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香怡走近了這房子中,這空曠的房子中間按照小川的吩咐做了竈台,一旁是一堆柴火。
一屋子有三十多人,中間有拄着拐杖的老人,四五歲大的孩子,還有那婦人,青壯男子十幾個每一個都是身上帶傷,這些人不是重傷員,就是家中青壯男子戰死的親屬,他們看到小川來到了眼神中都帶着尊敬,還有一絲奇怪,不知道爲什麽小川會把他們叫過來。
小川跟着陳香怡走到他們面前,讓這些人幫助自己生産肥皂,一來是解決這些失去青壯年的這些人家中經濟問題,每月會給他們撫恤,可是這撫恤卻是很難養活這群人,特别是現在是明末,物價會越來越貴,讓他們制造給他們發工資便是解決了他們的生活問題,又不至于養了一夥閑人,二來也是忠誠,他們不是重傷員,就是親人爲了隊伍戰死的人,他們都是爲了集體付出的人,所以心中自然有一種集體榮譽感。
黃春生拿着幾個袋子,還有那黃豆油,有些奇怪的看着小川,道:“公子,你讓我修這麽一個房子,還有買這些做饅頭,做建材的東西要做什麽”
“這個啊,各位也很好奇吧,我把大家叫過來,就是爲了制作一種叫肥皂的東西,這種東西是可以去除污漬,可以輕松的洗幹淨衣服”小川說道。
“什麽”黃春生皺了皺眉頭,根本就不相信這些東西有這麽大的作用,心中卻是以爲是小川是聽信了那些術士的言論被騙了,道:“公子,莫要被那些江湖術士騙了,他們就是一群故弄玄虛之徒啊,他們八成是拿了普通的胰子”
胰子?呵呵,古代的胰子也算是一種類似肥皂的東西,可那是拿草木灰做的,和自己這化學反應做出來的肥皂可不是一種東西。
“你呱噪什麽,公子說是能洗淨污漬,那自然能洗淨污漬,黃老頭,你莫要在這胡說八道”那李老頭立馬冷言說道,他兒子死後,小川對他是倍加關照,又是專門找人攙扶,又是每月給錢,還有其他特權,小川對他的恩惠,換來的就是他的忠誠,古人都是善良純潔的,你對他們好,他們自然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後面一衆重傷員,還有婦孺大多都是出言符合,說那黃春生多言,有少部分卻是心中奇怪,這些東西如何可以制造出清潔的東西。
黃春生一臉尴尬,看着身後的那群人,心中歎道,公子的威望也太高了吧,不過他還是不相信,這些東西真的可以造出小川口中的那個肥皂,隻覺得這樣買這些無用的東西是浪費錢财。
“小川,你說這幾樣東西真的可以造出你說的那個叫肥皂的東西?”陳香怡也一臉狐疑,不信道。
“你就看好吧”看着這些東西,小川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經那個化學老師,那個可愛的挨個老頭,上課的時候可沒整小川,高中化學學下來,唯一記得也也就是這個造肥皂的方法了。
那生石灰,還有黃豆油幾樣都是建材,或者是一些食材,比較便宜,把那水燒了起來,小川便開始制作。
越是做這個肥皂,好像又回到了高中時候,耳邊是那個化學小老頭在自己耳邊喋喋不休。
“小川啊,把這個化學式寫到黑闆上”他也知道自己什麽都不會,可就是每節課都讓自己上黑闆,希望當然是最大的,可自己每次都讓他失望了,在一陣回憶中,小川做好了肥皂。
做完的肥皂是那種淡白色,看起來十分的粗糙。
這些流民都圍了過來,一臉奇怪的表情,看着這造出來的肥皂。
“這東西可以洗淨衣服”黃春生奇怪的看着小川遞給自己的肥皂,在衣服上擦了擦,那沾了水的肥皂卻是帶出一片污漬出來,他渾濁的眼睛瞪大,看着手中的這塊肥皂說不出話來,看向小川的眼神,越發恭敬,用着幾樣無用之物,竟然可以造出這種神奇的東西,
後面一衆人都是拿來擦着身上的衣服,紛紛不可置信的模樣,那李老頭擦了擦他髒兮兮的黑布衣服,拿着肥皂在他滿是花白胡子的鼻子中聞了一下,道:“真是世間奇物啊!”
那黃春生卻是想到了更深層的方面,這東西可以如此輕松的清理污漬,這中間神奇的不是他的功能,而是成本,就是一群爛大街的建材,還有食材,剛才沒用掉多少,這中間最值錢的黃豆油,幾十文就可以買到一瓶,而能造出來呢?他看了下,那鐵鍋中的肥皂卻是半鍋,這樣的話,這種成本,還有這種效果,他似乎明白了小川找來這群重傷員,還有烈士家屬做這些的用意,這種暴利的東西以後必然會遭到凱觑。
“大家以後就專門做這些東西,記得這個制作方法任何人都不要透露出去。”小川說道,他又找那李老頭負責當這些人的頭頭。
李老頭是倍感榮幸,淚水都流了出來,他兒子戰死之後,他獲得的種種優待,都讓他對小川感恩備至,總想找些事情去報答小川,所以在隊伍中他卻是不予餘力的說着小川的好,這次又讓他負責這種重要的東西,他決定一定要幫小川發展好,讓自己的主公賺到足夠多的錢,以此來報答他的恩情。
看着身後這群重傷員,還有親屬,他覺得還是不放心,這種重要的技術萬一洩露出去,怎麽對得起公子的囑托,他又強迫這些人對着祖宗發了毒誓,甚至覺得誓詞不夠毒,他自己又想了一份,讓大家跟着他一起念。這才放了心,古代國人信仰自己的祖先,對着祖先發誓那可是最重的了。
香怡又拉着小川陪她逛街,街上自然是冷清,人基本都被黃春生安排去做各種夥計,要麽就去種地,路上行人寥寥,可香怡卻是樂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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