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擔憂,百裏那老東西的機緣到了!”一面部清俊,穿着一襲青衣的男子輕輕的笑了。
“嗯,說的是百裏那老東西要離開了,這老東西終于走了呀!”
幽幽的歎息中夾雜着種種讓人聽不懂的情緒。
“那麽那麽咱們呢?”
“如今妖界不太平,這幾界不太平,咱們怎麽能離開呢?
守護妖界是咱們與生俱來的責任!”
清清雅雅的聲音,卻似乎帶着種種的無奈。
他們也在這裏停留很久很久,他們也想離開,可偏偏胡夜寒那貨是個不靠譜的。
也許是聽到他的心聲,另外一位毫不客氣的指出。
“放心胡夜寒那貨根本就沒打算過,要離開這裏,根本就沒想過飛升。
留在這裏,他是整個妖界的土皇帝,要風得風要雨多雨,要收多少後宮就收多少,後宮這些啓示上界能夠比拟的。”
無奈的語氣中,似乎透着絲絲的羨慕。
…………
百裏郁風一個眨眼間就站在了莫輕寒幾人的面前。
百裏郁風隻是微微一笑就這麽盯着夜神。
“請問閣下,呼喚百裏到此所謂何事呢?”
“别閣下閣下的叫我夜神就好,聽說你和我姐姐有一些淵源,甚至連帶着禁锢了我姐姐很多年。
現在把你叫過來,是想平息你們之間的恩怨。”
夜神不廢話,直截了當的說道。
百裏郁風深深的看了一眼李祎祎,卻答非所問“李祎祎,還别說你這氣運果然邪門。
多少天之驕子一生都不會遇到的機緣都被你碰上了。”
李祎祎挑眉:“百裏,我覺得我和你沒有什麽關系,你要是度什麽情劫,你别來找我,你知道你關我多麽多年,你讓我錯過多少嗎?
所以說我現在築基了,但是我感覺我缺少很多的力量,這都是你給我造成的。
我的那些師兄師姐們不僅修爲成長了,心智種種方面都成長了,而我被你害的還和幾年前一樣。”
“哈哈,李祎祎情商這種東西可不是你能曆練得來的!”百裏郁風很是殘忍的指出這一點。
“不過确實啊,你實在太幼稚了。”
莫輕寒沉了臉色看了看自己的寶貝被,徒弟卻突然間樂了。
百裏郁風極爲音質的瞧了一眼莫輕寒
“莫輕寒,你可知罪,這做人師傅的是給人傳業授道的,你呢?再收你徒弟的,一開始你就沒安好心吧?”
“行了行了百裏郁風,我姐姐和他師傅的事情,人家兩個郎有情,妾有意關你屁事。
你想不想可以永久的活着呢?即使是不飛升。”
夜寒抛出了對于百裏郁風來講最大的誘餌。
“呵呵”百裏郁風淡笑不語。
“百裏郁風,留在這裏你就可以,你注定是被親到老而所不容的,所以你想要飛升,根本就不可能。
而你所得到的那種錯誤的信息,這也是天道老兒故意給你的,說白了,天道老兒不過就是想利用完李祎祎,就借你的手出去罷了。”
夜神笑得很慘烈,而至于他爲什麽這麽笑,大家都明白。
“那!那麽就是說,說我……
我也是被天道所不容的!”
李祎祎聲音發顫,渾身也止不住的抖着。
“祎祎别怕有師傅呢,你要是飛上不了,那麽師傅就在這裏一直陪着你。”
莫輕寒神色大變,立即抱着自己徒弟輕聲哄着。
“想多了姐姐,你過了這一關就沒事兒了,你對于天道來講不過是個小角色。
把磨難挺過去就沒事了,再加上你爲了這個界面也是帶來了極大的福運。而天道的變化誰又能講得清楚呢?
更何況修真是爲了什麽?修真是爲了成就大道,也是爲了可以随心所欲。
哪怕天道不容,那你就逆了,這天又如何呢?”
夜神嚣張的說道。
“夜神,你自然可以這樣講啊,可是在你這秘境中的這些生靈,他們要是這般講,你不會氣嗎?對于那些來講你就是他們的天道不是嗎?”
百裏郁風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帶着無盡的鄙夷。
“呵呵,我這個天道對衆生很平等的,最起碼沒有故意給哪個使絆子,要害死哪個。
也不會給哪個多加光環,當然姐姐除外。”夜神輕輕的笑着。
“姐姐不擔心你不會有事兒的,最起碼還有我呢,不是嗎?”
“行了夜神,你别廢話,你說你能幫我,你是怎樣幫我?說實話,在這個界面早混夠了,想去上面看看!”
“上面有什麽意思呢?到那裏重新當小弟嘛,一步一步從底層往上爬有什麽意思?
能在這裏天長地久的,那咱們就是這裏的神不是嗎?
和我簽訂平等契約,那麽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夜神自信的很。
“夜神你想得美,更何況你确定那是平等契約,就算平等契約也總得有個…”
百裏郁風氣哼哼的,突然間眼珠子一轉。
“夜神,你既然有此美意,爲什麽不給你那個姐姐!”百裏郁風這話說到這裏自己先惡心了一下。
特麽的比,好幾百萬年都要長的這麽存在,你管一個15歲小女孩稱呼爲姐姐,你要不要臉?
夜神卻輕笑起來“百裏郁風,你不用講了。
我不能和我姐姐簽訂平等契約,這簽的平等契約我姐姐承受不住。”
是的,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福運都是上天注定的,要是太多的話承受不住的話,那麽帶來的後果是很可怕的。
而百裏郁風和夜神兩個相結合的話,那麽他們能夠得到彼此的能力。
也能擺脫他們身上彼此的自豪,這絕對是一舉多得的好事情。
百裏郁風抿了抿唇,擡眸望向李祎祎
“李祎祎,你希望我和夜神這家夥簽訂平等契約嗎?
簽訂之後我就再不屬于人類,甚至我都不知道我是在屬于什麽?”
“百裏前輩真的要我說嗎?我隻是個小輩,而且在這裏時間這麽短,可能說錯話。”
李祎祎猶猶豫豫的,看着這神色同樣都相當複雜的師傅和胡飛雪。
“李祎祎,你講吧,說錯了也恕你無罪,更何況你有夜神這尊大佛在這兒護着你,你就是算再得罪本尊又能怎麽樣?”
李祎祎咬了咬嘴唇,然後看了看自己師傅和胡飛雪都是這種鼓勵的眼神,才道
“百裏前輩,我覺得人以怎樣的形式存在并不重要吧?
就像是夜神,雖然它是秘境,但是它化形之後也可以和咱們一起聊天一起吃飯,那麽我就覺得它和人類沒有任何區别。
這和他的本體是什麽我并不在意,不是嗎?而你不也是這種嗎?咱們修真之人修煉了這麽久,那麽咱們算什麽呢?
這至于普通人來講,咱們不死不滅的,但事實上又怎麽樣呢,甚甚至他們也會說咱們老怪物吧。
所以我覺得存在即合理,并不在乎你以怎樣的形式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