帶着無奈的表情,在這幹了快二十年的他,對于能收到錢已經不怎麽奢望了,結果這幾位卻是直接來個大船五百兩。
“多麽?”劉遠笑了笑,摸了摸自己一瞥小胡子臉上帶着冷漠道:“那鄭芝龍可是一船收白銀三千,我這五百兩才是他的六一已經很少了”他說道,捋了捋自己的長袍道:“曹将軍勿要擔心,你是不知道路上的關卡收厘金是怎麽收的,那才叫多,呵呵”
厘金?曹文愣了下他是聽說過路上關卡收錢更是多的離譜,商隊要收五分之一的錢,道:“那樣将軍你不怕他們繞過山東,走其他地方通行麽?”
“哦?”劉遠笑了笑都:“你摸不知道其他地方土匪流賊多如牛毛,我山東如此安全他們不走山東,難道強讓自己商隊被搶劫麽!呵呵”
這?曹文沉默了,确實是這個道理,他卻是還是擔心卻是不敢說什麽,隻能低頭看着前方的水面,對于那些商船能交稅他還是不報以什麽希望。
江面上醒來一艘不大的船隻,獨特的船型卻是鳥船,水面蕩起一陣陣波紋,船首站着一名穿着長袍的男人神情倨傲看着前方的鈔稅關,一旁裏面走出來一名商人臉上帶着倨傲表情“王先生,一會靠你了”
“明白”王莫抱了一拳笑了笑,對于幫助商船逃稅的事情他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自己一亮出自己舉人的身份誰敢動?到時候讓那些巡檢擔上一個毆打舉人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