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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舵主以上的救世主便可以組建公會。
組建公會的好處有很多,其中最值得一提的就是組織上給與的補助。
從辦公地點,甚至到公會成員的宿舍,根據每家公會的級别和實力,組織上都會給予極大的扶持。
白海公會的建立自然也離不開組織上的扶持。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身爲創始人的會長白茵然以及創始人之一的副會長海玲。
兩人大小便是閨蜜。
甚至白茵然之所以能加入救世主組織也都是海玲牽的線。
因爲白茵然要去醫院上班,所以公會很多事務大多都是由海玲處理。
所以在遇到拿捏不定的事情時,白茵然一多半的事情也都是向海玲求助。
在白茵然的印象中,海玲是一個帥氣的女生。
短發,穿着職業女性的黑西裝。
永遠一副幹練的樣子。
若是沒有她的輔助,白茵然都無法确定白海公會該會發展成什麽樣子。
當聽到白茵然所率小隊幾乎全軍覆沒之後,尚在其它城市旅行的海玲急匆匆回來了。
她回來的第一時間并不是要責怪白茵然的冒失。
而是擔心的問白茵然有沒有受傷。
畢竟九個隊員都挂掉了。
可見對手到底有多恐怖。
白茵然感受着海玲帶來的那點溫情,一時間有些慚愧。
“我沒事,隻是小頭他們.......”
海玲沉默了片刻:
“幹我們這一行,遇到這種事情是早晚的。我已經向組織上申請他們的撫恤金了,另外會從公會這邊額外多支出一些。”
“你做主就好!”
白茵然同意海玲的做法,但很多時候,錢并不能解決一切事情。
重要的事情還是需要繼續去面對。
“那麽跟我說說,這次的對手到底是什麽來頭?”
有關那晚的遭遇随即娓娓道來。
海玲聽完之後,沉思了良久。
她能感受到白茵然對于這件事尚存的一絲恐懼。
這種恐懼顯然是戰鬥力差别太大造成的。
目前的白海公會,頂尖的戰力自然是白茵然,要是連她都感覺到吃力恐懼的話,那麽這次的任務便不是一個白海公會能應付的了。
“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白茵然說道:“必須要把最新的情報提交給組織那邊。”
那一刻,她還記得徐來對她的提醒。
隻是她想知道海玲的選擇是什麽?
這個她最相信的人。
“我不同意。”
和徐來一樣,海玲也選擇将情報不反饋給組織那邊。
但是兩者的理由卻是不同。
徐來的理由,白茵然有些讀不透。
但海玲的卻很明确。
她要将利益更大化。
“如果這個時候,告訴組織情報有誤的問題,但隻是情報有誤,并不會改變組織對下面的要求,以及任務獎勵。”
“但如果等到再多幾個公會同樣因爲情報有誤,而遭遇了大損失之後,再彙報給組織情報的問題,那個時候組織的要求和下發的任務獎勵也就變了.......”
“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我們死了九個人,但别的公會沒有。”
九個成員代表着什麽?
那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如今白海公會丢失了這股力量,還能安穩坐在城南市南區前十的公會寶座上嗎?
顯然不會。
别的公會也不會同情他們。
踩一腳也是很正常的。
因爲公會的排名高低決定了組織給他們的資源扶持。
爲了這點資源扶持,公會與公會之間的那些小九九早已經不是什麽隐秘的事情了。
誰都想得利,但隻是讓自己得利而已。
白茵然不喜歡這樣的事情。
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公會事務處理上大多數都是海玲再做。
到了她的位置,她必須要做許多看似與善良和正義有些不同的決定。
看這沉默的白茵然,海玲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你。”
“不要忘記我們的仇人是誰.......”
“也不要忘記我們做這一些,最終都是爲了什麽......”
看這眼前這家汽修店,這是他們白海公會的基地。
也是公會最大的産業。
除了白茵然,幾乎所有的隊員都會在平常僞裝成這家汽修店的修理工。
他們将這筆生意做得有模有樣的,并且還賺取了不少的收入。
他們朝夕相處在一起。
感情自然是不用說的。
隊友的死去,他們的難過不會少于她這個會長。
但不同的是......
身爲副會長和會長的她們則需要在難過的同時考慮一些不該在難過時考慮的事情。
望着眼前這些人。
這樣有着同樣遭遇的隊員們。
那被大火焚燒的記憶正不斷的在白茵然的腦海中閃爍着。
她是一名大夫。
自己的未婚夫也是一名大夫。
嗯,更詳細一點,她的未婚夫主攻藥劑方面。
而且是一個天才。
她似乎很喜歡天才,從暗戀的徐來,到自己的未婚夫。
可是天才的壞處就是太過耀眼。
以至于外星人都開始忌憚這個天才藥劑師會不會給他們藍星帶來某種技術大爆炸性質的改變。
所以,他們對他下手了。
那天他應該也在車上的。
車子就停在他們小區的樓下。
白茵然忽然想到自己的手機忘帶了。
他自然不會讓自己大着肚子的媳婦再爬上樓的。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這次上樓,便是他最後一次回家,并且再也無法出門了。
炸彈轟鳴聲中。
那輛車被大火所籠罩。
所有的一切都被瞬間磨滅成了灰燼。
尤其是那棟小樓。
她本該也随着一起燒死的。
隻是因爲她在車裏面,僥幸的躲過了一劫。
受到炸彈的波及,車子翻滾了好幾下之後,方才在不遠處花園裏停下。
她全身沒了痛覺。
麻木的走出了傾倒的汽車。
額頭的鮮血顧不得抹去。
她望着自己那被大火包裹,并且已經炸毀了一半的小樓。
她......
當時喉嚨好痛,無法呼吸,但好像又能聽見了誰的嘶吼,誰的哭聲。
直至喉嚨太疼了才注意到。
那個嘶吼的人是自己。
那個再哭的人也是自己。
......
再然後,她剩下了未婚夫的孩子。
在海玲的引薦下,加入了名爲“救世主”的組織,成爲了其中一員,并且建立了如今在城南市南區影響力不低的白海公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