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儔之上便是剛剛接到命令,剛剛結束戰鬥的小川,便是往着河南趕去,河南南陽,連接北面江南布政使司,或者說是江南省的交通要道。江南省也就是後來安徽,江蘇,上海三地方在明朝是爲江南省,爲江南布政使司,可謂是全國最強的省。
其他幾路要道,由宣大兵馬,以及江北左良玉部,還有廣西狼兵阻擋,各路明軍齊頭并進,以期圍剿出川的張獻忠。
而自己所要去的,便是重要一路,南陽,南陽這座城市,因爲地處伏牛山以南,漢水以北所以被稱爲南陽,這座美麗的城市,在明朝還有一個特殊的含義,唐王的封地所在。
唐王朱聿鏼,這個在幾十年之後當了南明紹武帝的人,成爲了一個可憐的傀儡,甚至因爲沒有兵權,找了當時的四姓海盜來充門面。而此時他剛剛繼承唐王的爵位,還是一個混吃等死的标準大明無良王爺,這些大明王爺都是一群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廢物,這便是大明有名的對王爺的養豬政策。
若是這些王爺素有賢名,那就是圖謀不軌,往往不得善終,便如同其中的齊王,勤王時候屁颠屁颠帶着自己那點可憐的士兵去救援,反而因爲擅自離開封地被關押。可以用倒了八輩子血黴來形容他。
當然這隻是個例,大部分都是混吃等死,兼并土地的大明蛀蟲。當時的福王可謂富甲天下,比朝廷還有錢,然而他卻是一分錢都不用上交,最後全都便宜了李自成。
對于這些王爺,小川是一點都不敢興趣,隻是明朝養豬政策下的一群廢物罷了,要不然南明四朝也不會一個比一個廢,不過他們有錢呐。而把這個藩王的錢如何忽悠出來,便是成了自己這支客軍的當務之急。
面前馬車中坐着一員年輕将領,身穿鐵甲英武不凡,是那王懷明,此人在上次戰鬥中追擊戰中殺了十五名流賊,便是得到小川的親自接待。道:“将軍,能給俺換個武器不?”他問道。
“不急,等到南陽”小川說完拉開簾子,便是見到了那遠處的南陽城,那偌大的城池,城牆修建的雄偉無比,遠遠看去,宛若一條巨龍般橫在那大地之上。城牆上一個個将士都是無精打采的模樣,此刻看到那城外黑壓壓的一片士兵,他們都是驚恐,特别其中還有一群胡人。
那一個個将士何曾看到這般精銳,這種規模的騎兵部隊,那一個個匈人或者是小川麾下騎兵都讓他們心生恐懼,特别是那狼群版簇擁着大儔的騎兵部隊,更讓人心中顫栗。
不過并沒有阻攔,似乎之前即使得到了消息,城牆上,走下拉一群官員下來,其中一人相當的肥胖,想來就是唐王朱聿鏼,還有一人身材消瘦,眼神帶着精光,不停的對着唐王露出獻媚的笑容,是那南陽太守劉英,再有一旁一名穿着鐵甲,十分肥胖,皮膚白者,完全看不出武将影子的人便是那都指揮使王雙。
這指揮使和那知府都是簇擁着唐王,三人見那軍隊進城,都是發出贊歎,朱聿鏼肥胖的臉龐上全是贅肉,随着走路一抖一抖,指着城牆下的軍士,贊歎道:“真是猛士,猛士啊!”他說道,神請當即無比的輕松,道“有如此猛士駐紮在南陽,本王是安全了!”他如此說道,神情一松,本來對于那張獻忠可能從這過,他都是緊張的幾天沒有睡着覺。此刻見到如此精銳的部隊進了城,心中就是一松,這下城池是守住了。
“嘿嘿,唐王殿下,聽說這路大軍,還剛剛擊殺了擊潰闖軍闖踏天,陣斬劉國能呢!”一旁的王雙說道,眼神帶着羨慕,若是我有如此強軍該有多好,心中帶着嫉妒。
“呵呵,那劉國能也就是一群流賊罷了!”劉英道,眼神帶着一絲不屑,他是對于這群軍士相當的不屑,隻是一群丘八罷了。
稀溜溜,一陣陣戰馬的嘶鳴,還有那胡人一陣陣怪異的吼叫,看着下面帶着戾氣,宛若狼群的匈人騎兵,那唐王吓得渾身打顫,一旁王雙立馬過來攙扶,卻是頭上滿是冷汗,十分吃力,扶着這猶若肥豬一樣的唐王。
“竟然有蒙古騎兵!”唐王當即說道,把匈人當成了蒙古人,心思恐懼,道:“這是怎麽回事,秦将軍麾下怎麽會有蒙古人!”
“這個,聽說是他從海上招募的蠻夷”一旁劉英道,身爲知府的他自然消息靈通,知道具體的情況,便是說道。唐王松了口氣,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更加緩口氣道“好真是天下少有個英雄豪傑,連蒙古人都能馴服”他說道,有如此厲害的騎兵守衛,自己的城池就更加安穩,以後就可以繼續混吃等死的好日子了。
大儔進城,行駛過城門,小川便是下了車。
“不過如此,這南陽還不如我順昌堡城牆高大”一旁王懷明撇嘴說道,眼神眯起,順昌堡城池自然有系統加成,建的雄偉。
“那是自然,這裏官員克扣銀兩,哪有錢去建造城牆。”王恒笑着說道,一行人走近城牆。
遠處走來幾人,是那唐王三人,那唐王三人都是走來,見到一身铠甲的小川都是面露奇色,未曾想到這百戰精銳的将領竟然是如此年輕的一員小将,都是震驚。
小川一衆連忙給這唐王行禮,看到這胖子,果然是養豬政策,這種人上戰場打仗就别說了,走路都是費勁。
唐王努力讓自己擠出一個非常難看的和藹笑容,道:“想比将軍就是在江北擊潰劉國能的秦将軍吧,不過英武不凡啊,哈哈,如此年少就立下如此大功,不輸乃父當年風範。”
一旁的指揮使王雙,眼神就帶着嫉妒,酸酸道:“是啊,秦将軍年少有爲,是比我們這些老将厲害,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劉英則是沒有說話,神情倨傲。
“唉,唐王殿下誇贊了,擊潰劉國能是全軍将士用命,非我之功勞”小川說道,唐王心中更加贊賞,看着小川眼神透露出說不出的光芒。
“殿下,在下一軍将士,剛剛擊潰劉國能部,糧草軍械都是沒有補充!這”小川說道,說話直接,直接問到了糧饷問題。
“都是交給劉知府安排”這唐王說道,他一毛不拔,讓他出錢是不可能,當即把皮球踢給了那劉英。那劉英當即臉色一變,道:“殿下,在下府庫早就空了,您也知道,前段時間赈濟災民!在下是爲清官,實在是沒有錢呐”他也是一毛不拔,祭出了明朝官員的殺手锏,裝清廉,當時崇祯皇帝便是讓大臣捐款,結果那群富得流油的官員竟然說自己清廉無比,家中無錢,最後全都便宜了李自成。
聽他這樣一說,小川眼神一變,不給錢,你讓我打個什麽仗,和善道:“唉,在下軍中無糧啊,倒是軍中将士因爲沒有錢糧潰散,到時候張獻忠來攻打,這城池若是。。”這話就有些威脅了,你不給我錢,我不打仗,最後倒黴的是你們,跟我沒關系。
一旁王恒說道:“對,我軍中哨探來報,張獻忠很可能從南陽突圍,此地爲交通要道。”他又從中添了把火。
劉英撇撇嘴,想起那些失地官員受到的懲罰就是一陣恐懼,此刻明朝對于文官嚴厲,對于武将軍頭則是寬松,無奈說道:“在下想想辦法,想想辦法”他擦了擦頭上的汗漬,卻是一毛不拔的他不想出錢,道:“不若這樣,讓城中各家家族來湊一下”他把皮球又踢給城中的家族。
唐王點點頭,他也是一毛不拔,大明藩王雖然各個廢物,可是遇到錢的時候一個比一個摳門,不然明朝也不會如此貧困,道:“這樣,我晚上就設宴招待各家族族長,到時候請他們攤派軍費,本王最近也是拮據,這個。”他想找個理由說自己爲嘛拮據,卻是想不到什麽理由,沉默一會,直接道:“好,今晚設宴,秦将軍你一定要到場啊!”他說道語氣熱切無比。
一說到錢,他立馬精明起來,和剛才的那副廢物樣完全不同,軍費他是明白,那是像流水一樣花錢,能讓各家族出,就讓家族出,自己最好一兩銀子都不掏。
小川一行人是目瞪口呆,知府推給藩王,藩王推給世家,怕到時候那些世家也是一個都不想掏錢,不過沒關系,晚宴麽?到時候有的是辦法,讓他們一起掏錢。
後面的王懷明等人都是震驚了,這些人富得流油,随便出點錢就夠自己軍費了,可他們呢?一個個都是裝窮,這麽一點銀子都是不願意出。
一群人進了城,又留下王大麻子一部在城外哨探,刺探情報,其他人都是進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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