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那眼睛明亮的難民臉色驚恐,看着那箭簇向他飛來。
碰————王大麻子擡起右臂,那箭簇設在他鐵護臂上,一陣火光飛濺,他冷冷一笑,道:“對面的漢子,你的弓是娘們用的吧,哈哈”後面一衆騎兵都是大笑起來。
那膏藥漢子冷冷一笑,道:“你們是什麽人,怎麽破壞老子的狩獵!”他神色陰冷,因爲王大麻子出來也沒有穿明軍衣袍,他的哨探隊爲了方便隐藏都是不穿軍衣,隻穿鎖子甲。
狩獵?王大麻子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奇怪想着狩獵這個詞,一旁那難民悸動道:“那個大王,你說好的,我們一百個人最後活下來的十二個人就可以活下去麽?”
“哈哈,老子說了不殺你,沒說不拿弓箭射你”這膏藥大漢冷笑起來,看了一眼這十幾人,搖搖頭,道“沒意思,兄弟們上!殺了這群獵物”
“對面的兄弟?你們說狩獵就是殺人?”王大麻子冷笑着說道,眼神中全是冷冽,對方的這種狩獵活動讓他憤怒。一旁那激靈的難民道:“别說話,他們是八大王的騎兵,你們不可能打過他們的!”他擔心說道,這瘦小的孩子卻是心思善良道。
王大麻子撇撇嘴,道“老子現在可是正規的明軍騎兵,怎麽打不過這群流賊!”對着那群難民道:“你們到後面去,别妨礙我戰鬥”
那膏藥臉一陣不屑,道:“娘的,出來玩還遇到了明軍,真是晦氣”他不以爲意,後面一衆流賊騎兵各個面目不屑。他身後這群騎兵都是自幼騎馬的大西軍精騎中挑選的精銳,怎麽可能會輸給面前的明軍。
他不過也是對着王大麻子起了興趣,對方這大大咧咧直來直去的性格,還有他背後的闆斧,實力肯定不弱,道:“對面的漢子,我給你條生路,投靠我,免你一死,不然殺無赦!”他說道,語氣帶着不屑。
“哼,老子堂堂大明官軍,怎麽可能投靠你們這小小的馬賊”王大麻子說道,語氣是十分的重,他現在是對自己官軍的身份特别在意,也是開始讨厭其馬賊來了。
一旁闆凳撇撇最,道:“你自己一開始可不就是馬賊麽?”
“找死!”那膏藥臉神色震怒,取出自己的彎弓,道:“竟然你自己活膩味了,就别怪我了。”
他手下一百二十多個騎兵伴随着一陣轟隆隆的馬蹄聲便是沖鋒!帶着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四散,一個個揮舞着手中的鋼刀,臉上全是不屑。
那膏藥臉看到對面明軍騎兵竟然還使用火铳,他是差點笑的岔了氣,道:“哈哈,看到了麽,那群明軍騎兵竟然還使用火铳,哈哈,也不怕炸膛蹦到自己的馬兒!”一衆大西軍哨探都是不屑狂笑。
“放!”王大麻子說道,說完自己手中的火铳便是瞄準對面的流賊,三點一線,扣動扳機。
碰————一聲聲劇烈的響聲,那王大麻子一陣騎兵面前便是一陣青煙彌漫。
那流賊仰面倒下三十多人。各個身上恐怖的空洞,渾身鮮血仰面倒下。
又是十幾人手中拿着火箭,弓箭,輕弩開始發射。
啾啾————那火箭在空中劃過一道平直的弧線,後面跟着白色的煙尾,射中那流賊,流賊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噴砼還在燃燒的火箭,他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向後到飛出去。
“散開,散開”膏藥臉眼神帶着不可置信,一衆流賊當即散開,他神色驚恐,看着對面的火铳,這明軍火铳怎麽如此犀利!
本來還能再射一輪,不過這樣就沒有時間拔出冷兵器戰鬥,王大麻子當即收起自己的虎翼铳,悄悄把手铳别再腰後。挖吖吖叫喊一聲,拔出自己的闆斧,宛如一個黑熊一般,揮舞着闆斧。
對面哨探看到王大麻子一衆收起了火器又是繼續沖鋒,與那王大麻子交錯而過,王大麻子黑熊般的身軀像是猴子一般靈活躲過了那流賊的攻擊,面前的流賊便被他砍中肩胛,身上全是鮮血,慘叫着倒了下去,在地上發出一陣陣嚎叫。
又是一名流賊,揮舞着大棒打來,他身形瘦小,卻是有着個身材不一樣的力量,大棒被他揮舞的呵呵生風。
王大麻子闆斧一檔,那人卻是沒有後退,大棒又是打來,王大麻子身形一頓。悄悄從背後掏出手铳。
碰————手铳一陣硝煙彌漫,那流賊滿臉不甘的看着自己胸口的大洞就是倒了下去。王大麻子眼神帶着冷笑,道:“哼,一群蠻夷,還用冷兵器戰鬥,過時了!”
那群哨探隊都是和流賊戰鬥,打不過就是掏出手铳來陰對手,可憐這群大西軍哨探,卻是根本沒有見過手铳,或者說是沒有聽過騎兵戰鬥用火铳,一個個都被陰的中了铳彈。
那膏藥臉看着自己胸口的大洞,臉色扭曲,帶着痛苦之色,憤怒,道:“你們這群混蛋,混蛋,算什麽英雄豪傑!”他卻是不知道,怎麽會遇到這麽一群狡猾的明軍騎兵。
“哼,跟你們這群喪盡天良的流賊,講什麽江湖規矩”王大麻子冷笑一聲,又是補了一槍。
王大麻子卻是留了一個活口,當即走過去,一個瘦小的流賊将士,剛剛被打打斷肋骨,卻是不能動彈,他卻是眼睛一愣,直接拔出自己短刀,結果了自己生命。
看着對方這果斷的樣子,王大麻子眼神帶着可惜道:“唉,這!抓不到活口,一會大哥又該打我軍棍了”
“這流賊卻是沒想到這麽兇悍”一旁闆凳說道:“這下如何得到情報”
“我,你們要知道情報麽,我知道”一旁那髒兮兮的小難民說道,其他難民都是跑掉卻是隻生他一個沒跑。
王大麻子大喜,道:“哦,那真是太好了,你說吧”
那小難民眼睛閃過一絲皎潔,道:“不過,你們要答應我,以後要給我好吃好喝!”他看出了這群明軍哨探能打過八大王的騎兵肯定是不一般,他一個難民以後也是活不下去,所以他想要賭一把。
“行,以後你就是我姑奶奶了”王大麻子大笑道,一衆流賊都是眼神熱烈,軍法嚴酷,要是遇到敵人哨探,抓不到活口可是要打軍棍。
那小難民剛要開口,卻是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