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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降橫禍的方式有很多種。
像文森特梵高遇到的這種便有些奇特。
怎麽說呢?
眼前這東西跟平常他瞧見的怪物不同。
那些怪物正常人瞧不見,隻有他能瞧見。
而這次這個是個狐狸。
之所以稱這隻狐狸怪的原因是,它會說話。
梵高所知道的狐狸顯然是不會說話的。
更不會用一種近乎要挾的語氣質問梵高,同時還伸出了利爪,那爪子看上去頗有殺傷力:
“說!三公主去哪兒了?”
三公主是誰?
狐狸怎麽會說話?
天呐?
三公主到底是誰?
梵高停下畫筆,不敢動彈,也不知該如何應答。
那狐狸繼續逼問道:
“說!三公主到底在哪?”
“誰是三公主?”
梵高還是張口反問了一句。
他和他的畫闆立刻就被那隻狐狸給掀翻到了地上。
梵高不清楚是自己沒吃飽,還是因爲那狐狸力氣太過驚人。
他被狐狸輕松的給壓在了胯下,動彈不得。
狐狸用利爪頂在了梵高的喉嚨處:
“最後在問你一次,三公主在哪兒?”
“草,我他娘的怎麽知道三公主在哪?我連三公主是誰都不知道!我連你個狐狸怎麽會說話,我都不知道!我他媽的怎麽知道三公主在哪!”
文森特吼道。
顯然他必須要強烈的發表一下自己的情緒,不然對方總覺得他并不重視眼前的問題。
狐狸還是不相信他:
“這裏除了你,根本就沒有别的人。我也打聽了,你這家夥有問題,肯定是你對三公主動了手腳。”
狐狸說着不斷扇着自己的爪子朝着文森特身上抓過去。
可憐的文森特身上瞬間被撓了好幾處傷痕,血淋淋。
就在這時,半空中傳來一聲制止:
“小狐狸,住手!”
緊跟着還有一句,聲音冷冷的:
“你再打他一下,我不僅滅了你,還會滅了你全族!”
小狐狸回過頭,隻見半空中浮着一條巨大的龍,而在那龍身上騎着一個年輕的面孔。
龍?
文森特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沒有眼花:
“這世上真的有龍?”
徐來像是聽出了什麽别的意思,他瞧了一眼文森特,卻并沒有直接去問。
隻是先解決一下這個狐狸。
“三公主!”
小狐狸看見龍三公主現身在自己面前,立刻崇敬的跪拜在那裏,禮節一番之後,立刻又指着龍三公主身上的徐來質問道:
“你是何人?竟敢騎在三公主身上!”
此刻徐來也注意到文森特身上被小狐狸撓出來的傷痕,臉上立時就不好了:
“放肆!本王馳騁三道六界的時候,你連個蛋子都還不是,竟然用你那髒手指着我?”
他很護犢子。
這一點不僅僅隻是說說。
下一刻。
小狐狸渾身一陣劇痛。
再一片刻。
它身上出現了傷痕,和文森特梵高身上一模一樣的傷痕,但比他要重兩倍,多兩倍。
這算是懲罰。
能活着就證明懲罰已經算是輕的了。
徐來從龍三公主身上翻身跳下,伸手将文森特梵高扶起來。
文森特觸碰到他的手時,是一股刺骨的冰寒,再然後......
冰寒滲透了他皮膚上的每一處傷口,頃刻的功夫,傷勢全部複原了。
徐來瞥了一眼地上疼得打滾的小狐狸,又回頭跟龍三公主說道:
“你身爲龍族竟然和妖族混在一起?”
“算了這等事與本王無關。告訴你那狐狸朋友,要是再敢動我家梵高。我說過話,便會實現。”
他随即帶着文森特梵高走了。
隻餘下那條母龍和還在打滾的小狐狸。
那小狐狸是公的,還是母的來着?
算了。
這等事,操心幹嘛?
等到徐來走遠之後。
龍三公主無奈的看了一眼滿身傷痕的小狐狸,她沖着它吹了一口氣,氣凝聚成團将小狐狸籠罩在裏面。
小狐狸的傷口逐漸開始了愈合。
小狐狸感受到一絲舒緩後,疑惑的問道:
“那快死的家夥是誰?”
“那人叫徐來。”
龍三公主提醒小狐狸:
“以後注意到這個人,啧,這個魔頭繞着走吧!包括他的朋友......”
“這家夥這麽厲害?”
小狐狸疑惑的看着龍三公主,龍三公主晃動了一下後背,小狐狸這才發現她背上有一根粗大的鐵鏈。
龍三公主說道:
“這根鐵鏈由一百根鎖魂鏈凝聚而成,雖然從河底脫出,但依舊被其束縛,如今隻能在城南市城區這片範圍活動。”
“我一定會想到辦法幫三公主您破除這些鎖鏈的。”
小狐狸發誓道:“我保證。”
“你做到的。”
龍三公主說道:“破除這東西需要時間,需要機緣,不是一兩句話的事情。”
小狐狸沉默。
低頭。
有一種莫名的屈辱。
緊跟着那龍三公主說道:“這一百根尚且我都奈何不得,那成千上萬根呢?”
小狐狸疑惑的看着龍三公主。
她說:
“這家夥身體裏面有數萬根鎖魂鏈困着他。如今他隻是破除了十幾根......我便隻能和他打個平手,若是真等他哪天解除了所有鎖魂鏈上的法則,這世上還有誰能制伏的了他?”
小狐狸愣住。
這個魔頭到底是什麽來曆?
龍三公主搖頭。
不知道。
也不要去問。
她轉身看着龍王河底,嘴角冷笑一聲:
“起碼今日之後,我便不會隻能龜縮在河底了。通知下去,就說我龍三已經破除封印,他們是時候該來漸漸龍王河的主人了。”
“是!”
小狐狸接令:
“有幾個老東西或許不一定願意接令。”
“沒關系。”
龍三公主不屑的說道:
“等我吃飽了肚子,那便拿他們來加餐!”
說罷!
縱身一躍,再度潛回到了龍王河底。
巨大的水花濺出去足有十多餘裏就像是給這片區域下了一陣急雨。
文森特恰好就在這雨中。
又恰好徐來順手在路邊扯了幾根樹枝,幾片葉子,他們有了一把傘。
“這傘真不錯。”
文森特驚歎的說道:
“這完全就是一個工藝品。”
他吃驚的看着樹枝與葉片相連之間的那種巧妙手法,禁不住稱贊道:
“你的手法很好,應該做一個畫家。”
“我要是也做了畫家,那你梵高的名字就得往後面擺一擺了。”
“我就一個無名之輩,你别跟我做比較。你應該......”
“在我看來,你是古往今後爲數不多,能讓我喜歡的畫家。這一點,你要牢記。是個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