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的站立,冷風吹來,吹動身後的披風,眼神中滿是一股莫名的光芒,血腥味濃重的讓人想要嘔吐,還有那股火藥的味道,四周的将士沉默的收斂着自己同伴的屍體,還有割去清軍的首級。
“此戰我軍屯田軍戰死三千五百六十二人,傷二十四人,”一旁王恒說道,說道這裏就是沉默,這個傷亡的比例,聽的眼中都是酸澀,隻有二十多人的受傷數字,爲什麽?是因爲受傷的将士,都是選擇帶着萬人敵和敵人同歸于盡了。
“匈人戰死兩千一百六十五人,傷一千五百七十二人,正兵營戰死五百三十七人,傷六百二十一人,此戰攻擊殺鑲藍旗,旗丁四千五百人六十一人,披甲,包衣,三千六百人,蒙古人一千五百人,總計殺死八千多敵軍,而我軍戰死将近六千!”王恒說道。
心中是一股難言的感覺,就是一股說不出來的感受,從沒有過的損失,戰死五千多人,道:“如此損失,唉!”
“我軍精銳,正兵營戰死五百多人,這個死傷我們承受的起!”王恒又道:“可是接下來的陣亡将士的撫恤,唉”
“陣亡者撫恤,必須足額發放,私吞者移其三族,本人淩遲!”小川說道,又是看到遠處的戰場,道:“走吧,先生,追擊敵人,拿下敵人在大明府附近的大營,獲得鑲藍旗入關擄掠的人口糧草,才是我軍第一要務”
附近的明軍都是收斂着自己戰友的屍體,有的則是看到曾經朋友的屍體嚎啕大哭起來,伴随着這些犧牲的是一種名爲成長的東西。
屯田軍的身上已經出現了一種不一樣的東西,他們身上滿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冷漠,這種實戰的生死考驗才能激發一個人的潛力,鍛煉人的能力。
王懷明靜靜的站立在土牆上,四周的手下,有的抱着自己戰友殘缺不全的屍體嚎啕大哭,有的呆滞的猶如機器一般收割着清軍的首級,喃喃:“該死的戰争”
一陣清軍退走,他們隻想拿着自己擄掠來的糧草,人口撤退,回到自己的老家,從此不再南下,不再入關,不想在面對這明軍将士,濟爾哈朗松了口氣,他手中的羊皮卷上,镌刻着那天明軍唱的軍歌,他想要把這羊皮卷送給多爾衮,相信以他的聰明睿智,當看到這首軍歌,還有自己鑲藍旗遭遇的時候便是明白,明朝正在崛起着一個不得了的勢力。他們是一隻新的勢力,一隻他從沒有聽說過,或者從沒有在中原大地上存在過的一種新穎的存在。
“還好啊,對面的明人恐怖,此番他們損失慘重,而且明人騎兵不行,他們再恐怖,在明朝也是很難養出一隻騎兵出來,”
“哎,要是這支恐怖的明軍,能有一隻騎兵,那就真的太恐怖了。”
濟爾哈朗突然想到了那村子中的那群匈人,穿着不就是利于騎馬的那種胡服麽!對面的明軍真的沒有騎兵麽?他有些擔心起來。
轟隆隆,遠處的明軍陣營裏卷起一股漫天的煙塵,遮蔽了天空,一群騎兵當即從村子中殺出,爲首的一隻騎兵,他們動作整齊,如同一面面牆壁一般進行着移動,那一排排騎兵揮舞馬刀,像是一個鋼鐵機器一般沖鋒。
兩側是一隻隻騎兵,有的是哨探隊,手中各種精良的火器,一身雪白鎖子甲,王大麻子那黑熊一般的身軀,他沖鋒在最前,一旁則是匈人,一隻隻匈人騎兵,他們手中拿着彎刀,馬弓,四千人的模樣,身上滿是彪悍狠辣的氣質。
一衆清軍都是大駭,他們心中震驚,大規模的騎兵,先不說剛才拿來這麽多的騎兵,在那古鎮中怎麽毫無反應(因爲是剛剛召喚出來的匈人)就說那敵人的數量,大明朝的情況,蓄養戰馬非常困難,古人有說養一馬,當家中六口之食而亡男丁一人。如此看到對面的的騎兵,他們才是奇怪。
濟爾哈朗,隻覺得心神巨震,看到身後的騎兵,他才發現一件事情,貌似對面的明軍是指揮使,而他的部隊有多少,怕是不下一萬,而騎兵竟然有數千!别得明軍都是想辦法貪污軍饷,軍隊數量根本不滿額,他們卻是超過了編制一倍!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他隻想要走,這隻東北的雄鷹,此刻已經失去了自己的那份雄心,他隻想快些回到多爾衮哪裏,告訴大家南方大明崛起的一隻新的勢力,他對于這支明軍的數量都是震驚,一個小小的都指揮使他曾經跟明朝作戰不知道見到了多少,今天遇到的這個,上萬悍不畏死的士兵,數千騎兵,這種恐怖的數量,心中就是一陣恐懼。
王大麻子沖在最前,拔出腰間的馬刀,卻是沒有再使用他的重斧,向前沖鋒,一旁闆凳卻是皺眉,道:“主公命令是搶在對方騎兵之前,占領對方在大名府附近的營寨,而不是攻擊對面的鞑子騎兵”
王大麻子看到那些潰逃的騎兵,撇撇嘴,野戰的騎兵對戰,他有把握一個人幹掉對方二十個以上的騎兵,可身後那群人呢,他歎口氣,良莠不齊的騎兵,還是不能和鞑子在騎兵上面有一較長短的能力,歎了口氣。
一較長短麽,騎兵,就算是步兵那些屯田軍也是靠着以命搏命的打法,他搖搖頭,道:“唉,我青州軍,需要改進的地方有很多,步兵的戰鬥力,還有這騎兵,最需要提升的能力,就該是這騎兵的能力了。”
“我們在建立時間這麽短,有如此的強悍軍力已經是個奇迹了,而且,以後我們會更強的,隻要給我們青州軍時間的話”一旁的闆凳說道,目光灼灼,看着王大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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