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強弩造成的慘烈傷亡,沒有讓他們害怕,反而激起了這群流寇的兇性。
“殺!沖上去,殺光這群軟肉隻懂得放箭的軟蛋,殺了他們,他們的财富,女人都是我們的了”刀疤臉呼喊着,給那些流賊打着氣。
碰————一根箭簇直直的插在他那八般鐵帽盔的帽檐部分,他驚得一身冷汗,神箭手,他早就感覺到了,對方有一個神箭手,要不是自己躲在盾牆後面,又穿着一身铠甲恐怕早死了,他心中駭然,一般衛所會有這麽強的弩,這麽厲害的神箭手?不,衛所士兵都是一群軟腳蝦,越是遠攻強的,越是缺乏近戰的勇氣,對,隻要沖上去就赢了。
“沖上去,沖上去,有這麽強的弩的衛所一定非常富足,他們的錢糧堆在倉庫裏都放不下,裏面的娘們那臉蛋都能掐出水來,沖,砍死那群官軍,這些都是我們的了”刀疤臉大聲呼喊着,喊完之後,立馬又換了一個地方,剛才站的盾牆後面卻是一根箭簇落下。
流賊那一排排盾牆,此刻已經沖到了五十步的地方。
“火铳準備”王有才大聲喊道,聲音聲嘶底裏,帶着瘋狂,他右手持刀,刀尖向上,那刀刃的寒芒映襯在他那臉龐上。
火铳?看到火铳,不少流賊都笑了起來。刀疤臉不屑冷笑,火铳他見過,官軍的火铳都是些炸膛的貨色,就算不紮镗,威力也是有限,道:“沖上去,哈哈,火铳,這群官兵也不怕蹦到自己。”
一衆流賊都是沒有在意火铳,官兵的火铳他們見過,火藥多了炸膛,火藥少了。那威力也難以洞穿他們的盾牌。
準備!王有才呼喊完,那一個個火铳手,那把手放到了扳機上,那一根根火繩冒着青煙。
放!
碰————一聲炒豆子般的巨響,那一根根火铳外便是一團濃濃的白眼。
那一根根鉛字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道黑色的直線。
噗,鉛彈就如射穿白紙一般射穿那盾牌。
瞬間前面十幾個流賊到底,那鉛字射中人體之後卻是會變大,而且有可能還會留在體内,中彈的人卻是最痛苦的。
刀疤臉看着前面一個悍匪倒地,他胸前被射穿,一個恐怖的空洞,腸子從哪空洞中流出,他倒在地上嚎叫。
這麽厲害的火铳!刀疤臉懵了,那一衆流賊都懵了,他們沒有想到這火铳不僅不炸膛,威力還是如此可怖。
他腦海中想起來這幾年的戰鬥,對,火铳厲害的部隊他也而偶遇到,喊道:“兄弟們别怕,響起上次對那濟南衛所軍的那次麽,他們火铳厲害,火铳一排排,可我們沖到跟前,他們就變得軟弱,我們殺他們就像是殺豬屠狗一般容易,沖上去”
“沖,爲了死去的兄弟們報仇”聽到這匪首一說,那些流寇都瘋狂了開始沖鋒,這群流賊雖然殘忍,卻對同伴有着深厚的感情,此刻見到自己的同伴死狀,紛紛瘋狂開始不顧一切的沖鋒。
那火铳快速的裝填,因爲隻有二十個人,也沒法形成排铳的威力,便是一起裝填,一起再射。
又是一輪火铳打去,那流賊又是倒下十幾個,那沖鋒的兩百多個流賊還沒沖到陣前,便死了六十多個,此一百五十多個流賊都是越來越挨近那官軍。
小川似乎都可以看到這群流賊那臉上猙獰的表情,深深吸了口氣,空氣中帶着一股弄弄的血腥味,道:“火铳手退”此刻火铳手不退,卻是隻能跟那群流賊白刃戰了,這群隻煉火铳練了那麽久的火铳手要是白刃戰死了一個小川都心疼。
呼喝————随着一聲聲呼喊聲,那長槍手那整齊的長槍平舉,那刀盾手護衛在兩側。
“哈哈,兄弟們,這群官兵的火铳兵退了,大家上啊,殺光這群狗官兵,給我們兄弟報仇”那刀疤臉喝道。
殺————那刀盾手散開,那一個個手持,長槍,大棒,各種長短兵器的流賊從哪盾槍中沖出,他們眼神發紅,一臉瘋狂的沖來。
“預備,刺!”韓剛大聲喊道。
那一排隊兵那長槍,整齊的刺出。
噗噗噗————一杆杆長槍帶着破陣刺出。前面幾個流賊穿件被刺成了刺猬,那些流賊都是但各作戰,哪有配合,這長槍兵卻是群搶出來,群槍戳去。
那一個自持悍勇的流賊,一把大棒刷的虎虎生風,一把揮去,那大棒狠狠垂在一個長槍兵長槍上,那長槍兵手一松,那長槍一偏,那悍勇流賊心中一喜,機會,他那大棒錘去。
噗噗噗——-旁邊四五杆長槍刺向他,他連忙後退,還是有一趕刺中他的小腿,他動作一滞。
四五杆長槍又刺來,他那胸口便被刺成了一片血肉模糊。
“注意隊形,注意隊形,誰要是脫離戰陣,我活劈了他”韓剛大聲喝罵道,眼神中卻帶着一絲欣喜,看着這軍陣,再練一練光這軍陣的嚴整,不下邊軍了,不過要再提高,還是需要苦練。
刀疤臉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一幕,那強大的弩箭,犀利的火铳,再來這種恐怖嚴整的近戰步兵,這夥官軍也太強了吧。
遠處的張白馬眼睛愣了,看着那一排排長槍兵相互配合,眼睛腫散發着不可置信的光芒,道:“這就是那千戶說的弱兵,這叫弱兵?這叫訓練了幾周的新兵,去他娘的周正,這家夥害我”。
“大哥,我們撤吧,這夥人這麽強,我們怕是中計了“那瘦漢子說道。
“不,死了這麽多兄弟,怎麽竜撤”張白瑪拔出長刀,道:“沖上去,幹掉這貨官軍,除了馬隊,全部壓上!”
呼喝————那剩下三百多步兵都是伴随着一陣号子聲向前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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