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鐵倒在自己哥哥懷中,發出一陣陣難言的痛苦叫聲,一旁昨天繳獲的山賊馬匹,不停的打着鼻息,在自己兩個主人面前走動。
“這不是今天那個厲害人物的弟弟麽,他怎麽了,怎麽看起來這麽痛苦”
“不行啊,這孩子看起來應該是得了什麽病病重了吧,唉,這逃難路上生病,怕是活不成了”
“哎,可惜了,他哥哥救了我們一命,他弟弟就不行了,這可如何是好”
一衆難民有些擔心的看着這突然痛苦的弟弟,有些擔心,不知道爲何昨天還和流寇作戰的人,今天就變成了這副樣子。
韓鐵的臉色慘白的就像白紙一樣,額頭發青,留着冷汗,渾身顫抖着,看着自己的哥哥,強忍住露出一絲微笑道:“哥哥,我恐怕是不行了”
“什麽不行了,我不許你說這麽不吉利的話,你就是感冒了,就是感冒了!”韓剛輕輕拉開了韓鐵的衣服,看着他胸口那恐怖的一道刀疤,心中是難言的疼痛,他知道自己弟弟的情況,可他就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當他脫下弟弟的外套,露出裏面那一道恐怖的已經開始結痂的傷痕時,附近的難民們紛紛開始倒吸了一口氣。
“這麽深的口子,這是多大的刀才能砍出來的,這兄弟來以前肯定是當兵的吧”
“那傷口發紫,潰瘍啊,我說他怎麽會咳嗽呢”
“我的天,這兄弟倆要是出了事,以後誰在路上保護我們”
“你們中間沒有大夫麽,我弟弟生病了,生的病不重,可以治好的”韓剛看着這群難民,一臉着急的問道,他知道這群難民中根本不肯有大夫存在,也不可能會有藥品,可他就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這群難民沉默了,那李老頭走了過來,看着韓鐵的傷口搖了搖頭,道:“哎,你弟弟傷口潰瘍,已是無法醫治了,”
小川三人也是在旁邊,一臉悲痛的表情,王有才這一向高傲的大明書生,此刻也是一臉悲傷,道:“哎,你接受現實吧,兄弟”
“不,你們在騙我”這韓剛突然跪倒在地,一個身高七尺的大漢直接對着這群難民跪下,淚水順着他堅毅的臉龐,一滴滴落下,道:“隻要你們願意救我的弟弟,我韓剛願意給他一輩子奴隸。”
一衆難民有些漠然,靜靜的看着這爲了弟弟下跪的哥哥,他們沒有說話。
陳香怡看着那韓鐵,突然覺得他和自己很像,在這亂世之中都有着一個愛着自己的人,看着旁邊的小川,她不自覺的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
小川卻是突然想起了自己早上買來的青黴素,這韓鐵傷口感染也就是他們說的傀殇,這個時候是不治之症,而青黴素可是特效消炎藥啊,這不正好可以救這兄弟一命麽?道:“等下,我可以救你弟弟。”
“這可是傷口嚴重感染,就連京城名醫都束手無策,小川,你别開玩笑”王有才說完連忙拉着小川胳膊,在他耳邊小聲道:“這韓剛一看就是要瘋了,你去給他弟弟治病,要是他弟弟死了,你八成的給他陪葬。”
“小川,别去,這個病是絕症”陳香怡連忙拉着小川,想要制止他的這種想法。
一衆難民有些奇怪,他們這些流民對于醫療常識是一點不知道,都以爲小川真是什麽名醫,不過中間有些明白的流民,卻是眼神奇怪的看着小川,那李老更是一臉詫異,道:“這是不治的絕症啊”
“小子,你傷口已經嚴重感染了,你以爲你是誰能夠救好,别開玩笑了”一個原來是存在土郎中的人喊道,他雖然話說的難聽,卻也是不想小川惹上麻煩。
韓剛似乎明白這群人的擔憂,道:“隻要你救我弟弟,不管結果如何,你都是我的恩人。”
韓鐵有些奇怪看着小川,他的這病他是明白的,當年沒有潰逃時,連城裏的名醫都束手無措,當時可沒有什麽特效的消炎藥。
小川對着王有才兩人露出一絲放心的微笑,讓他們放心,開玩笑,難道青黴素治不了這種傷口感染?而且治好了他的弟弟必然可以獲得他們的友情,路上安全也有了保證,更主要的是,小川也無法如此漠視一個生命的離去。那些流民紛紛讓開道路,來到了韓鐵身旁,此刻他臉上慘白,看着小川,道:“這位兄弟,謝謝你。”
小川取出自己的青黴素盒子,上面是那種瓶裝的打針用的青黴素,還自帶一根針管,小川想起原來醫院大震的經曆,麻利的敲掉一個瓶子的瓶口,用着針管抽出裏面的藥液。
韓剛則是一臉詫異,看着這别緻的針管,驚訝道:“竟然有如此奇異之物,價值一定不菲”心想小川原來一定是身份不簡單。
看着那針頭上面滴着藥液,小川十分滿意,看着韓鐵手臂上的血管,紮了上去。
韓剛則是一臉奇怪,道:“某活了大半輩子,還從未見過有這樣治療傷者的”
旁邊一個流民原來是土郎中,看到這一幕,驚歎道:“用如此精巧之物,将藥液送入人體血液循環,真是巧妙,巧妙啊。”
王有才張大了嘴巴,呆呆道:“如此細小之鐵管,到底是何等能工巧匠可以制作,神物,神物啊!”他是比較有見識的,對于一些鐵匠的情況也有了解,可就是越了解越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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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嘀,第一個土著武将收服完畢,這對兄弟就是以後主角的重步兵統帥了,嘻嘻,要是對本書有什麽建議的話請一定要在書評區裏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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