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之上時不時出現一夥流賊打劫附近的村寨,倒是這一路之上大多荒廢,見到村子也是那種結寨自保的邬堡,他們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個小小的堡壘一般,結村并寨,亂世的必然,幾個村子合并外面修建土牆防禦着附近的土匪流賊,不然隻有被搶劫的份,可山東土匪流寇并不存在,已經被自己打跑了。
“此處倭寇已走,土匪盜賊以逃,爲何還有如此多的結村并寨的邬堡,真是奇怪,這樣做不會導緻種地都十分麻煩麽”小川奇怪問道。
“流賊土匪雖然已走,可官兵沒走,他們這樣是爲了防禦官兵!”一旁王恒道,他蒼老的臉龐始終帶着一種莫名下憂愁。
官兵?小川明白了,就如同洪承疇曾言,賊來兵去,兵去賊來,賊掠于前,兵掠于後,賊稤如梳,兵掠如剃,明末官軍不如賊,不然李自成商洛山慘敗被打得還剩十八騎,緣何一出山迅速拉起一隻大軍,不光是起擄掠饑民,還有官兵之做派,官兵流賊誰才是正義的一方?無法蓋棺定論,若是有其中一方徹底的正義也不會有鞑虜南下。
就如同江北四鎮,畏敵如虎,見百姓則是兇過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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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呼嘯吹在岸邊的礁石上,海浪拍打礁石發出清脆的聲音遠處海上是臉面的船隻,鳥船,福船,還有那種小型帆船,上面一群海盜,有身材壯碩的北歐維京人,他們手中拿着鐵劍帶着牛角頭盔,還有一群倭寇,有浪人武士有忍者有雇傭兵,數量龐大,倭寇則是被一個個漢人打扮的人管理,主體則是那群維京海盜。
佐久間站在一座大福船的桅杆旁,看着遠處的岸邊眼神帶着一種無奈道:“最近鄭芝龍招募我們,讓我們一同進攻主公的青州,呵呵!”
一旁的一個渾身包裹着黑衣中的人道:“哼哼,空口白話就想讓我們出力幫助他幹活,簡直做夢,更何況此地還是主公的地盤,他恐怕還不知道這突然出現的龐大的海上勢力就是主公的麾下”
“哼,不過他鄭家還是海上的霸主,将來我們和他必有一戰,現在需要的是隐藏,隐忍不發!”佐久間說道:“鄭家在海上的實力實在是太過強大!“
“哼,莫要擔心,我們麾下有六千多維京海盜,還有衆多戰船他們不會勞師遠征和我們作戰,這有悖他們的利益,我們隻需要表現的足夠強硬,足夠的不顧後果他們就沒有魄力和我們作戰,畢竟鄭家家大業大!”一旁黑衣人說道語氣滿是冷意。
佐久間還是帶着擔心看着身後一衆戰船道:“抗衡鄭家我們實力還是不夠,還是不夠,這些力量還是不足以抗衡鄭家,不足以抗衡鄭芝龍的勢力!”他說道。
“我北鬥會繼續像你們提供情報和金錢上的支持!”一旁黑衣人說道,語氣平靜被面罩封住的臉龐隻餘兩張幽幽的眼睛。“還有根據情報日本那些大名對你這個突然出現的勢力很感興趣!”
“感興趣又如何?他們射的下本錢對付我的六千維京海盜,更不要說還有現在的五千多各種日本!以倭人對付倭人人便是主公的策略”他說道,語氣中有些落寞。
一旁的黑衣人點點頭道:“不過日本真是一個好地方,怪不得當初鄭芝龍能在日本平戶起家,這裏有大量的浪人,忍者,還有雇傭兵,以及各地的國人衆,簡直就是最優秀的炮灰,隻要給他們錢财他們就會爲我們賣命!”
“用日本人搶劫日本人的錢财去和日本人做生意”黑衣人說動,他卻是發現一旁佐久間眼神有些不好看,則是冷笑道:“你不要忘記你的身份,你現在是主公麾下的這支海上勢力的首領非是倭寇浪人,勿要對那一片海島還有什麽别樣的心思,你要明白,我們北鬥有随時殺掉你的能力,我們可以在一個時辰内換一個首領,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我們給的!”
“我明白”佐久間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道:“我對主公的衷心你不會明白的!”他搖頭苦笑一聲,這隻龐大的海盜團有大量的系統兵種,不光是維京人,還有到處潛伏的北鬥探子還有其中的四十多支各種系統兵種組成的小隊,他們是這支龐大混雜勢力的精華,是這個巨人的骨架。
“哼,明白就好”黑衣人說道,則是指着前面的土地道:“上岸之後根據情報指示,管好手下,隻搶劫富商,世家,不得動百姓分毫!”
“這?很難?那群浪人,特别是國人衆他們本身就不是那種軍紀嚴明的軍隊!你明白他們的身份”佐久間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他不知道如何遏制一群山賊不是搶劫。
“哼,那就殺!一人搶劫殺全隊!全隊搶劫殺一船!”黑衣人說道“以儆效尤!”目光中全是狠辣。
這?佐久間歎口氣望了眼身後對這支龐大的勢力來說複雜的組成導緻了管理的困難,紀律永遠是最難約束的東西,道“我盡量!”
“如果你做不到!你明白我的手段!”黑衣人說完便是轉身離去,不一會便是消失在甲闆上。
佐久間幽幽歎了口氣滿是無奈。心中有着别樣的傷心,這龐大的海上集團他雖然貴爲首領卻是沒有半點權利,這黑衣人或者說北鬥才是掌控這海上勢力的真正主人。
“大人,他太猖狂了,都是爲主公做事情,憑什麽他可以這樣管我們”一旁一個武士說道。
“就憑這所有基層的隊長,船長全是他的人!”佐久間搖了搖頭,強大的掌控力讓人驚歎,“去通知那群國人衆,最好不要不聽我的命令,不然他明白那群黑衣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