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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真的是龍?”
“對啊!”
“神龍?”
“五爪白龍,級别不算低的。算是神龍吧!”
“爪子越多,級别越高?”
“最高是九個爪子的,我年輕的時候,遇到過一個,想要抓他回去的當寵物,結果給對方把臉給撓了一下。廢了我五百年修爲才把臉給修複好!”
“五百年?你有五百歲了?”
“大約是九千歲。所以,我身邊的人都稱呼我九千歲。”
“再聊回那條龍。我不太明白那些龍的級别是怎麽分的?但我是第一次見,說實話我動心了。”
“你喜歡上了龍?”
“我想畫他。”
“那是條母龍。”
“哦,畫她。”
“可以啊!不過我得去跟她商量一下,看她哪天有時間。”
“好嘞。跟你做朋友,原來還有這福利。”
“當然啦!”
倒數第二句話是子良說的。
他聽說徐來帶着一個年輕人進酒吧的卡座了,身爲老闆的他自然要過來看一下了。結果一進來就聽到他們在聊龍的事情。
子良和徐來接觸過,知道他們不是在吹牛逼。
想來是真的遇到了什麽傳說中神龍。
不過他很懂規矩,不該問的也不去多問。
隻是順手喊了幾個漂亮的小姑娘過來陪酒。
然後又讓人多拿了一些酒過來。
看他的樣子,顯然已經适應了酒吧老闆的身份。
這前後還不到兩天一夜的功夫。
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啊。
這種事情,徐來沒去提醒什麽。
畢竟他們的關系遠沒有他和文森特梵高的深刻。
通過觀前後的能力,子良之後會經曆一些波折,不過看他以後和徐來再度相遇時的局面來看,這家夥應該過得不會太差。
他們繼續瞧着台上的時候歌手唱着歌。
一旁的陪酒的姑娘們,想盡了辦法來哄面前的兩個男人喝酒。
徐來他們哄不動,甚至在試圖靠近的時候,都覺得他身邊氣場太強,以至于她們都喘不過氣起來。
那個畫家,她們倒是坐得近了很多。
可這家夥就是個呆子,一點情緒都沒有。
最後,子良幹脆把她們都趕走了。
幹脆給兩人一個清靜,連同他自己也去應付通過酒吧老闆身份新認識的朋友們去了。
......
台子上的那個戴眼鏡的歌手叫李笛。
和文森特一樣的年紀。
甚至有着一樣的境遇。
唯獨不同的是,他有一個很愛他的媽媽。
正如他歌聲中所爆發出的感情一般:
“你呀,什麽都不用擔心
我們一起歌唱
你所有的痛苦你呀
深埋在你内心深處
過去的東西之所以會過去
都有它過去的道理
歌唱過去
表示無悔地愛過
你有許多艱難的事情
失去了新鮮感
你所有的痛苦你呀
停止自責
過去的東西之所以會過去
都有它過去的道理
我們一起歌唱
表示我們無悔有過夢想
我們一起歌唱
表示我們要築起新的夢想
過去的東西之所以會過去
都有它過去的道理
我們一起歌唱
表示我們無悔有過夢想
過去的東西之所以會過去
都有它過去的道理
我們一起歌唱
表示我們無悔有過夢想......”
他用得是他家鄉的語言。
幸好徐來能聽懂。
文森特也明白那些歌詞的意思。
他沉默的注視着李迪眼圈邊泛起的淚花,慢慢低下頭,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這一眼看了許久之後,直至那3分鍾自動鎖定的手機屏幕黑了之後。
他方才回過神,将手機收起,将眼圈邊的悲傷往回收了一收。
他注視着前方的舞台。
可眼中有霧,他再也看不清楚那個哭泣的歌聲唱歌時的樣子了。
“怎麽了?”
一旁的徐來感受到了他身上突然發生的變化,以他的能力,他知道發生了什麽。
但有時候,對不同人和事情,他還是會主動開口多問一句。
因爲讓對方說出來,也是某種發洩。
“我媽死了,就剛剛......”
文森特試圖擠出一個笑容。
他嘗試了一下,失敗了。
徐來緊跟着又說:
“需要回去見她最後一面嗎?很快就能到。”
這一點,文森特自然相信。
畢竟一個能和龍一起飛來飛去的家夥,這種事情對他來說應該很容易。
可文森特還是拒絕了。
“不要了。”
他不知道用什麽樣的言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好難受。
可又好委屈。
說了吧!
沒用。
不說吧!
心裏又是委屈,又是難受。
“她不喜歡我,尤其是不喜歡我回去。安排我弟弟,讓他别告訴我,希望我不要回去給她丢人。”
所以他笑着說,笑容是苦笑,這是他唯一找出來适合這句話的表情。
不得不說,梵高這一生痛苦來源,離不開他的父母。
尤其是他們對梵高畫畫這方面的鄙夷。
“畫畫!畫畫!你算什麽東西!畫畫能幫你賺多少錢?他能讓你過上好日子嗎?你看看鄰居家的傑克,人家都開上大奔了!你再看看你!到現在都還得讓你弟弟偷偷借給你錢。你怎麽好意思當哥哥的!你能不能把你畫畫的那狗屁夢想給丢掉,看清楚現實。好不好,算我求你了。不要再畫了,你畫的那鬼東西沒人喜歡的。”
徐來停止觀察。
這不是他第一次聽到梵高父母對他的詛咒。
甚至曾經親眼目睹過一次。
所以,後來他們死了。
這件事,上一世的梵高并不清楚。
他父母的死,正是出自他身邊這位朋友之手。
可是梵高父母的死并沒有改變梵高多少。
相反痛苦早已經子啊梵高内心生根發芽。
不是一個人,兩個人死就能解決的。
這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然而徐來此時此刻,面對的麻煩事情還不止這些。
他望了望酒吧入口的方向。
三個身影假扮得很普通,正在朝着酒吧人群,故意遠離他們卡座的位置走過去。
“年紀大了,竟然算錯了。”
徐來自言自語道:
“還以爲先動手的會是那些外星人,結果是他們?”
“真是操了蛋了!”
他忍不住罵了一句。
一旁的梵高暫時止住悲傷,好奇的問徐來:
“怎麽了?”
“要不要我教你畫點奇怪的東西?”
徐來說道。
“什麽奇怪的東西?”
梵高不解的問道。
“比如煉金術......”
徐來說:
“我煉金術很好的,教出過不少厲害學生呢!我記得最好的那個學生叫什麽來着......愛德華,對,愛德華·艾爾利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