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的天空下,是那牛群他們在河邊遊蕩,水中時不時一隻鯉魚躍上,來個鯉魚打挺。
一旁的馬群已然在草原上奔騰,馬,這本來培養起來非常消耗錢财的東西,給這畜廠的強大功能一激發,又有那農牧本身弄得建立的一套循環體系,反而讓培養馬,牛變得輕松起來。
當然戰馬的培養又是另外一回事情,就像是後代的北方馬場,那些南方來的馬,都是給小孩玩的,能打仗的馬和普通的馬是兩回事情。
接下來便是牛馬的耕地問題,這些培育出來的馬,牛,已然分配了出去,給了那群村子裏。
走近這牧場,其中一片片果園,一片片成群結隊的動物,還有一股動物糞便的惡臭味,腳下的泥土地也是十分的松軟。
走近那蓄養戰馬的地方,這裏每一頭戰馬看起來都是十分壯碩的高頭戰馬,一個個打着鼻息。
這些基本都是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花的錢财可想而知,真不知道他是怎麽利用那幾隻馬短時間内整出這麽一個馬群出來,莫非他有什麽馴養技能不成。
那忙碌的農牧看到小川,緩緩走來,道:“拜見主公”
“我給你的那個夏爾馬怎麽樣了”小川問道,這便是前幾天才給他的夏爾馬,抽獎抽出的好東西。
“這個有些困難”這個農牧露出一臉難色,帶着小川過去了,面前的戰馬看起來高大非常,足足有兩米多高。
普通的馬跟他一比,就好像一匹馬旁邊站了一個牛一般的比例,高大的馬匹,遠遠看去就讓人有些望而生畏。
夏爾馬,曾經歐洲最強壯的婉馬,可以拉動五噸貨物,到了後世還有有很多地方甯願用他去拉運貨物,耕地更是不在話下,不過戰鬥的話。。。。
“主公,我嘗試了一下,這種戰馬實在是沒辦法上戰場!他們太容易受到驚吓”那農牧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一旁的香怡則還是停在了震驚之中,捂住紅唇,看着這馬,她輕輕走過去。
小川搖搖頭,一陣可惜,唉,要是這種馬能上戰場就是太好了,不過若是當作挽馬培養也是不錯,後勤壓力瞬間變小了,一匹馬拉五噸糧食,恐怖。
“沒有其他辦法了麽?”小川還是有些可惜,這種馬要是上了戰場,簡直就能當作坦克形容了。
“唉,我再試一試吧”農牧搖頭苦笑一聲,又道:“不過耕牛和挽馬的培育已然好了。”他指了指外面成群的牛羊道。
“這些已經足夠了整個主公麾下的使用,還有馬已然分給了附近的農莊不少”他說道。
嗎耕和牛耕,更有千秋,馬耕地速度快,牛是更加精細,看地的好壞,要是不好的田地馬耕的好,這便是需要大量的牛馬,還有拉貨的騾子,這都是需要培養。
還有需要大量的谷物飼養唯有如此,才能徹底的解放民力,讓這群屯田軍有更多的時間去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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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那農場,二人一路西行,一處農莊吸引了小川的注意力,一旁是一個小河,河水清澈見底,河邊一個水車,幾名農夫在瞪着輪子,那水車轉盤上一個個像是杯子一般的東西便是被轉了起來,水被運到了上面一根竹管之後,之後那水順着竹管到了田地裏。
田地之上,是一匹匹馬,或者是牛,他們背後拖着一個個長長的爬犁,後面是一名名女孩,或者是老者,他們隻需在田間走動,牽引着這些牛馬便是可以勞作。
一旁那楊樹已然結出了新枝,看起來那般漂亮美麗,樹下幾名老者頭戴梭子,坐在樹下,臉上都洋溢着笑容。
和這香怡走近着鄉間的田野,那有些泥濘的土地讓香怡雪白的繡着梅花的鞋子帶着一絲污漬,她也毫不在乎,靜靜的跟在少年的身後,看着遠處的農莊,道:“這裏的變化真大,記得我們剛來的時候,這裏竟是一片荒廢,隻有幾畝土地,村子中也是貧窮至極,牛馬更是沒有”
“是啊,農桑才是根本,其次是讀書”小川再往前走着,聽到一陣陣牙牙學語的讀書之聲,那古槐樹下,十幾個孩童正在讀書,遠處一名老者手中拿着一本論語,講解着其中的真谛。
文化麽,這才是最重要的東西,古往今來,無數國家,無數王朝在這美麗的蔚藍星球上生存,爲什麽有的民族強盛不衰,有的民族甚至還未建國國家,就是文化的原因,強大的文化可以讓一個民族強盛不衰,文化決定了一個國家的國民素質。
這是一種通過書本,語言傳遞下去的民族特性,真正的民族血液,德國人的嚴謹,日本人的認真都是潛藏在文化之中的東西。
就像華夏經久不衰,便是文化使然,儒家文化,他的強大在于他的凝聚力,他對義氣的追求,讓人的追求從利益高到了另外一種禮儀,仁義的地步,他是一種讓愛國情懷镌刻到人心中的文化。
再有周易典籍,這個在清朝時期被當作算命的東西,隻餘台灣還在研究其哲學價值,像是明朝,無數人便是将其奉爲經典,就如同俞大猷,其師便是從中研究兵法,到了後世,卻被無良算命玄學蒙蓋了他本身的光芒,其中的陰陽之學,讓華夏比起歐洲提前理解正負數的概念,到了後世,歐洲很多學者還是無法理解,爲何有的數字會比零還要小。
這種簡易的學堂便是組建,花了銀子,找了村子中落地的秀才。
一旁還有十幾個幼童學習武藝,爲首的漢子身高七尺,身材消瘦,一身勁裝,面目英俊,道:“練武是一口氣,出拳要摒氣,這股氣絕對不能散!”
那一衆孩子,都是跟着習武,小川看的眼睛一熱,這漢子一看就是武功不錯嘛,各個村子都是讓小孩村子中習武,不過大多數都是找的獵戶教習武藝,或者說是先跟着堡壘中的老兵要來一些訓練的秘籍,大多數都是讓小孩拿着小木槍,或者木刀,進行訓練,跟滿清有些相似。
不過跟滿清不同,滿清從十歲開始訓練,也多是找些老兵教習,哪有自己這般從更小的時候進行訓練,而且訓練的更加科學有序,這就是文明跟着野蠻的區别,同樣的制度卻是會出現完全不同的效率。
這種自幼練兵的政策不免讓小川想到了後世的華夏乒乓球制度,倒是有些相似,一種全民自由習武的政策,都是一種拼人口,拼底蘊。
那習武的漢子看到小川兩人,特别是那香怡眼光一熱,當即擺擺手,道:“好,今天就到這裏吧。”
一衆孩子歡天喜地的離開,他當即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整了整發型就是走了上來,,眼神直勾勾盯着香怡,道:“這位小娘子,你來此地是爲了何事”他看了看小川普通的長相,便是以爲i這人定是下人遷馬之類的。
“奴家可是跟随夫君前來”說着便是依偎在小川懷中,雪白的臉頰帶着一絲桃紅。
那漢子看的一陣可惜,道“哼,真是可惜”他越發嫉妒小川。
“把王元喊過來”小川直接說道,心中期待這個讀書人,越發的看好他。
“哦,我表弟的名字也是你能喊的!”這壯漢當即臉露不屑說道,顯然不想爲了小川這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人跑腿,特别是他還心懷嫉妒的情況下。
“哦”小川笑了笑,沒眼力勁的人各朝各代都有,呵呵,一旁香怡笑道:“這位小哥你快些,不然一會你表弟可擔待不起呢”
“哼,你想多了,這漢子”那壯漢更加生氣,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讓他不喜,道:“還有你這小娘子也真是,怎麽跟了這麽一個男人”
香怡眉頭一皺動了,他曼妙的身子像是化作一道紅色長虹般,那穿着紅色梅花布鞋的金蓮帶着破空之聲踢了過去。
那壯漢當即擡手一擋,随機臉色男看起來,他右臂擋住香怡的小腿,臉色通紅。
香怡收腿,微微一笑,道:“這位公子,你若是再說我家相公的壞話,小心你的小命”
那壯漢臉色一陣慘白,心道怎麽有這麽厲害的娘們,看着那香怡發笑的臉龐,心中一涼,他不懷疑對方說話的真假,那種殺氣,真的可能在下一秒殺了自己,他冷哼一聲。
“我是秦小川,帶我去見你的表弟”小川說道。
“你就是秦小川,秦千戶!”那壯漢當即臉色大變,道:“在下失禮,失禮”說着就是做了一輯,臉色凝重。
“無妨”小川擺擺手,便是跟着他向前走去,一路聊天,此番卻是明白了,這人叫王懷明,原來這王元祖上卻是跟此刻遼東大将王延臣同出一脈,這王元倒是家世顯赫。
王懷明卻是自來熟的性格,剛剛有着不快的他此刻卻是又跟着小川熟絡,介紹起了村子,道:“你看那水車,是我表弟專門找鐵匠做的,做的時候村子中那些老頑固可是沒少奚落,現在看到這水車的作用都是臉上樂開了花,嘿嘿”
一路而來,已然來到了村子中一處空地,遠遠看去可以看到一片村莊,大部分都是換上了青磚瓦房,村子東面有着幾處老土房。
一旁傳來一陣喊殺之聲。
那王元此刻穿着一身鑲鐵棉甲,一身鐵甲在陽光下閃爍着寒芒,刷着紅漆,手中拿着長劍,面前三十多個青壯。
排成一個陣列,前面兩人拿着木盾,長刀,後面竹子長矛,後面還有兩個用着鳥铳的,不停的訓練着裝填火藥的速度。
其中穿着铠甲的隻有三人,披甲率還是太低,訓練的鴛鴦陣還是透露着一種古怪。
“老弟,主公來了”那王懷明大聲喊道,一衆民兵都是停下了訓練,走了過來,其中有的人衣服有些破爛,這便是難民了麽,北方逃難過來的難民,不像是一般人找個空地弄得棚子施粥,如此以來不僅麻煩,還容易出亂子,闖軍一來這部分人最容易當内奸。
小川卻是把這些人分散在自己一百多個村莊之中,這樣輕松便是消化掉了這群難民,别人便是無法這般做,因爲他們沒有這種絕對的掌控力,或者說已經不能說是掌控,而是這些村莊是自己勢力的一部分。
“參見主公”一衆人都是跪下恭敬說道,王元眼神熱烈。
“看到了吧,那邊的房子就是我表弟收的難民”王懷明在一旁介紹道。
“不得無禮,老哥”王元當即瞪了自己表哥一眼,他卻是回來半跪道:“我表哥自幼跟随方士學習武藝,最近幾日我才寫信讓他回來,所以不懂規矩,主公不要見怪”
“無事,你我都是華夏人,哪裏來的那麽多禮節,下次不要跪拜了“小川說道,一衆村民都是站起,眼神熱切。
“禮不可廢”王元道,一衆人又是去了村子中,村中不少家都是養雞,養羊。
此番在這農家院中,卻是吃了一頓不一般的午飯,這種生态農場的理論已然搬到了這些村子,魚塘,果樹,雞鴨,桑葚,四周東西放在一起,便是會有不一般的作用,現在每個村子都是魚塘,肉食也是多了起來,糧食的危機大大的緩解,這些生态農場解決了将近十分之四的吃飯問題。
“主公,你不知道,這個叫啥生态農場,太神奇了,簡直就是讓那些雞鴨幫忙養魚,魚幫忙種果樹”一旁的王懷明叽裏呱啦說個不停,一旁的王元不停的皺着眉頭,生怕自己表格引得主公發火。
“還有牛羊,主公您真是大善人,那麽多牛羊一來,村裏立馬有的勞力,下地幹活都是少了,原來的話我們一周最多擠出兩個下午每個下午一個半時辰訓練,現在天天下午都有兩個半個時辰的訓練時間”
此番聽他講到也是明白了,看着一旁香怡具體的負責可都是她來計算,這些生态農場卻是沒有想到竟然已經推廣開來。
一桌子魚肉這在過去都是不敢相信,此番招待小川,一衆村子裏的人都是一點也不心疼的模樣,一衆村中族老見到小川都是下跪,甚至村子還有自己的生祠。
這是古人,自古以來最善良的華夏人,以德報怨,卻是經常遭到别人舉起的屠刀。
一衆午飯吃飯,便是回去,這一個小小的王家堡,卻是代表了自己麾下上百個村莊,大量農具,水力機械,還有生态農場的建造,已然讓這些村子變化出了不一樣的東西,其中村子的小孩一樣,進行教育,組織訓練,在十年二十年之後,這些孩子将會變成數萬精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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