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塗的意識體當初在小男孩兒身上的時候,是聽了這個三等貴族董纣的話,得知董纣可以接近那位被聯盟無數人崇拜的‘魂器師大人’。
于是他才想要借着董纣這個身體擁有的機遇,準備将那位‘魂器師大人’的身體占爲己有!
可是符塗萬萬沒有想到,當初那個随口說出他有機會見到‘魂器師大人’的三等貴族董纣,根本就是滿口胡話!
當時街上那一聲喊,不過是他虛僞的滿嘴放炮,吹噓的而已!
符塗占據了這個三等貴族的身體之後沒多久,他就知道了這個三等貴族董纣,别說是見到那位魂器師大人,就連接近魂器師大人住所附近的資格都沒有!
他的意識體占據的這具身體,簡直半點用處都沒有!
對他來說,就是白費功夫!
這樣的情況讓符塗當即就想要繼續更換身體。
但是從蟲族幼蟲身上、到小男孩兒體内、再到如今他所占據的帝國三等貴族董纣的身體中,這短時間内他更換身體的頻率太高,讓他的意識體都有些損傷了。
甚至于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反應都要比從前遲鈍一些,以前的記憶也有小部分開始變得模糊……
如果他現在不管不顧的更換身體,那麽更換身體之後的結果,符塗不知道那會對自己的意識體造成怎樣的進一步傷害!
所以就算是爲了自己着想,他也隻能在如今這膀大腰圓、地位低微的三等貴族體内,多待上一段時間,用來休養自己的意識體。
這被迫無奈的選擇,讓符塗的心情很糟糕!
從百年前到至今,一百多年的時間,他還是第一次占據這麽不堪入目的身體!
于是他的心情每天都在崩塌的邊緣徘徊!
一怒之下,他手上就沾了好幾條人命——
别墅中,一位身穿仆人裝束的男傭,戰戰兢兢的走了出來,聲音顫抖的對守門的兩個護衛說道,“又有人死了……主人讓你們進去,把屍體拖走。”
兩位守門護衛聽到這話,心裏猛地一緊!
随後兩人還是認命的走進别墅内,按吩咐照做。
他們兩個不同于别墅中的其它仆人都是奴隸,他們是上面統一分配給貴族使用的護衛士兵,所以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
雖然他們也不知道他們一直守護的貴族大人,究竟爲什麽性情大變!忽然這樣暴虐殺人——
但是有一點他們擔心,等到别墅中的奴隸傭人們全部被殺光之後,他們兩個會不會也有性命之憂?
将今天死去的奴隸屍體,從别墅中帶出來之後,守門的兩位護衛忍不住向對方訴說起自己的想法。
“我想辭職了,這裏太危險……”
“我也想回家了,哪怕我家隻是三等星球上的一個普通家庭,大多時候隻能吃營養劑度日,但是也好過現在随時沒命的強……”
“可要是萬一貴族大人聽說我們一起辭職,一怒之下要殺了我們怎麽辦?”
“我覺得貴族大人的肆意殺人情況很奇怪,我們是不是應該上報上去?”
“左右都是死,那就上報上去吧……”
身在三等貴族董纣體内的符塗的意識體,還不知道他肆意妄爲的做法,已經讓身邊的護衛們擔驚受怕,很快就要将他的異常行爲上報了。
兩個護衛并不是覺得他們守衛的貴族大人,或許是被什麽東西占據了身體。
畢竟從前寄生類蟲族在帝國隐藏起來的時候,會模仿寄生體的生活習慣,幾乎不會被人察覺。
他們隻是覺得這位貴族大人是不是腦袋受到了什麽刺激,精神出現了問題?
以前他們聽說過,有些人的精神力在增強過程中,或許會出現異變,直接影響一個人的腦神經,讓人變得暴虐、無情、甚至會影響智力。
而現在,他們覺得這位貴族大人身上,或許就出現了這種問題……
如果真的有問題,及時上報,也好盡早解決。
神經上的問題無法通過修複倉修複,隻能進行收押、控制。
雖然或許他們的上報會禁锢貴族大人的自由,但是卻可以避免他們的命不保夕。
他們怕死,貴族大人如果神經真的有問題,早點被控制起來,也好減少其它人不必要的死亡。
他們這麽做,也是在爲帝國的安定着想,也能救下自己、以及别人的命……
…
帝國君王宮殿隔壁,藍嬌所住的地方。
今天又是藍楓的休息日,昨天晚上,藍楓就已經回來留宿,明天一早才會回帝國戰鬥機械設計院工作。
一大早,藍楓就在院子裏練習他的特殊水異能用法。
雖然如今他已經可以在數秒鍾時間,抽走一頭牛身上七八成的水分,讓活牛變成肉幹。
可拿牛來練手,造價太高了!
即便藍楓知道妹妹負擔的起,他自己如今在帝國戰鬥機械設計院的工作薪酬,也負擔的起那樣的消耗,可藍楓還是覺得能省則省。
他平時還是拿便宜點的活物練手比較好,否則全部換成大型活物,他就是賺到再多的帝國金币!也是不夠花的……
此時,院子中和往常他回來的時候一樣,擺着一個直徑兩米的圓形大水缸。
水缸中從巴掌大小的魚,到一尺多長的魚不等。
這些魚不是同一個品種,但是它們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比較便宜!
雖然水産相對于牛羊肉這樣的食材來說,已經便宜很多了,但是因爲之前妹妹在帝國帶起的各種美味水産制作方法風潮,讓很多種水産的價格翻了幾倍!
好在那些看過妹妹直播的帝國民衆們,完全就是按照直播中使用的食材來購買水産,其餘未經過直播的魚類,價格基本沒有什麽增長幅度。
藍楓面前這一大缸足有三十多條的魚,也隻是花了不到十個帝國金币,可謂是物美價廉,夠他練一天的異能了~
站在水缸前,藍楓集中注意力,在水缸中挑選他的第一個練手物。
很快,一條巴掌大小的魚,被一層薄薄的水膜禁锢着,帶出水缸。
那條小魚擺着尾巴,試圖從被控制的狀況中掙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