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也被少年驚駭轉頭間,全部收入眼底,就好似有鬼神阻攔,誰都無法靠近少年身側半步!
“轟隆隆!”
好似天雷伴舞,青鱗鷹從遠方飛回,巨大的青色羽翼呼嘯冷風肆虐大地。
它長嘯一聲,巨大的音嘯在這夜幕下貫穿江市上空,平添一種懾人的恐怖!
它不過展翅一揮,便從千米之外加速飛回房車旁,龐大的身軀落地之間,地面傳來一陣巨大的顫動。
而來房車旁,卻是站立了一道身影,月光稀薄,隻能勉強看清那絕斷的優美身姿,在銀輝下款款醉人!
“下來吧!”
蔣政說話間縱身一躍,便來到早已等候多時的女人身旁。
走到近處,他已經看到這個冷面女人已經無聲落淚,絕美的玉頰上灼淚滿面。
“好啦,人我已經平安給你帶回來了,别哭,再哭就不好看了。”
蔣政來到女人身旁,從懷中拿出一塊幹淨整潔的手帕,爲她拭去臉上的淚水。
做完這些,他又捏了捏那滑.嫩的小臉,冰涼的觸感從指間傳來,蔣政笑了笑,道:
“你看,等下小浩就要過來了,你這幅模樣,還有沒有姐姐的威嚴了啊?當心他說教說教你....。”
他也是頭一次望見這樣哭鼻子的她,心中對她的印象,也是越來越深。
好像在他們姐弟倆身上,總是能夠看見這樣的溫存與常情。
那種兄弟姐妹的感情,是他這一生都渴望卻不可觸及的情感。
因爲,他是獨生子,也無法在收獲這樣的親情了。
望着她的目光,也逐漸從殺戮的冷漠中閃動柔情之色。
這樣的她,也觸動了他心底的那深藏的柔軟。
陳雪微微抽泣着,她努力的收拾好自己激動的情緒,聽到他最後一段話,不由白了他一眼,有些不開心的撅着小嘴道:
“你才沒有威嚴呢,他在我面前,就隻能是個臭弟弟,隻有我管他的份,沒有他教育我的資格!”
顯然,陳雪并不喜歡蔣政看輕她,這很打擊她那冷酷的冰山氣質與她做姐姐的強勢身份。
小浩姗姗來遲,走到房車近處,他才堪堪看清眼前竟是站着兩個人,定睛一看,除了政哥,還有他的姐姐也在其中。
他心心念念的姐姐卻是在意料之外,突然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他忍不住心中的激動,猛地上前與陳雪相擁而泣,姐弟二人相互擁抱安慰着對方,輕聲的相互訴說兩天來驚心動魄的經曆。
而蔣政卻是徹底淪爲了路人,他有些孤獨的站在一旁,靜靜地從口袋裏跳出一根煙來,給自己點上,吞雲吐霧間,安靜的聽見二人互訴心腸。
通過他們斷斷續續的話語,他也大概的了解了小浩從陳雪被抓走後的一些事情。
在陳雪被霸天幫的人抓走後,餘下的小浩與其他的十幾人也是毫無辦法,心有不甘,卻是無可奈何!
等到了今天,知道蔣政會攻打霸天幫,聞訊後的小浩準備前去營救,但是奈何
車隊裏的人有半數不同意他的決策。
他們認爲小浩太固執,不理智,看不清形勢也不把他們的生命放在眼裏。
雖然還是有人支持他的決定,但奈何寡不敵衆,局面有些一邊倒,這當然也寒了小浩的心。
雖然這些跳出來反對他行動的人,很多都有救濟過他們姐弟二人的存在,但是無論如何,這一飯之恩,他們也爲此做出了很多的犧牲與付出。
更何況,眼下他的姐姐被霸天幫的人抓走,身爲他的弟弟,如何可以忍心不作出一點點的反應?
那他與那些反目成仇舍棄親生骨肉的人有何區别?如此冰冷心腸,他做不出來,也辦不到。
即使這一去他可能回不來,那便回不來!
起碼,他爲了心中最爲重要的姐姐,付出了自己的熱血與生命,這是他作爲弟弟應該做出的事情!
是弟弟的責任,也是一個男人的擔當,盡管他都沒有成年,當他義不容辭!
隻是這樣的固執的決斷,卻是讓反對他的人更加的義憤填膺,但他卻是不屑一顧,他意已決。
在今天出發前,他連夜出去收集了足夠大家吃上三天的口糧,并且安置在江市郊區的一個隐蔽位置,讓他們足夠安全。
如果他回不來,那麽也不枉這一路過來的感情,雖然在這分崩離析的夜晚,人言可畏,衆說紛纭,但他無悔!
後來發生的事情,蔣政也都知道了,好在今天陰差陽錯,陳雪很快就從衆人之中清醒起來。
察覺到陳雪蘇醒,也是讓蔣政驚訝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稀有靈犀,她一醒來,就急急忙忙的跑出來,看見蔣政就神色焦急的讓他幫忙去找一下小浩。
這就讓蔣政翻了老大難,江市何其之大,他又如何前去搜救小浩呢?而且小浩到底有沒有危險,這誰又能說得清楚。
總之就是,蔣政被陳雪心急如焚的一通話與說得很是懵逼,也不知道她是爲何如此,總不可能是第六感吧?
本想安慰她不要想太多,吉人自有天相,自己一定會盡力去尋找之類雲雲的話語。
但是好巧不巧的是,二人都發覺了在他們身前不遠處,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而那到聲音的主人,打死蔣政都不敢相信,那居然就是小浩!
依靠強大的感知,蔣政意識到小浩卻是如陳雪所說,真的遇到了危險,便趕緊乘鷹而去,快馬加鞭的趕在危險來臨前,将小浩從生死一線中給拉了回來。
回想到剛才的一幕幕,蔣政有些古怪的望着陳雪,這個女人,居然忽悠如此敏銳的第六感。
睡夢之中,她也能察覺到已經身在附近的小浩,竟身處危險之中。
這種奇特的感應,也是讓蔣政既驚訝也羨慕。
驚訝不必多說,羨慕也是有些吃醋的意味,他也想這女人會對他如此癡心。
在閑談了好一會後,陳雪這才與小浩說完了苦壓心中的話語,支開了小浩,陳雪獨自一人走到正在孤獨抽煙的蔣政身旁、
見他一臉古怪,眼中更是流露着吃醋的意味望着她,頓時淺笑道:
“你呀,是不是吃醋了?”
“說什麽呢,我可不在乎你們之間的事情。”
蔣政收回心中的小情緒,潇灑的吐出一口白霧,而後轉過頭來,眼中波瀾不驚的與她雙目相對。
二人靜靜得凝望了一會,以一道“啵啵”聲打破了安靜的氣氛。
蔣政愕然的望着突然竄入他懷中的女人,她的芳唇牢牢的禁锢在他的嘴上,仿佛永恒一般,雙唇黏連。
一股冰涼的觸感襲上心頭,更有沁人芳香萦繞鼻尖。
觸手可得的柔軟在自己的手中掌握,身中女人不自然的低聲癡語,讓蔣政在一片溫柔鄉中沉淪。
二人相擁而吻,好似天長地久,永不分離,時間都這一刻停止,沒有了它存在的意義,仿佛永恒。
也不知過了多久,以一道粗重的喘息夾雜着呻吟聲,打破了眼下的沉寂。
陳雪臉色绯紅,那與生俱來的冰冷早已不再,羞澀的神情讓她擁有了别樣的可愛與溫柔。
她有些害怕的躲開了蔣政正欲行進的雙手,而她已經感覺到某處被他大手蹂躏下的小溪流淌,泛濫成災。
那種生理與心理上的雙重刺激,讓陳雪好似身上有無數的螞蟻爬行,萬般煎熬。
蔣政雙手有些不知所措的停留在空中,他愣了愣,而後邪魅一笑,雙眼燃着欲.望的火焰,緊緊的盯着眼前的人兒。
如果不是在他們身旁還有一個未成年人存在,他估計都要忍不住就地開炮了。
冰火間的交融,讓他心中的欲.念來到了極緻,這個女人身上又是有種特殊的魔力,與她相擁,就讓他迫不及待地想與她發生點什麽。
這種欲望來的格外的強烈,饒是将蔣政心智堅定,,也還是沉淪在她不反抗中的魅惑之下。
而他們之間的距離,也隻差那臨門一插,金槍挺近負距離了。
“今天多謝你的救命之恩,也謝謝你救下小浩的恩情。”
沉默了好一會,陳雪才有些扭捏的開口,隻是語氣卻顯得很不自然。
她臉色微紅,碧眼秋波中蕩起了漣漪,白玉手攪揉在一起,手指緊緊捏着着衣角揉搓。
“不用多謝,你應該想想怎麽報答我,畢竟我也不會白做好事!”
蔣政仿佛拔吊無情般臉色冷了下來,雙手負于身後,語氣淡然中透着一種距離感。
陳雪忽如雷擊般,整個人都愣住了,她不知道爲什麽蔣政的變化會如此之快,好似變得不認識她了一樣。
她以爲是自己害羞的緣故,避開了他的火熱,讓他心中不快,以爲自己嫌棄他,讓他難堪起來。
打定了心中對蔣政這番變化的根由,陳雪急忙出聲道:
“你别誤會,我不是嫌棄你,也不是不喜歡你,我隻是覺得着這裏不好,而且小浩而在一旁呢。”
“而且也不是我不想報答你,我真的沒有什麽可以拿得出手的,畢竟是兩條命的恩情,哪裏有何相抵的事物呢?恐怕我有的,就是我這個人了,我可以給我做牛做馬,但你願意要我麽?”
“可以,但不是做牛做馬,而是做我女人!”他忽然笑了起來,哪裏還有之前那副默然的模樣?
有的,是那眼中萬般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