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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院精靈考核。
舉行在每年的九月一日。
也就是高三開學的那一天。
因爲按照正常年齡條件,進入到高三的學子大多數都已經滿十七歲了,并且有一大部分人也先後成爲了注冊訓練家。
所以,在大部分人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九月一日就被定爲了全地區考核的日子。
後續也會那些因爲特殊情況,沒有及時參加考核的同學準備補考。
比如,年齡未滿。
或者暫時沒有成爲注冊訓練家。
以及别的特殊原因。
但補考的同學分配的資源顯然是别人剩下的。
畢竟能提前分配到A班當中,就可以早一步進行系統的精靈訓練家的教學培訓。
這樣,在之後大學考試當中,也就比别人早一步取得了優勢。
徐來自認爲自己不是那種後發制人的天才。
他能争取到早一步進入到A班學習,那自然不會考慮到補考。
此時已經是八月三日。
暑假已經過去了一大半。
如今捕獲到四隻寶可夢精靈的他算是有了可以成爲注冊訓練家的資格。
但同時,他所剩餘的訓練寶可夢精靈的時間也就沒有多少了。
常青市外的深林有很多。
徐來選擇的是公認的安全系數最高的野湖林區這裏。
這裏活動的大多數也都是像大牙狸,綠毛蟲,或者比比鳥,鯉魚王這樣的寶可夢精靈。
隻要你不去刻意攻擊,它們也很少會主動去攻擊人類。
碰到阿柏蛇這個家夥,顯然是意外中的意外。
對了!阿柏蛇!
徐來将他從精靈球裏面放了出來。
第一是因爲眼下時間已經是晚上9點左右。
天完全黑了。
林子裏面漆黑一片,他一隻手電筒,也就能照到局部區域。
無法保證四周會不會有什麽寶可夢精靈突然跳出來襲擊自己。
二是因爲擔心自己不小心踩到了寶可夢精靈,被迫戰鬥。
所以,幹脆阿柏怪放出來,讓它在前面領路。
有它的等級壓制,一般的小精靈也不敢輕易靠近。
他自然也就安全了一些。
“媽的,操蛋!”
阿柏蛇罵罵咧咧的從精靈球裏面出來了:“老子上輩子好歹也是一個人,竟然窩囊到要去當小精靈,還給人抓到了精靈球裏面。FUCK啊!!!”
阿柏蛇抱怨着,罵罵咧咧着。
絕對想不到,身後會有意外的回應:
“你說什麽?你上輩子是個人?”
“什麽?是誰在說話?”
阿柏怪回過頭,他隻看見了手電筒的燈光,以及徐來的目光。
“是你?你聽得見我說話?”
阿柏怪震驚不已的問道。
“我再問一遍,你剛才是不是說你上輩子是人?”
徐來問道。
阿柏怪的眼皮抖動了兩下。
這算什麽事兒啊?
不是說這裏的人是聽不懂寵物小精靈說話的嗎?
這怎麽就能聽見了呢?
是他一個人的特例,還是普遍現象呢?
這要是給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他可咋整啊?
看着阿柏怪驚恐不已的表情,徐來心中也已經有了答案。
“這世上真的有轉世投胎這一說嗎?”
佛教尊重因果,認爲生死有六道輪回。道家認爲世間萬事萬物,相生相克,相輔相成,有男就有女,有高就有矮,有冷就有熱,有水就有火等等
一種事物有其正面,就一定有它相反的一面,所以,有生就有死,有死必有生,循環往複,永不停歇!
輪回轉世的現象研究已經開展了很長時間,一些靠譜的研究機構,如美國弗吉尼亞大學等有大量田野研究案例,滿足多中心、大樣本的要求。
其中,相當一部分是傾向于“輪回轉世”之說的。例如,在一些沒有輪回轉世話語傳統的社區、社群,也存在這一現象,就屏蔽了可能因爲家人和環境,造成當事人誤判的可能。
在不同地區、不同文化中,輪回轉世呈現的樣貌不同。這并非說是受文化影響,因爲在之前的案例研究中,已經有剝離文化因子的處理,而可能的解釋是文化本身也是一種“場”,會切實作用于輪回轉世的主體。
相信人有來世,但徐來認爲這和迷信無關,這應該是人類目前還沒解開的科學之謎,也許人的意識,是一種暗物質,它永遠不會徹底死亡和消失,它隻要寄托在某個生命體内,就會被激活,人的肉體肯定會死亡腐爛,但人的意識會永遠存在于宇宙之中,下輩子,你出生後,可能會是人,也可能是狗,或者是一隻魚。。。
你可能出生在中國,美國,澳大利亞,或者出生在其他星球上。。
但你不會記得前世的一切,你的一切将重新開始,就跟手機電腦重新安裝系統一樣。
......
徐來沒有繼續再問。
阿柏怪也敢突然開口。
他們都需要冷靜一下。
徐來可以确定之前和阿柏怪戰鬥的時候,不是幻聽。
而他能聽到的聲音也隻有阿柏怪的,想大尾狸的聲音,他就聽不到。
而阿柏怪呢?
他該怎麽回答徐來呢?
“我隻記得我上輩子是個人?可是個什麽樣的人?是否顯貴?是否貧窮?甚至叫什麽名字?我都不記得,我隻記得我上輩子是個人,這一世轉生投胎,就成了這麽個玩意了......”
“那麽爲什麽我能聽到你說話呢?”
徐來說道:“我以前可沒經曆過這種事情。”
“會不會是和你身後的鬼影有關?”
阿柏蛇探頭謹慎的看了看徐來的身後。
“鬼影?”
下一個,他注意到阿柏怪像是見了鬼一樣,忽然蜷縮着身子。
“趕緊!趕緊把我收回到精靈球裏面。”
它滿臉的恐懼。
徐來想都沒想就照做了。
等到他照做之後,他便後悔了。
如果自己身後真的有什麽東西?
那麽沒了阿柏怪,自己怎麽辦?
畢竟那可是連阿柏怪都害怕的存在啊?
心跳聲越發的快了。
他警惕的,緩緩的回過頭。
全身的神經崩成了一根弦。
隻需要稍稍那麽一用力。
那根弦就會斷掉。
但他不得不回頭。
不回頭,就沒有辦法再繼續前進。
他的直覺是這樣告訴自己的。
“你到底是誰?”
......
他轉身的瞬間,沖着漆黑的,空蕩蕩的深林大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