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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垃圾!”
張淘淘捂着頭,低頭吃菜喝酒。
這種級别的戰鬥根本沒眼看的。
徐來全程隻顧着喝酒吃肉,這種級别的戰鬥,他連看都不會看。
可依舊不能說明那邊打得不算火熱。
尤其是對于胡波托本人來說。
他可是經過調查局精心培訓過的調查員。
經過了層層篩選,各種魔鬼訓練。
竟然被兩個街頭流氓給打得僵直了。
不僅如此。
對方使用的招式,那哪裏叫招式。
耳光。
闆磚。
抛沙。
這種下三濫,拿不上牌面的招式,也能叫戰鬥!
他很憤怒。
卻不知道爲什麽今天他的狀态很不對勁,自己的實力似乎連平常的三成都發揮不出來。
不僅如此,眼前的這兩個流氓已經逐漸占據了上風。
就算是蕾妮參加進來,竟然也還是被對方壓制着。
兩個家夥甚至還當着自己的面,對蕾妮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鹹豬手行爲。
真是蹬鼻子上臉了!
胡波托急了。
他拿出了自己随身攜帶的專門對付靈體武器。
是一把槍。
對人體傷害并非緻命,卻已足夠制伏眼前的兩個人。
然而就在他拿出槍的瞬間,特裏普再度出手。
飛身一腳将胡波托手中特制槍支給踢飛了。
被手下趁其沒反應過來的功夫給搶了過來。
又是反身一轉腳,正中胡波托胸前。
生生将他震出了一口血。
然後繼續嚣張擡着他的腳,慢慢收回來,一臉不屑的看着不遠處已經按耐不住的隆爾和黑巴:
“你們也打算插手?”
“好歹是一個老闆,光看熱鬧,讓上頭知道,我們可是要遭罪的!”
隆爾一臉狡黠的笑着。
“更何況,你應該知道規矩。”
隆爾指了指特裏普手中槍支。
持槍可是重罪。
是可以被當場定義爲反抗份子的。
所以,隆爾一直在等一個機會。
等着胡波托挑釁特裏普引起對方的憤怒,等着胡波托因爲不知道特裏普的情況而拔出了特質槍。
等着特裏普一時大意搶到了槍。
這一切都有着一個偶然。
但隆爾似乎特别願意等待這個偶然。
“三打二,勝算是确定的!”
特裏普緩緩的放下了腿,依舊是一臉不屑于顧:“四打三也未必有勝算!不要忘了這裏是我特裏普的地盤!”
說話間,三對四的群架開始了。
......
不遠處的張淘淘繼續和徐來喝着酒。
“臭小子,還是改不了這嚣張跋扈的毛病!”
張淘淘酒杯狠狠摔到桌子上,酒水濺出來了一半。
“不勝酒力,就說不能喝,這種灑酒的方式未免也太明顯了吧!”
徐來笑了笑,略帶挑釁的将杯中酒一口飲下:
“不過,那個什麽反戰局的小子倒是心思很足啊!”
張淘淘沒有回應,他狠狠瞪着不遠處特裏普這個家夥。
戰鬥到這裏的時候,結局已經很明顯了。
隆爾是一個很看局勢的家夥。
他不會在注定敗局的情況下,繼續戰鬥。
當然也不會扔下胡波托和蕾妮不過。
畢竟他們是同一個老闆。
他當即出生提醒胡波托和蕾妮:
“撤退!他可以利用這裏的地形,環境給自己提升戰力加成。”
胡波托有些詫異。
但卻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這種事情,他在處理異常事件的時候經常遇見。
很多異常的事物會在特定的環境下發揮出超越他們自身等級限制的戰鬥力。
形似暴走,卻又像是遊戲裏面的buff加成效果一般。
遇到這種情況。
走。
方爲上策!
他給了蕾妮一個眼神。
蕾妮立刻會意,轉身就要和已經處于撤退狀态的隆爾和黑巴一同撤走。
然而這種事情,哪有那麽容易.....
“想走?哼,沒那麽容易!”
特裏普飛身一動,身法詭異,落在四人視線之内,攔住了他們的退路。
伸手向天,大喊了一聲:
“劍來!”
......
不遠處觀戰的徐來和張淘淘幾乎同時把口中的酒給噴了出來。
“你這徒弟,沒少看網絡小說吧!”
“我隻是好奇,這臭小子什麽時候學會用劍的!”
......
那劍真的來了。
從特裏普居住的閣樓裏面飛出來。
劍柄落在了他的手中,散發着青芒。
他手持青芒之劍,一劍揮下。
劍氣橫出。
莫說是張淘淘,連徐來也有些吃驚。
這樣一個外星文明的世界裏面。
竟然有人能施展出劍氣,問題是他還不是地球人。
難道他是穿越過來的?
徐來沉思了片刻,他會不會是和自己一樣也是被那個神秘祭台給召喚過來,然後......
不!
借屍還魂,不容易。
所以能讓徐來感覺不到一丁點借屍還魂的痕迹,那就比登天還難!
倘若也不是這樣......
那就有點意思了。
而在何時,更有意思的東西出現了。
恐怕這個星球,應該也隻有徐來和張淘淘能夠瞧見。
整個春風巷底下到底隐藏着什麽?
“龍虎大陣?”
沒什麽是比他們這些過來人更曉得陣法是什麽東西的了。
雖然有些驚訝,但張淘淘還是忍不住吐槽一下特裏普正在運轉的那個春風巷陣法:“算毛線大陣,龍虎大陣,不在龍虎山,能叫大陣?”
徐來卻是避開了陣法,轉而問道:
“他的劍法這麽厲害,總不是你教的吧?你的劍法可是出了名的爛。”
“老子何止劍法爛,老子壓根就不會打架,好嗎?”
張淘淘回答的倒是直接,也不隐瞞自己的缺陷:
“鬼知道這臭小子跟誰學的劍法!”
下一刻。
張淘淘消失在徐來對面座位上。
“還是忍不住了?”
徐來望向特裏普那裏,張淘淘已然出現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
緩緩的,輕輕的,一步步朝着特裏普所在陣法中心靠近過去。
“臭小子,龍虎大陣被你用成這副德行!龍虎山天師府的臉都給你丢盡了!”
那聲音隻有特裏普能聽見。
那身影也隻有特裏普能看見。
“好熟悉的聲音,好熟悉的身影......”
轉過身的他注視着來人,那身影越來越清晰。
腦海深處一段記憶也随之越來越深。
那是一個身材高大挺拔,長須長眉,眉目狹長,面容時而溫和時而古井不波,但偶爾也會漏出狡猾的笑容,如老頑童一般的老家夥。
他平時身穿龍虎山黑色的天師服,重要場合時會戴上帽子,或者一身白衣布鞋,一幅道士打扮,形象幹練灑脫,因爲百年的精純修爲而雙眼熒光在内,神熒内斂。
他關愛晚輩,不拘俗禮,是一個慈祥的長者。
他性格随性灑脫,常言兒孫自有兒孫福,性格不喜殺戮,但必要時下手果斷絕不留情,即使他壓根不會打架。
可是一個認真起來很可怕的人,即使不會打架,也是十分恐怖的。
而此刻特裏普就被這種恐懼所支配着。
緩緩跪倒在那裏。
震驚。
恐懼。
疑惑。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