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麻子,一彎腰,那張豹的長刀便是斬在他的後背上。
倉啷啷,一聲巨響,那長刀披在他後背闆斧上面,王大麻子吃痛的後退,雖有闆斧阻擋,但那力量還是震得他發痛,快速從背後取下闆斧,冷冷看着對面的一衆流賊,道:“娘的,偷襲算是什麽英雄好漢!”
“哼,能赢的才是英雄,倒下的什麽都不是”張豹摸了下手中長刀的刀刃,冷笑道:“小子,這是你自己找死,就不要怪我咯,兄弟們上。”
一衆流賊快速從那小車中取下各種兵器,長刀,長槍,短府,硬弓,還有幾袋标槍。
王大麻子猝了一聲,道:“兄弟們,記得抓幾個活口,大哥可能用得上”
哈哈!張豹這邊狂笑起來,張豹身旁那白發男子,道:“都死到臨頭還抓活口,哈哈,先管自己能不能活下來再說吧”
王大麻子也不說話,一擺手,從那一旁戰馬上取下長牌,别在左臂上,右臂單手持着那斧頭,他原來卻是不用盾牌,可聽了那晚上的課,也明白小隊戰陣的用處,學會各種兵器的配合使用。
對面那張豹笑完,一擺手,那三十多個馬賊分成兩隊,每對使用盾牌短兵在前,長兵在後,倒是有些鴛鴦陣的味道。
王大麻子看着對面流賊分成兩隊,兩隊互爲犄角,從兩邊同時夾擊,心中有些愣神,不好辦了呀。道:“闆凳,你我各七個兄弟,分開對陣,不能讓他夾擊我們”
那闆凳也是道:“對,前段時間主公講課時候講過,不可讓對方從兩邊夾擊,不然對方可以順勢完成包圍,這樣我們就被動了”
王大麻子嗯了一聲,身後是那使着長柄刀的黑子,還有拿着重錘的刀疤臉,還有幾個使用長槍的兄弟。
幾人戰成兩排,向前一動,對面那流賊其中一部便是張豹,對上那王大麻子,手中那把長刀一揮。
身後兩個流賊手中标槍飛出,那标槍帶着破空聲,在哪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王大麻子瀑喝一聲,那包着鐵皮的木盾擡起,擋住那标槍,左手一頓,微微發麻,道:“媽的,這标槍好大的氣力。”
那有個流賊拿着硬弓,一陣急促射擊,六根箭簇便是射來。最前面的王大麻子便是舉起盾牌防禦。
叮叮叮,王大麻子一陣慶幸,還好最近開始使用盾牌,不然對面流賊标槍加搶弓的吃不消啊。
六根箭簇射中他的前面盾牌,剛松了口氣,左邊叢林中卻是突然冒出一賊人,埋伏在哪許久,一衆人都沒有發現,突然從哪草叢中起身身,手中箭簇射出。
那流賊弓手大喜,這一箭偷襲成功,必然射中這馬賊胸口。
結果碰的一聲,那王大麻子又胸口一陣火花迸射,幾個鐵環飛出,那箭簇卻是卡在鎖子甲上,王大麻子心中一陣後怕,拔出箭簇,胸口皮肉一陣巨痛,這種帶着皮出來的疼痛,疼的他臉都白了,還好有主公給的鎖子甲,不然今天都他媽死兩次了。
身後黑子暴喝一聲,手中标槍搜的飛出。
那埋伏的流賊弓手,标槍透過他的胸口,鮮血滲出,他雙手攥住胸口的标槍,想要拔出來,臉上全是痛苦,慢慢他的動作慢了下去,倒在地上。
在哪王大麻子愣神的功夫,一個手持大棒的流賊上來,手中大棒揮舞,砸在那王大麻子左臂上,王大麻子吃痛一吼,右手的闆斧輪了上去。
那流賊急忙拿着大棒去擋。
王大麻子的闆斧把那大棒打得飛出去十幾米遠,又斜斜劈砍下去,那流賊右肩胛到做肚子被切開,身體切成兩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四散,腸子内髒堆成一堆。
又是兩個悍賊,一人拿刀,一人拿劍,一左一右攻了過來。
他倆配合無間,有些太極的味道,王大麻子一身力量卻是被那刀劍一引,便卸去大半,讓他有種有力使不出的感覺。
對面張豹看那王大麻子,心中一個心思生出,道:“喂,對面的那厮,我看你手下都是好漢,不如入我山西流賊哨探隊,以後吃香喝辣。”
“靠你娘,老子跟着我大哥混,我大哥豈是你們這群流賊能比的”他一斧劈下,那用劍的流賊順着那闆斧力道一引,那王大麻子站立不穩。
那張豹也不生氣,這王大麻子一通罵,反而讓他覺得這人很有性格,不錯。
用劍的流賊冷笑道:“一身蠻力有如何,小爺的一手太極劍,專門破你這種空有蠻力的無腦大漢”
“師兄,他的铠甲太厲害了,我們根本破不開啊”一旁的那用刀的道。
“破不開”用劍的愣了一下,道:“那就照他面門刺,道爺我就不信邪了。”
王大麻子一驚,照老子面門刺,臉上又沒铠甲,被刺中豈不是完求了,偷偷掏出早上的三眼手铳,趁你用劍的流賊不注意,手持一扣扳機。
一聲巨響,一陣白煙冒出,那用劍的流賊胸口便冒出一個可怖的空洞,他滿臉都是氣氛,道:“你,單挑怎麽使用火器,你這人不守江湖規矩”
“娘的,老子是馬賊,守你奶奶的江湖規矩”王大麻子說完便把那手铳一轉,轉了個眼。
“哇呀呀,師兄”一旁用刀的那人滿臉憤怒,使着刀就沖上來,他心思明白,這人手铳已經打完一發,這時上來是最安全,一會就照他面門刺,看他怎麽辦。
王大麻子一笑,真是個鄉野村夫,以爲大爺的手铳是那些垃圾,他在哪流賊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扣動了扳機,一聲巨響。
那流賊一臉不甘,铳彈擊中他的頭顱,帶走他半面臉頰,腦漿,鮮血趁着那半塊頭顱。
張豹呆了,可以連發的手铳,火铳可以轉眼發射的他見過,虎翼铳,可這手铳轉眼發射,還不需要火繩,簡直聞所未聞,道:“你那馬賊,手中是的什麽兵器!”
“這叫三眼手铳”王大麻子大笑起來,聲音充滿暢快,道:“還叫老子投靠你們,連三眼手铳都不知道,真是一群鄉下佬。”
這時那張豹才發現對面這夥流賊不一般,自己手下那一手太極功夫使用出神入化的倆手下死掉,讓他感覺損失巨大,更加起了招募心思道:“對面那馬賊,你大哥是誰,可讓我聽聽”
“某爲什麽說給你聽”王大麻子舉起手铳,道:“去死吧”
那張豹吓得心膽俱裂,側身一躲,那铳彈打中他的右臂,他右臂上一處裂開口子,整個右臂都是耷拉着,感覺一斯,這胳膊都會掉下來一般。
張豹吓得心神俱裂,這才發現對方身份肯定不是馬賊,可要不是馬賊,對方身上那股痞氣,還有那股殘忍,一開始還想着打劫自己,這根軍紀嚴明的正規軍有半毛錢關系,道:“這夥強人,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嘿嘿,本大爺是明軍”王大麻子在哪張豹一臉驚恐的模樣下,砍下他的頭顱,鮮血瞬間噴出。
再看看戰場,那流賊似的還剩四五個,一看情形不對,都是轉身逃跑。
那黑子看着逃跑的流賊,标槍一陣陣射出,射中四個,卻還有一個跑遠了,遠處一聲稀溜溜的馬斯,那人已經騎馬離開,追是追不上了。
王大麻子看着身後,一個兄弟的屍體,心中一驚,心中一陣後怕,媽的,今天來的是什麽人,差點交代了,竟然還死了一個兄弟。
看着身上的鎖子甲,要不是這保甲,自己能死上兩次,還有這手铳,要不是這東西,自己今天也交代了,心中的那股僥幸,卻看到那同伴的屍體變成了傷感,道:“走,先安葬兄弟,這群流寇的錢搜集起來,都稍給小黑”
戰死的這人叫小黑,排行最小,他死時卻是被一個流賊箭簇擊中面門,死的非常可惜,一衆流賊都是把他遺體收斂好。
王大麻子把那搜集來的錢财都放在那小黑面前,燒了起來,這麽多錢财,足有一百多輛,他卻是一個不剩的燒了幹淨,道:“兄弟,安心上路,這些錢财拿去,不夠,找大哥要!”
“二哥,這有個活的流賊‘一旁一個馬賊突然說道,一衆人停止祭拜兄弟,卻看到一個馬賊,奄奄一息,卻是拿用弓箭的那人,套出了情報,又把他斬殺,給小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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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那流賊大帳中,張河看着面前的地圖,看着一旁的王百步,道:“那群饑民怎麽樣了”
“大王,他們已經全部分發了武器,喂了半飽,告訴他們,想要食物,就要打仗,還把其中有家事的,家人全部單獨關押,升爲其中首領”王百步道。
“嗯,不錯,一會先讓饑民探探情況。”張河淡淡道,臉上全是冷漠。
“嘿,大王,你小題大做了不是”一旁一黑臉漢子道:“就一小小的百戶所,那需要專門派人抓饑民,隻要某帶百來個兄弟一去,什麽百戶所拿不下來”
“就是大王,殺雞焉用站牛刀,這部耽誤兄弟們時間嘛”
這時賬門突然大開,一名渾身是血,右臂上還穿着一根标槍的漢子走進來,正是那少年白頭那人,此刻依然白頭成了血頭一般,哭道:“折了,全折了”
張Σ一衆都是奇怪,張合道:“你不是哨探隊的馬四麽?怎麽這副模樣”
“大哥,已經沒有哨探隊了,兄弟們就剩我一個了”那馬四說完就像是個孩子一般痛哭起來。
斯————空氣中一股倒吸涼氣的聲音,哨探隊呐,那可是從整個一千多響馬中抽調的三十多個精銳,各個都是好漢,連劉澤清的夜不收都不是對手,就折在這麽一個小地方!
“什麽,可是遇到了大鼓明軍的伏擊!”一旁黑臉漢子道。
“未有,遇到了十幾個馬賊”那人說道,想着按照那夥人的痞氣,還有自己都稱人類是馬賊,那應該是馬賊了,哪有官兵冒充馬賊的。
什麽!一旁一衆人都是呆了,張河張了張嘴,轉頭看了眼早就臉色慘白的王百步道:“十幾個馬賊?就幹掉我這堪比明軍尖哨的哨探隊,就十幾個馬賊!“
“他們不是一般馬賊,我們打扮成商隊,他們就要打劫,我們給錢,他們非要搶酒肉,我們不給,他們就說要吃我們的肉,喝我們的血”那白頭馬四說道。他卻是把那王大麻子幾人詐他們的話當成真的了。
斯————一衆大小頭目都是一臉震驚,喝人血,吃人肉。天呐,這到底是一群什麽樣的馬賊!
最震驚的莫不是那張河,喝人血,吃人肉的馬賊,我的天呐,饒是他這種冷血殘忍的人都打了個冷戰,這到底是一夥什麽樣的強人,至于明軍,他聽到他們吃人肉的作風後,就完全打消了這個懷疑,軍紀森嚴的明軍會有人攔路搶劫商隊?還吃人肉?滿清鞑子也不過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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