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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當然會,不過需要點時間。”
“我可以等。”
“我說的一點,對我來說是一點,但對于你,那可會是一段漫長的日子哦......”
“我也可以等。”
......
正如那位先生所言。
那的确是一段漫長的時光。
他看了看自己已經蒼老的雙手,有些好笑。
但他最終還是等到了。
那位先生一如他最初見到他時一樣的年輕人,不過眼神中似有一絲冷漠,以及陌生。
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服下了那枚丹藥之後,他便知道那位先生早已經認出了他。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認出了他。
隻是相認與否,以及要用哪種形式,對他們來說都不重要了。
......
一團火焰,照亮了整個坑洞。
大和等人回過頭。
那是一人一貓朝着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一位年邁的老者。
一隻全身如黑炭的貓。
這算是怎樣的組合?
他們說不上來。
隻是瞧見他們的時候,頗有一些熟悉。
尤其是那位老者。
潘尼懷斯稱呼他“八神太一”。
可他們所知道的八神太一明明還在醫院裏面躺着,幾年前的一場車禍,讓他變成了植物人,這輩子幾乎沒有醒來的可能。
那麽眼前的老人家,又是怎麽回事?
潘尼懷斯爲什麽叫他八神太一,又爲什麽如此的恐懼?
歸根到底。
潘尼懷斯爲什麽會害怕八神太一?
那個魯莽而沖動的家夥。
他們第一次相遇的時候。
八神太一還是禦台場小學五年級學生,他有個妹妹叫八神光,小名嘉兒。
是那八位被選召的孩子之一。
他有一個拍擋叫亞古獸,徽章是橙色的勇氣;從人類世界中帶來護目鏡和單孔望遠鏡。
一開始在八位被選召的孩子中常率先行動,在第後來正式被推舉爲領袖。
擅長踢足球,是台場小學足球隊成員,但畫畫和唱歌是完全不行。
在文件島上曾經畫一幅誰也看不懂的地圖。
在怪蛙獸的城堡時曾演唱 I WISH,走音到爆。
他性格陽光潇灑,有主見,遇到危險總是沉着冷靜,臨危不亂勇敢的面對一切困難。
對機械極其粗暴,曾直接上手打光子郎的筆記本電腦,也曾把電腦弄死機。
會下廚,喜歡給妹妹光做早餐蛋包飯。
乍看是個魯莽而沖動的家夥,卻是全隊的領導者,在數碼世界的曆險也讓他有了巨大的改變。
和空是青梅竹馬。
與泉光子郎、武之内空是從小學起關系就很好的摯友。
在所有人的記憶當中,他都是那麽的重要。
甚至在潘尼懷斯的記憶當中.......
看到老頭走過了大和幾人,走到了他們前方,走到了他們與潘尼懷斯之間,擡頭望着眼前的龐然大物。
眼神中有着一股一如既往的無所畏懼。
“你竟然還活着!!!”
潘尼懷斯那兩排鋒利的牙齒不斷的摩擦着,摩擦時所産生的尖銳的聲音竟是滿滿的恨意。
“老人家,你對他做了什麽?他一副要把你扒皮抽筋的樣子?”
黑貓開口問向身邊的老人家。
大和等人再度驚訝。
“貓竟然會說話?”
也隻有美美會情不自禁的喊出聲來。
老人家看向美美以及她身邊的夥伴們。
那些熟悉的面孔再度出現在他眼前時,他隻是淡淡的笑了一下。
“你的仙人掌不也是會說話嗎?”
老人家的話美美不是特别的明白。
這時,黑貓跳到了老人家的肩膀上,在他耳邊小聲提醒道:
“現在不是叙舊的時候,我能感覺到這個小醜怪物正在聚集能量,它現在沒有攻擊是在拖延時間。你知不知道它有什麽弱點?”
“弱點?”
“比如,是物理攻擊對他有效,還是魔法攻擊對他有效?”
黑炭問道。
老人家沉默了片刻:“精神攻擊。”
“我去*****”
黑炭當場罵街了:
“那咱倆來幹嘛?你魔法攻擊,我物理攻擊,都起不了效果。”
“我需要你幫個忙。”
老人家對黑炭說道:“把這些小家夥們帶出去,來時的路,你應該還記得怎麽走?”
黑炭點點頭。
然後從老人見肩膀上跳下,到了大和幾人跟前:
“想活命,趕緊跟我走!”
這時候,潘尼懷斯果真如黑炭所說,已經在聚集能量。
它最強大的武器,就是它的死光攻擊。
當死亡能量的光線出現的時候,但凡看見一眼,就會瞬間被奪取心神,失去自身控制。
對付起來極爲不容易。
素娜要留下了。
這些年來,和潘尼懷斯戰鬥,讓她習慣了閉着眼睛也能繼續戰鬥。
顯然她不走,大和幾人自然也不會離開。
“小型火焰!”
這次所有人都看得很清楚。
老人家是依靠着掌心發射出來攻擊的。
那一團火焰,擋住了潘尼懷斯趁着大和幾人不被偷襲過來的觸手。
潘尼懷斯沒有放棄攻擊。
他身後探出了更多,更長的觸手。
開始瘋狂的朝着大和幾人撲了過去。
“八神太一,今天我就讓你眼睜睜看着他們死在你的面前!”
潘尼懷斯憤怒的嘶吼道。
這時。
“黑炭!!!”
收到了老人家命令的黑炭撲入空中,揮舞着艾德曼合金的爪子,兩個觸手瞬間被削掉了。
但由于是第一次經曆戰鬥。
它的技巧性不高。
一根觸手如同利刺一般直接刺穿了它的身體。
然後将其甩到了大和幾人的面前。
剛才還在生龍活虎,學說人話的黑貓,瞬間沒了性命。
大和幾人能感覺到潘尼懷斯的戰鬥力正在瘋狂的上漲,或者說,他正在嘗試解封出自己真正的力量。
所以,連那老人家掌心發射出來的小型火焰,也逐漸無法在壓制潘尼懷斯的行動。
逐漸占據上風的潘尼懷斯大笑道:
“八神太一!!!亞古獸都已經不在了,你還拿什麽來對付我?”
“亞古獸不在了?”
伴随着老人家的一聲冷哼,他扯爛上衣,露出了瘦弱的身子骨。
能明顯的看到在他心口的位置,有一道四五寸長的疤痕,伴随着縫合的痕迹。
像是很多年前的舊傷,但過了這麽多年。
這疤痕依舊清晰。
“它在這裏......”
老人家說着,右手緩緩的朝着疤痕的方向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