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韓剛喝道,各地衛所土地被圈占如此本來該有的田租便是進了那些地主的腰包,如此便是要全部收上來,大柱搖頭苦笑道:“可他們所積欠的都往上追了幾代,他們傾家蕩産也交不起,如此?”
“那便聽那些先生的,将他們打入輔兵營”韓剛說道,遠處卻是走來一群穿着長袍看起來胖胖的像是地主一般的人,他們便是衛所的軍官,此刻一個個被一群士兵的催促聲中哭爹喊娘的前進,臉上全是求饒之色,他們前幾日還過上地主般舒服的日子,今日便是到了血黴,拖欠的田阻便是上來收取,交不清田租還要被打入輔兵營。
一個個衛所軍官便是崩潰,他們哪裏不知道青州軍那是經常打仗的地方,加入他們的輔兵營自己還有命活麽?便是拼命補齊稅收,交不起的便是剩下的這些。
看着這群哭爹喊娘的衛所軍官,韓剛的心情好了些此刻他才是明白那群贊畫的好處,現在自己就是一個甩手大掌櫃,什麽事情都不用自己做。
“将軍,我們要努力了呀,聽說藍田那家夥現在專門招了一夥善于養殖的農夫,準備把他的登州衛兼得比我們有錢!”一旁大柱說道語氣帶着一種急切。
韓剛聽到後有些着急,可不想以後在任何方面輸給這藍田,可他卻是光着急什麽也做不了道:“哼,他的登州衛靠海,有魚鹽之禮,我們這鬼地方鳥不拉屎”說着跺了跺腳全是無奈。
一旁還有一人卻是長得非常精瘦的男人,面色黝黑是這堡壘中一名夜不收,名曰覃珩,他聽到兩人對話擦了擦汗,心中有種做夢般的感覺,一天!一天時間堡壘中便是翻天覆地一樣的變化,那些窮兇極惡的衛所軍官便是一個個哭喊着交出自己家的金銀糧食。
如同做了一場夢一般,過去如同點佃戶的生活與自己遠去,那如同地主一般的衛所軍官,那些平時偷稅的世家此刻全都變成了路邊的枯骨,他捏了捏自己的臉頰一種疼痛,再看着面前的韓剛這個看起來非常不一般的男人,在他想象中越大的軍官定然是越肥胖肚子越大,這人卻是長得十分魁梧一點也不想是那些衛所軍官一樣肥胖。
整個人帶着一種不一樣的英氣,覃珩心中帶着一種别樣的心情看着面前的韓剛,道:“将軍,我們真的沒有事情麽?殺了那麽多衛所的軍官”
“一群蛀蟲殺了就殺了吧”韓剛撇嘴道,這是他新提拔上來的百戶,也是他在這衛所中尋到的不錯的苗子道:“附近的青壯可搜尋完畢了?”他這樣問道帶着擔心,這家夥武藝高強人也機靈就是有些怕事情。
“啊?已經搜集了,一千青壯!‘覃珩說道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道:“大人,爲何讓我們将附近的青壯着急到堡壘之内!”
“哼!”韓剛撇撇嘴道:“還好你下手快,不然這些青壯就成了屯田軍的了”他說道,語氣帶着一種無奈,一旁的大柱道:“将軍,不見得,一會那些先生們過來可就催你歸還青壯了!到時候還是他們的”
“憑什麽!我招募的青壯憑什麽給附近的那些屯田軍”韓剛說道,還好自己先到一步把這些青壯年搜集到自己靈山衛之中,不然等着那些屯田軍的裏長過來可就沒有自己什麽事情了,以後要招募新軍還得求着那些裏長放人。
覃珩則是有些奇怪的看着這一幕,這殺伐果斷的将軍卻是有些颠覆自己的想象,他很怕那群被稱爲贊畫的先生們,他們和一群被叫做北鬥探子的人在一起,就會把堡壘所有事情規劃的僅僅有條,他往後看去靈山衛一萬兩千多人的衛所僅僅一天便有了不一樣的變化。
街道整潔了,一棟棟新的磚房正在建立,還有附近的農田被開墾,一幕幕荒地出現顯得更加有生機。還有附近的村子,聽他們講很快哪裏就會被一個叫做屯田軍的組織占領,有新的裏長來領導他們。
“将軍還是算了吧!那群先生你知道的都是一群什麽人”大柱擺手說道,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陣喊聲,卻是那一千青壯他們從這堡壘外面排着整齊的隊伍跑了過來。
一千多人的隊伍卷起漫天的沙塵看起來十分壯觀,隊伍也是十分整齊。看着這些新兵韓剛目光帶着一種别樣的期待,道:“他們訓練多久了?”
“已經兩個時辰了”大柱平淡輸掉,看着下面這群士兵粗了一口道:“主公說過,所有新兵都要會青州輪訓一月”
“哼!”韓剛可惜了一聲,道:“唉,就是不知道到時候輪訓完之後這些新兵姓韓還是姓藍!還是跟着那些裏長姓”他說道,轉身下了城牆一群人跟随。
另一邊則是他将近三千人的戚家軍整個軍陣整齊異常,宛如一個整體一般,一旁的覃珩則是心中歎息,一下午了兩個多時辰這群士兵就像是标杆一般在這裏斬了兩個時辰一動不動,陣是讓人歎爲觀止,這群人難道身上不會有地方癢需要撓麽?他不明白。
軍陣漠然如同一個整體,他們裏面一層鎖子甲外面一層鑲鐵棉甲,手中武器都是噜密铳,精良火箭之最先進的裝備,韓剛看着他們道:“若是還有一隻騎兵平日負責哨探,或者是追擊敵人便是完美了。”
他可惜了一聲,戚家軍強悍卻是兵沒有騎兵,他看了一眼一旁的覃珩道:“回去之後将堡壘中所有能騎馬的士兵着急起來,送到這裏”他說道,語氣帶着一種急迫。面前的大軍是戚家軍不光是那隻百戰百勝的戚家軍,還裝備着青州最精良的铠甲火器。
噜密铳,火箭,一窩蜂,鎖子甲,手铳,翼虎铳,一切先進的裝備都給了這支強悍的軍隊,韓剛點點頭他準備再建立一隻騎兵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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