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知府之位,遭到此刻重新混亂的各黨派攻伐,誰不眼紅他的位置,一個手下通倭,變成了他知情不報,甚至成了他自己通倭寇,爲了把他弄下來,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明朝黨争,可見一斑,多長忠臣良将都是這般被黨争殘害,最後要麽丢官,重者還有生命之危險。就如同孫承宗,在遼東幹的好好的,提出以遼土養遼人,以遼人守遼土的方針,不像後來袁大都督那般增饷多少,反而把關甯防線經營的固若金湯。卻是莫名其妙罷了官就因爲被彈劾是魏忠賢黨羽。
孫傳庭子午谷伏殺高迎祥,斬了這個崇祯初年最強的巨寇。後來莫名其妙後來入了獄,直到後來闖軍做大,他重新出關,結果被朝廷一再催戰,彈劾他想做第二個賀人龍,結果出潼關結果大敗!
再有後來更可笑的,盧象升因與楊嗣昌,攘外必先安内的策略不同,提出與清軍決戰,結果血戰巨鹿,一旁明軍竟然見死不救,導緻其戰死沙場。
此番楚百川也是嘗到了黨争的滋味,全家滅門,男丁全部斬首,沒收财産,之後有溫體仁收留,他對于這個自己一手提拔上來的知府還是非常在意,保護了他的女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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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曾經楚家奢華的宅院,此刻一隊隊官兵,一隊隊衙役,拿着短刀,長槍,如林般站立,雖然對倭寇他們都是膽寒,可是對付這種已然失勢的家族卻是相當的勇猛模樣。
随着一陣哭爹喊娘般的叫聲,一隊隊平日裏低聲下氣的衙役,此刻卻是如虎狼般兇狠,那一個個家丁,女婢都是被兇狠的拉到一邊。。
内中一個穿着文袍的中年男子,此刻從裏面走出,一旁是兩個衙役,他臉色憤怒,道:“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些衙役,知道我是誰麽”
一旁一個捕頭打闆的人,笑道:“我怎麽不知道你楚大人呢,呵呵,不過,您現在已經自身難保了,私通倭寇,哈哈”
楚百川當即臉色通紅,一股憋氣,道:“我何時私通倭寇,何時私通倭寇!”他看着一旁拿着聖旨的太監,完全有些不可思議的感覺,早晨起來,便是一隊隊衙役刀兵,之後便是私通倭寇的罪名!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就要問你府上的黃将軍了,哈哈”這人大聲笑道。一旁的太監也是說道“楚大人,您私通倭寇,按理說應該全家處死,不過有溫大人爲你求情,免你家女眷一死呢!”
楚百川聽到後,怒極反笑,想自己兢兢業業幾十年,雖然克扣了銀子,卻沒想最後是個通倭寇抄家的下場!,他看着一旁垂頭喪氣的黃袁,看着他臉上的愧疚便是明白了,怒吼道“孽畜,孽畜,難道是你”
“大人,就是我,我這輩子隻想要大小姐一人,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她,都是爲了大小姐,大小姐隻有跟着我才能過上好日子,哈哈”黃袁封魔般大笑起來,已然是瘋狂,道:“爲什麽,爲什麽,當時已經說好了,隻要拿下山東,大小姐就是我的了,最後還是失敗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秦小川,秦小川,都是你!你這個混蛋”
碰————一旁衙役手中刀鞘狠狠砸在他的臉上,把他的臉打的血肉模糊,怒聲道:“秦将軍也是你這種漢奸能罵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麽德行,哼”
“對,你這種漢奸,垃圾”兩個衙役狠狠揍那黃袁,把他打得鼻青臉腫。
”就是,秦将軍能使你這種人物說道的麽“那太監冷笑一聲。
那黃袁臉上一抹鮮血,牙已然掉出來幾顆,臉上全是瘋狂,道“哈哈,哈哈”附近的幾個衙役都是以爲他瘋了,都上來一陣毆打。
這時,那楚夫人,還有大小姐都是從内中走來,大小姐奇怪道:”你們幹什麽,這是濟甯府知府的宅子,你們這樣不想活了麽“
”哈哈,小姑娘,皇上已經赦免你們女眷,不要節外生枝了“那太監陰陽怪氣的笑了笑道。
什麽,大小姐和楚夫人聽到後奇怪,兩人弄明白前因後果之後,都是憤怒,大小姐望着那黃袁說不出話來,眼神中止不住的失望,不屑。
他看着一旁站立的大小姐,她眼神中那股不屑,突然他的心像是揪心般疼痛,道:“大小姐,大小姐,爲什麽,爲什麽!您别那樣看我“刀斧加身已然不懼的他,此刻受到大小姐冷漠的眼神,他心中難以接受,如篩糠般顫抖起來,道:”我都是爲了你,爲了你“。
”這就是你私通倭寇的理由,私通倭寇,殘害自己同胞!“大小姐臉上全是不屑道。說完便是和自己母親來到那楚百川身後,一臉擔心,道:”通倭寇的是黃袁,你們憑什麽抓我爹爹!“
楚百川臉上出現一絲難言的苦澀,看着那黃袁凄慘的模樣,未曾想到自己會因爲一個屬下落得如此下場,搖搖頭道:“就是,我未曾通倭,你們爲什麽要抓我”
“大人,朝堂上那些東西你還不明白麽?”一旁傳旨太監笑了笑道,“此番周家已滅,東林黨崛起,誰不在盯着你這個位置呢,您自己禦下不力,怪不了别人了”
楚百川算是明白了,原來如此啊,道:“唉,未曾想到今天回事這樣的結局”他已然明白,朝廷上那群吃肉不吐骨頭的主,必然會盯上他的這一畝三分地。此番他卻是必死的結局,他慈愛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道:”瑤兒,爲父此番前去不會回來,你要照顧好自己!“
一旁楚夫人兩人發出一聲聲如杜鵑啼血般的聲音,緊緊抱住他,那大小姐已然哭成一個淚人,她不知道,爲什麽,爲什麽就是一夜之間,自己的父親就會離自己而去,家族會背上通倭的罪名,她狠狠的瞪着那黃袁,黃袁此刻心中更加的痛苦。
”楚大人,上路吧,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當時你要是和秦将軍交好,倒也不會是這麽個結局“太監歎口氣道。
秦小川,楚百川腦海中浮現出這個名字來,心中已然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此時此刻他才算是真正的明白,大明朝文貴武賤的時代已經一去不複返了,此番自己就是手下通倭,硬是被說成自己私通倭寇,而秦小川他做了多少事情,殺了多少人,卻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爲什麽,因爲強兵啊!此刻已然是誰有兵誰就有話語權。
他心中無限後悔,要是當初較好與他那該多好,那該多好,他看着一旁兩個衙役,深深歎了口氣,道:”唉,當日要是與他交好,倒也不止于此“甚至女兒,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若是女兒嫁給了他,那自己也算與他聯姻,有他這支強軍在,自己的知府位置才能穩固,而這一切都因爲自己的短詩,無能就這麽離自己而去,他後悔的呼吸都有些困難。
一旁的秦伯也是歎口氣道:“老爺走吧,此番我們錯了,我們錯了”他也是想象不到,當日一個小小的百戶,竟然像是火箭飛空一般,升官升的這麽快!而自己卻已然成了階下之囚。
”大人,機會抓不住怪不得别人,秦将軍那練兵的手段,還有那實力定然是未來大明朝的棟梁“太監大笑道”就像那劉澤清,什麽作風,皇帝還不是由着他來,爲什麽?他手下有強兵啊!如果你要是當初把握住了機會,誰還動你!“
對啊,楚百川歎息一聲,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女兒,搖了搖頭,道:”都是我有眼無珠啊!“唉,他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