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九年,十月二日,這是今天的日期,在二十一世紀,也是國慶假期,在家休閑的日子,來到明朝,卻是要在這城牆上,等待着将要攻城的賊寇。
“王大麻子還沒有進城麽?”小川語氣中滿是擔心,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要做什麽,爲什麽還沒有進來,要不是系統兵種的問題,小川甚至懷疑他們叛變了,曹沖,烏爾丁兩人的騎兵都有進城,提前帶來了流寇攻城的消息,讓堡壘有時間做準備,可這王大麻子就好像蒸發了一般,一點消息都沒有。
“剛剛他的一個手下來報信,之後就離開了”黃春生臉色也是不好看,他一直讨厭着王大麻子,總以爲他是馬賊,看不起他,道:“他們說是要幫着城外牧場那些牲畜轉移”
聽到黃春生的話,小川心中安穩了,這下就好了,本來還有一個的擔心的是牧場,此刻王大麻子幫着轉移,那些牲畜是保住了,還有王大麻子,得知他安全的消息就足夠了。
“我覺得這家夥,名爲轉移牲畜,實則是想逃跑”黃春生語氣中帶着不屑,道:“這家夥就是一群馬賊,曹沖,烏爾丁兩人都回來了,他爲什麽不回來!”
“嘿嘿,别說這個了”小川則是想轉移話題,要不然總不能跟他說系統兵種不可能叛變吧,道:“城中商戶呢,他們沒反應?”
“他們非常安穩,甚至還要出錢來犒勞士兵”黃春生則是一臉笑意道。
這些家夥一點也不擔心城池守不住,本來還擔心他們吵鬧着要離開呢,沒想到這麽安穩,不過,也對,他們腦海中沒有攻城的概念,看到這種高牆,都是一種流賊怎麽可能爬得上來的想法,呵呵,也是,都是一群小商販罷了,也沒有幾個見過世面的。
阿丘,一聲噴嚏聲,小川轉頭看到一旁香怡還是那身紅色的勁裝,包裹着凹凸的身材,那雪白的小臉被秋風吹的有些發紅,便把自己的鬥篷披在她的身上,道:“你呀,出門就不知道多穿幾件衣服麽?”
香怡把自己身上的披風脫下,又披在小川身上,不顧他的反抗,道:“奴家的身體奴家自己當然知道了,倒是小川你,平時不怎麽鍛煉,這秋風這麽寒冷,被風吹一下,不是要得病才怪”
小川皺皺眉毛,沒有反抗,就算反抗,力氣也沒有香怡大,一旁的黃春生卻是捏着鼻子偷樂,小川更加憋氣,真是丢人。
這時那韓剛,藍田兩人卻是直接走來,兩人都是鼻青臉腫的走來,互相看的那眼神,那是滿滿的憤怒,看到他倆來,小川是已經知道他倆是什麽情況了。
堡壘中已經抽調了一些人組建了情報組織,雖然隻是一個雛形,形式也緊緊是尾随,不,不能說的這麽猥瑣,嗯,追蹤,對,就是追蹤,雖然十有**會被發現,但也是個情報組織不是,就像昨天,那藍田和那韓剛兩人,竟然爲了一塊店面,約在城門打架,還引來不少人圍觀,簡直丢人丢到姥姥家。
兩人并步走來,頂着一個豬頭,小川咳嗽一聲,故意裝作不知道,道“怎麽了二位大将軍,臉上怎麽腫了?!”
“摔得”兩人幾乎同步說道。
看着二人同步的樣子,小川心真一陣好笑,臉上裝作憤怒,道:“我怎麽聽說,昨天在城西有人打架鬥毆啊!”
二人都是一臉大驚,都是奇怪,怎麽主公這件事情都知道,随機都是一臉丢人想找地縫鑽進去的模樣,這種事情都被小川知道了。小川哼了一聲,道:“等到戰争結束,各領六十軍棍,鐵邢執行”一旁那鐵刑冷漠的看了二人一眼,哼了口氣,二人都是打了個寒戰,心中把對方罵了一萬遍,這麽大家夥執行軍棍,那還不是隻有半條命,可小川的命令,他們卻又不敢違背。“打架鬥毆,還是在城門那,成何體統”
聽着小川的訓斥,二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臉羞愧模樣。
看到小川臉色好轉,那韓剛來到小川面前笑道:“嘿嘿,這個主公,那個街頭拐角的那個店面,不如就給陳叔吧,你看他一個老頭也不容易不是,每天風吹日曬的。”
小川心中一陣無奈,這家夥是不知道,昨天白天别人都準備趕你走了,你這家夥還給他這麽熱心。
“去,什麽店面,一個賣煎餅的,用得着那麽大地方麽,随便找個街頭搭幾個棚子講究一下就行了”藍田哼了一聲嘲諷道。
“那也比你家的那口好,你家磨豆漿的,占兩層小樓,想幹嘛?簡直就是浪費地方”韓剛冷哼道。
“好了,不要吵了,你們兩人各加十軍棍,大敵當前,竟然在這争吵,簡直可笑!”小川看了兩人一眼道,看兩人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顯然沒有把城外的流賊放在眼裏,接着道:“那店鋪昨天被那黃春生租給了一個四川過來的賣川菜的,你們來晚一步”
二人當即着急,他們也不是幫着自己,而是幫自己未來媳婦,以後結婚了,以後這點家當不就是自己的了麽。
一旁黃春生頂着兩人憤怒不光,臉上全是誰讓你們來晚一步的樣子。
“好了,你們兩人,我會另外安排的”小川這樣說道,讓兩人松了口氣。心中卻是突然浮現了一張傾城的容顔。
一身綠衣,襯托着豐腴高挑的身材,雪白的肌膚帶着粉紅似水蜜桃一般,一張絕美的容顔帶着絲絲哀怨的味道,一雙大眼睛帶着勾魂攝魄般的妩媚,黑色長發像是瀑布般披肩,如此一個美麗的婦人,不遠萬裏來自己這小地方開一家川菜店,她的履曆,什麽的都沒有作假的地方,可小川就是覺得她很奇怪,說不出來的奇怪,可能就是一個人,他完美八分,你覺得完美,可他要是十分,十二分的完美,你可能就會懷疑,真的有這種完美無缺的人麽?可這店鋪女老闆娘就是,溫柔,有能力,履曆身份證明,一樣不缺,還有各種琴棋書畫,簡直就是古代女人最完美的象征。
可她越是完美,小川就越是奇怪,這麽完美的女人,那不能去,爲什麽非得來自己這破地方,等這次戰鬥結束,能再好好考察一下她。
砰砰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還有一陣戰馬奔騰的聲音突然響起,打亂了小川的思考。遠處的地平線上,突然出現一道黑線,這道黑線慢慢越來越粗,彙成一道黑色的海洋。
前面是那穿着破爛衣服,蓬頭垢面的饑民,他們雙目赤紅,面無表情的走在前面,手中拿着各種兵器,顯然是挨餓很久的模樣,後面是一片騎兵,黑壓壓的騎兵,遠遠看去就像是一片烏雲一般,陽光照耀下,烏雲中反射出一陣劍刃的寒芒。
山西流賊,馬賊一千,騎馬披甲老賊五百,饑民五千,明軍降軍一百五十,這就是哨探得來的情報,雖然敵人實力強勁,可小川卻是一點不慌,要是野戰,自己這點家當還真不夠對方看的,可這是守城啊,有了萬人敵的自己,害怕他們?
那流賊隊伍後方,一群騎兵站在一座土台上,看着這座堡壘,目光呆滞,一個黑臉漢子的臉漲得通紅,道:“大王,我們是走錯了麽?”
張河拿出地圖來,仔細的地圖上确定,看了半天,咂咂嘴,看着一旁看過來詢問的目光,重重點點頭,道:“确實是這裏,這裏就是地圖上那個百戶所,我們沒有走錯!。”
“怎麽可能,我們上次打的聊城城牆都沒有這麽高吧,還是包着青磚!這是百戶所,千戶所能沒這麽厲害吧”
“一座百戶所竟然可以建的起這麽高達的城牆?縣城都鮮有這種城牆吧!”
張河心中也疑惑,不過也有一絲僥幸,還好自己去隔壁縣城搜刮了不少饑民過來,充當饑民,他道:“不管多高大的城牆,這裏面也不過是一百多号當兵的而已,誰願意領兵攻城!而且,城牆高大,不正說明堡壘富裕麽!”
對啊,城牆再堅固也不過是一個百戶所而已,最多一百多号人,怎麽打打不下來,而且,明朝衛所戰鬥力有的甚至還不如饑民,饑民尚且會爲了一塊饅頭,一頓飽餐,豁出命的去打仗,去戰鬥,那群衛所兵卻是有錢有糧也是一群爛泥,而且這麽堅固的城牆,這堡壘裏錢财肯定不少,一個個都是熱切,争搶着攻城的命令。
“大黑,你去吧”張河說道,又道:“此戰,交與你兩百披甲兄弟,還有兩千饑民,給我拿下城牆,我帶老兄弟”
一衆手下都是一臉可惜,可惜的不光是沒有功勞,還有搶不到财富,這麽大的城牆這裏面該有多少錢财,還是給了這麽多兄弟,那攻城得多容易,這麽好的夥計就給了大黑,他們都是一臉嫉妒。
“兄弟們,到時候城中所搶,我與諸位兄弟平攤”這大黑倒是十分會做人,他知道自己年輕,在這群老兄弟面前沒有什麽資曆,所以這次便把所得分給這群老兄弟,來換取他們的好感。
一衆流賊頭目都是大喜,紛紛對着大黑看高了不少,張河則是眼神閃過一絲得意,嗯,不錯,大黑不愧是跟着自己那麽久的兄弟,還是挺會做人的嘛,以後可以重點培養一番。
大黑取下自己的闆斧,走上前來,點齊了流賊,便開始攻城。
那黑壓壓的饑民,擡着梯子,其中混雜着不少披甲的老賊,負責壓陣。
大黑走在其間,看着這群饑民,喝道:“聽好了,此戰要是拿下,你們肉食想吃多少,就吃多少,以後每餐都吃的跟我們一樣,但若是有誰敢後退一步?全家處死!”
饑民的目光中便出現了一絲難言的綠光,對于他們這些餓了不知道多久的饑民來說,食物的誘惑遠超過黃金錢糧,對他們來書,以後能夠頓頓飽餐,不再忍饑挨餓的誘惑,超過一切。
最主要的是他們的家小,都被單獨關押,當作人質,讓他們更加沒了憋得想法。
随着一聲聲瀑河,這群流賊便開始進攻,擡着梯子,向着那城牆攻去。
張河騎在馬上,那平淡的表情,此刻有着别樣的扭曲,終于,終于要重新見到你了麽,大嫂,哈哈,你終于是我的人了,哈哈!還有秦小川,哼,斷臂之仇,我要百倍的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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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上的小川,腦海中突然一響。
“嘀嘀嘀,自動激發系統任務”
一消滅百分之六十以上流賊披甲賊,馬賊,明軍降軍主力,獎勵諜報司建築一座,可以訓練情報人員。
二擊殺流賊首領張河,獎勵一隊一百人十星士兵。
腦海中突然響起的系統提示應,讓小川眼睛都發紅了,訓練情報人員的建築,給了錢,那些諜報人員不救直接出來了麽,哈哈,神器啊,難道系統知道自己最近正在搞這個諜報組織才有的任務,可一看到這任務要求,才發現這是一個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因爲流賊也不是傻子,别說百分之六十的主力了,死個百分之五十就吓得屁滾尿流退兵了,對方主力基本都騎馬,追擊是追不上除非對方是個傻子,明知道攻城會死,還把主力全部壓上。
擊殺賊首,那更是不可能,别人首領也不傻,身邊一群親信護衛,一看情況不對,掉頭就跑。除非他是一個帶頭沖鋒的愣頭青,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小川隻能看着這兩個任務咽口水了。
可惜了十星兵種啊,十星兵種,實力沒見過,可九星的見過啊,九星兵種,就是那種從小訓練到大的戰士中挑選出來的精銳,而十星,那該強大到什麽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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