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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殺手們的滅世一斬終于凝聚了足夠的能量,滅一是主導,在他的指揮下十二名殺手齊聲大喝道:“殺——”巨大的黑色能量刃随着他們同時下劈的窄劍從天而降,宛如開天辟地似的向全身籠罩在藍色光芒中的阿呆斬來。
阿呆冷哼一聲,倉庫内完全變成了一片黑暗,那黑色的能量根本無法看到,滅一雖然能感覺到滅世一斬的威力還在,但己方發出的能量似乎在不斷的削弱着,而阿呆手中的冥王劍卻突然消失了。阿呆滿頭黑發飄揚而起,雙手張開,在肆虐的能量中,他的外衣全部變成了粉末,露出裏面的巨靈蛇之甲。阿呆全身輕微的晃動着,紅色的雙眸配上飄散的黑色長發,顯得是那麽邪異。他的身影朦胧起來,倉庫的黑暗中,似乎湧起一股股莫名的能量,能量不斷的激蕩着,黑暗的空間漸漸變成了異樣的藍色,滅一等十二人清晰的看到自己劈出的黑色能量刃漂浮在半空之中,無法再前進一分,一圈圈藍色的能量正圍繞着它不斷的旋轉着。滅世一斬被那藍色的能量不斷的削弱,已經隻有先前一半大小了。十二名殺手的身體不知道被什麽所限制,絲毫無法移動。
滅一作爲滅世一斬的主導者,那種無力的感覺最爲清晰,他雖然不知道阿呆用的是什麽招數,但卻明白,面前這個自稱爲死神的青年,已經不是滅世一斬所能消滅的了。滅一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心中暗想,與其大家一塊死,不如我先自保。滅世一斬是他所引導的,在這個時候,滅一已經升出了私心,他依靠自己的意念,将剩餘的滅世一斬能量驟然收回,圍攏向自己的身體。在氣機的牽引下,藍色的光芒突然充斥在倉庫内的每一個角落中,一直沒有出現的邪惡之氣突然以千百倍的強度爆發了。
“轟——”巨大的能量波動使大地顫抖起來,倉庫的風系結界雖然強大,但卻也禁不住如此程度的能量肆虐,整個倉庫的頂棚在澎湃的邪惡之氣下消失不見了,冥域中所有的物體都被那至邪之氣絞成了粉末。地面上出現一片片密密麻麻的土坑,整個倉庫已經完全毀滅了。還好,冥域因爲所蘊涵的能量極爲巨大,所以完全是壓縮的,隻會在它所控制的領域内爆發,所以,并沒有影響到倉庫外的其他地方。
滅鳳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阿呆已經進去半天了,除了阿呆踹門時發出的一聲巨響以外,她沒有捕捉到任何聲息,阿呆每次消滅殺手工會據點的殺手時都會很快的出來,可這次他卻已經去了很久,滅鳳心中不由得有些着急。正在她猶豫自己該不該進去看看的時候,巨大的震蕩從腳下傳來,滅鳳心中一驚,在盜賊天生的敏銳感覺驅使下飄身而起,朝遠處退去。就在她退離院牆的刹那,異變發生了,整個大地宛如沸騰了似的震蕩起來,一股暗藍色的光芒沖天而起,轟隆隆一聲巨響,飄飛在空中的滅鳳清晰的看到院子内那占地面積極大的倉庫就那麽爆炸了,完全的爆炸了,巨大的能量沖擊波将倉庫周圍高達三丈的院牆震的完全倒塌,煙霧宛如蘑菇雲似的騰空而起,異樣的氣氛在空中彌漫着,這毀天滅地的能量讓滅鳳的心劇烈的顫抖着。她,是第一個看到冥域之威的人。
在這一刻,滅鳳心中再沒有任何仇恨和殺意,完全變成了對阿呆的擔憂,她絲毫不顧空中飄散的塵土,像瘋了似的朝倉庫的廢墟中撲去。
冥域的能量确實強大,倉庫的建築完全被汽化了,煙霧在微風的吹動下,漸漸的消散了,滅鳳剛一沖進廢墟之中,就清晰的感覺到一種恐怖的氣息,那是足以帶來死亡的恐怖氣息。她停下腳步,朝恐怖氣息出現的方向看去,随着煙霧的消散,她看到了,那正是全身籠罩在鱗甲之中的阿呆。阿呆雙目血紅的注視着她,全身微微的振顫着,在他的眼眸中,已經沒有了一絲生氣,完全被死亡氣息所籠罩。滅鳳知道,阿呆體内的兇戾之氣又發作了,比上一次更加強烈的發作了。她試探的叫道:“阿呆,你……”
阿呆的身體突然動了,閃電般的向她沖來,滅鳳心中一驚,她從阿呆眼中噬血的光芒分辨出,他是要殺了自己啊!在危機之中,趕忙催運起自己的鬥氣,雙拳同時擊出,向阿呆迎去。阿呆的身體并沒有閃躲,也沒有改變方向,砰然巨響中,滅鳳的雙拳準确的撞在他胸口上。但是,滅鳳駭然的發現,自己的鬥氣竟然無法對阿呆産生任何作用,完全被阿呆浮于體外那淡淡灰氣能量化解了,在強烈的震蕩下,滅鳳被阿呆撞飛了,身體騰空而起,向後飄去。阿呆并沒有放過她,雙腳一錯,身體如鬼魅般追了上來,右手前伸,五道紫色的能量帶着淡淡的灰芒在指尖上不斷的閃爍着,直奔滅鳳的頂門抓來,他的氣機已經鎖緊了滅鳳,使她飛退的身體根本無處可躲,眼睜睜的看着阿呆那充滿了死亡氣息的右手抓了過來。
在生死存亡的關頭,滅鳳的心突然出奇的冷靜,和阿呆在一起的一幕一幕不斷的出現在她腦海中,就在阿呆的右手即将結束她生命之際,滅鳳用盡全身的力氣,大喊道:“冰——”
尖銳的聲音在空曠的倉庫廢墟中不斷的回蕩着,滅鳳全身汗濕的跌倒在地,而阿呆那能量吞吐的五指就停在離她面門半尺的地方,紫灰色的能量不斷的吞吐着,帶起的氣流波動使滅鳳蒼白的面龐隐隐做痛。
阿呆那紅色的眼眸不斷閃爍着複雜的神色,似乎在不斷的掙紮着什麽,眼中的紅色漸漸褪去,變成了原先的黑色,哇的一聲,阿呆噴出一口鮮血跌倒在地,身體不斷的痙攣着,灰、白、藍三色能量不斷的交互出現着,他痛苦的抓住自己的頭發,身體不斷的痙攣着。滅鳳就那麽跌坐在地,看着全身抽搐的阿呆,良久不敢出聲。倉庫外漸漸出現了人聲,顯然這裏的躁動已經驚動了太昂城中的人。滅鳳心中一驚,低聲沖阿呆道:“你怎麽樣?清醒了麽?”。
阿呆在使用出冥域之後,雖然成功的将剩餘的殺手們擊斃,但他本身也被冥王劍所蘊涵的龐大邪惡之氣所侵,比起先前冥影的邪氣,冥域要強的多了,即使阿呆的生生真氣已經達到了生生決最高的第九重,也很難抵禦。在冥域将整個倉庫炸毀之後,至邪之氣頓時以他爲中心不斷的聚攏着,幸虧在使用這招之前,阿呆将全部鬥氣内收,護住了自己的心脈和精神領域,這才保留住細微的一絲清明。當滅鳳大喊冰的時候,他内心的善念終于掙脫了邪惡之氣的束縛,重新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但是,由于能量耗損過大,和之前的震傷,阿呆的身體已經極爲虛弱了,他體内僅存的能量也隻夠勉強抵禦住邪惡之氣的,所以才會吐出淤血、軟倒在地。
阿呆聲音嘶啞的沖滅鳳道:“快,帶……我離開……這裏,我要壓……制……不住……邪氣……了,必須……找……地方……靜修……。”
滅鳳心中一喜,隻要阿呆的神志恢複一些,就有希望。她不假思索的拉起阿呆的胳膊,轉身将他高大的身體背在背上。催動體内真氣,慌不則路的朝人聲稀少的方向而去。
當滅鳳和阿呆的背影漸漸遠去之後,廢墟中突然鑽出一個灰頭土臉、全身血污的人。他顫巍巍的從地面的土洞中鑽了出來,恨恨的看了一眼阿呆和滅鳳消失的方向,這才一瘸一拐的朝相反的方向而去。這得以幸免的,正是埋伏在這裏襲擊阿呆的四十名殺手之首——滅一。在阿呆的冥域能量肆虐之時,滅一将剩餘的滅世一斬能量全部收回防護自身,相當于用全部十二名殺手的剩餘能量保護他自己。冥域降臨了,滅一全力将地面炸出一個洞,然後埋身其内,再用滅世一斬的全部能量護住自己,使自己不被邪氣所侵。但即使如此,他所有的能量還是被冥域化解了,皮膚表面的毛細血管大部分被邪氣震裂,但是,也正是滅世一斬的殘餘能量,保住了他這條命。當滅鳳沖進來的時候,他正全力和入體的邪氣抗衡着,惟恐被發現,一點聲音都不敢透出。當滅鳳喊出冰那個字,并使阿呆恢複了清明時,滅一忍耐不住内心的好奇,從廢墟中偷看了滅鳳一眼,正是這一眼,使他明白了阿呆是如何找尋到殺手工會每一個據點的。他很清楚,以自己現在身受重傷的狀況,根本不可能同滅鳳對抗,所以一直等到她帶着阿呆離去,這才敢從廢墟中鑽出來。
神聖教廷。光明神殿。
教皇面對着神殿的巨大天使雕像不斷的吟唱着祈神咒,在他身後,站着教廷最高階層的所有重要人物。紅衣祭祀芒修、紅衣祭祀羽間、代理紅衣祭祀玄月、副審判長玄遠、副審判長巴不倫,副審判長費爾德,以及白衣祭祀玄夜、和另外六名包括娜莎在内、當初沒有參加圍剿暗魔族的白衣祭祀。他們都随着教皇不斷的吟唱着,一時間,整座光明大殿内充滿了激蕩的神聖氣息。
三個月了,三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教廷發動了所能調動的全部勢力搜尋黑暗異族的下落,但卻一無所獲。當兩個多月前,教皇帶領着教廷大軍來到天元族時,在精靈族的配合下,足足搜尋了半個月的時間卻一無所獲。而三大帝國和索域聯邦也紛紛傳來消息,向教廷禀報,并沒有發現教廷所說的黑暗異族存在。一時間,那些黑暗異族就像從沒有出現過似的,在大陸上完全消失了蹤迹。對于這樣的結果,教皇自然大爲惱怒,卻又偏偏沒有任何辦法,回到教廷後,他隻能擴編神聖騎士的隊伍,将原本的預備神聖騎士完全招緻麾下,組成了近萬人的強大軍團。同時,爲了避免各地的祭祀殿被黑暗異族偷襲,将所有的神職人員也都找回了教廷神山本部。整個教廷的實力空前凝聚。
祈神咒吟唱完畢,教皇緩緩轉身,沉聲道:“已經三個月了,黑暗異族的動向還沒有一點消息,難道他們就憑空消失了不成。”
芒修躬身道:“教皇大人,天元族中能找的地方我們已經都找過了,卻沒有任何發現,我想,黑暗異族在大陸上一定有秘密巢穴,否則,那麽多人,根本無法隐藏。巢穴最有可能在落日帝國境内,那裏是黑暗勢力的集中地,您看,我們是不是派人過去徹底調查一下。落日帝國雖然信徒很多,但他們的統治階級卻經常敷衍我們,恐怕有些具體情況還是我們自己去了解。”
玄月上前一步,道:“教皇大人,我認爲不一定,自從黑暗勢力襲擊了我們前往天元族的部隊後,他們一定知道我們會大力報複的。而落日帝國中的殺手工會和盜賊工會又一向屬于黑暗勢力的範疇。既然我們能想到那裏,他們也一定能想到,如果那些強大的黑暗異族稍微有點腦子,他們就絕不會跑去衆矢之的的落日帝國讓我們有迹可尋。”
教皇皺了皺眉,道:“那你說,黑暗勢力的總部有可能在什麽地方?”
玄月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大陸的每一個角落都有可能,甚至有可能在海上。”
教皇一怔,道:“海上?那可能麽?在大海上沒有補給的話,是無法長時間生存的。”
玄月道:“不一定。在大海上最缺乏的,其實并不是食物,而是水。據我所知,現在的煉金術士研究出過一種東西,可以将海水中的水份和鹽份完全分離開。隻要有了這東西,在巨大的輪船上,就不會缺水。而船上如果能騰出大量的地方裝上蔬菜和糧食,那他們完全可以在海上生存半年以上。以前,我曾經……”說到這裏,她突然停頓了一下,冰冷的神色牽動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我曾經聽阿呆說過,他和他的老師魔炎術士哥裏斯在海上遇到過海盜,而那海盜首領竟然是一個暗魔族人。”她所說的可以将海水分離的器具,就是和阿呆在迷幻之森時從哥裏斯遺留的器具中見過的。。
聽了玄月的話,教皇在光明神殿中來回度步起來,半晌,他看向玄月道:“你說的雖然有可能,但我并不認同。首先,黑暗異族至少有十萬人之多,如果他們從天元族有所動向,直接前往海濱的話,我們不可能一點消息都得不到。其次,就算再大的船,裝下十萬人也至少需要百艘以上,那麽大的船隊,是不可能瞞過我們的。從這兩點看,即使海上有黑暗勢力的蹤迹,也不可能是他們的主力。”
玄月點了點頭,道:“教皇大人,您說的有道理,不過,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既然黑暗異族有那麽多人,如果他們要撤退到落日帝國的話,也同樣會有所騷動啊!但是,我們幾乎将天元族周圍所有的地方都巡查遍了,卻也沒有一點黑暗異族的消息,難道他們真的憑空消失了麽?”
教皇歎息一聲,道:“看來我們的消息網絡還很不完備,弄的現在像瞎子一樣,隻能亂猜。這樣。巴不倫,我命令你,親自帶領五十名審判者,以及水性好的神聖騎士二百名,從天金帝國希爾行省的港口出發,化裝成商船在海上巡查,一旦發現小股的黑暗勢力,立即殲滅。如發現黑暗異族的大部隊,不要和他們沖突,想盡一切辦法找到他們的根據地,并把消息傳回來。恩,你再帶兩名白衣祭祀去,應該會有所幫助。”
巴不倫躬身道:“是,教皇大人。”
教皇道:“半年之後,無論有沒有眉目,你都要帶人撤回來。此次不容有失,你一定要小心行事。”
巴不倫點頭道:“屬下保證盡力完成任務。”
教皇道:“一切小心,一切不容有失啊!天神會保佑你的。下去準備。”
巴不倫答應一聲,轉身出了光明神殿。自從上次自天元族大敗而回之後,因爲巴不依氣走阿呆的事,教皇一直對他們父子很冷漠,這次能離開教廷本部出去執行任務,巴不倫的心中好受了許多。他決定,将自己的兒子也帶去,一定争取得些功績,好抵消教皇對巴不依的惡感。
教皇沖芒修道:“芒修祭祀,落日帝國那邊的事情一直都是由娜嚴祭祀來負責的,雖然那邊的黑暗勢力猖獗,而且是個堕落的國度。但是,天神忠誠的信奉者還是很多的。我現在将那邊的事情全權交給你處理,你要發動一切可以利用的能力,盡量去尋找黑暗異族的下落。一有消息立即回報。”
芒修躬身道:“是,教皇大人,屬下一定盡力而爲。”
教皇沉聲道:“天金帝國由羽間祭祀負責,索域聯邦由白衣祭祀玄夜負責。至于華盛帝國那邊,雖然我們的基礎比較薄弱,但黑暗勢力存在的可能性比較小。就暫時放棄。玄月祭祀,你去一趟天罡劍派,以前你曾經到過那裏,比較熟悉,最好能見到天罡劍聖,将我們這邊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們。請他們協助搜尋黑暗勢力的蹤迹,以天罡劍派在華盛帝國的實力,應該可以在那邊巡查了,同時,黑暗勢力出現,我希望能和天罡劍派聯手,一同對抗,你務必把我的意思傳達給他們。”
玄夜皺眉道:“可是,教皇大人,天罡劍派和我們教廷一向不和,他們會幫助我們麽?”
教皇瞥了玄夜一眼,道:“看來我剝奪你的教皇繼承權是很正确的,這樣簡單的問題你也來問我。玄月,你解釋給他聽。”
玄月看了自己的爺爺一眼,才轉向父親,淡淡的說道:“雖然天罡劍派和我們教廷向來不睦,沒有什麽往來,但是,他們畢竟是正義的力量,絕對不會坐視大陸被邪惡勢力所侵犯的,所以,隻要我們将這件事通知他們,天罡劍派的人,一定會協助我們調查的。他們并不是和我們合作,而是爲了整個大陸的和平,必須要這樣做。”
教皇微微點頭,道:“好,玄月祭祀,既然你明白這點,明天就出發。咱們這裏離天罡山脈很近,你不用太心急,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
玄月看着教皇那飽含深意的雙眸,颔首道:“是,教皇大人,屬下一定不辱使命。”
玄夜憂心沖沖的看着自己的女兒,他并不是不明白玄月剛才說的那些,隻是,他實在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前往天罡劍派。自從當初和阿呆分開以後,玄月整個人都變了,以前的活潑、刁蠻都消失了,變得無比冰冷。即使是對自己和娜莎也不會敞開心扉。每天除了默默的完成紅衣祭祀應該做的事情以外,她都處于靜修冥思之中。玄夜實在很擔心自己的女兒,現在他已經有些後悔當初對阿呆的态度了。他怎麽也沒想到,阿呆在自己女兒的心中竟然有着如此重要的地位。如果玄月此次前往天罡劍派時遇到阿呆,隻會有兩個結果,一個,是兩人破鏡重圓,另一個,就是陷入更深的悲痛之中。玄夜實在不想讓女兒冒這個險前往天罡劍派啊!可是,這是教皇的命令,并不是他所能阻止的。
教皇颔首道:“副審判長玄遠,副審判長費爾得,你們要加緊對神聖騎士軍團和審判者們的訓練,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允許你們用任何非正規的方法提升他們的實力。”
聽了教皇的話,玄遠眼中閃過一絲精芒,雖然他名義上被降爲了副審判長,但還一直履行着審判長的職責,躬身道:“教皇大人,我會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使用一切非正規的手段提高神聖騎士團和審判者們的實力。”
所有在場的人,包括教皇在内,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從腳心向上傳來一股寒氣,他們心中都在爲那些即将被非正規手段訓練的神聖騎士和審判者們祈禱着。玄遠的手段,誰會不知道呢?。
教皇幹咳一聲,有些後悔剛才自己說的話,補救道:“也不要太過,畢竟,他們還要随時做應變的準備。”
玄遠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道:“教皇大人您放心,我會分期分批的訓練他們,絕對不會影響到教廷的整體防禦。”
教皇道:“那就好,好了,大家都回去休息。玄月祭祀,你留一下,關于前往天罡劍派的事我還要吩咐你幾句。”
玄月應了一聲,停止退出的腳步,站在一旁。玄夜和娜莎對視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兒,這才無奈的退了出去。玄月仿佛沒有發現父母的目光似的,筆直的站立在哪裏,目送着這些教廷的高層人物離去。
當光明神殿中隻剩下教皇和玄月兩個人時,教皇道:“月月,你知道我讓你去天罡劍派的目的麽?”
玄月淡淡的道:“不是聯合天罡劍派共同對抗黑暗勢力麽?”
教皇點了點頭,道:“不錯,這是其中一個目的,你也是最合适的人選,不過,我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如果阿呆在天罡劍派的話,我希望你能把他帶回來。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歡他的,現在這樣也完全是因爲他的原因,孩子,爺爺不想看着你這麽痛苦下去啊!”
玄月藍色的美眸中流露出一絲凄然,喃喃的道:“人與人之間是有緣分的,如果上天注定我們能在一起,我們就不會分開。否則,就算我再努力去做又能如何呢?我承認,我愛阿呆,愛的很深很深,但是,他的種種作爲實在是讓我太失望了。我絕對不會再主動去找他。他的懦弱已經傷透了我的心。如果他能明白我對他的感情,如果他也在乎我,他一定會在一年内來找我的。爺爺,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以阿呆的心性,他現在是不可能在天罡劍派的。”
教皇驚訝的問道:“爲什麽不可能在天罡劍派?那他會在哪裏?”
玄月道:“即使他要回天罡劍派,也會等到神聖曆九九九年二月,他曾經答應過天罡劍聖,在那時候,和劍聖的三個朋友比試。在這之前,阿呆絕不會回去的。我太了解他了,他隻有兩個去處,一個是迷幻之森,另一個是落日帝國。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爲,那裏有着殺害他叔叔的仇人,殺手工會。爺爺,您不用勸我了,如果阿呆真的不來找我,我的後半生都将獻給教廷,做一名最好的祭祀。”
教皇皺眉道:“孩子,有的時候,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你又何必太執着呢!”
玄月凄然道:“幸福?您覺的我跟着這麽懦弱的阿呆會有幸福麽?就算我把他找回來,一旦再遇到點什麽事,他又離我而去怎麽辦?我已經再受不了另一次的打擊了。爺爺,我先回去了,明天我會起程前往天罡山的。”說完,轉身大步而去。兩串晶瑩的淚珠飄灑在空中,她那單薄的身影看上去是那麽的孤單、蕭索。
教皇無奈的歎息一聲,自言自語的道:“孩子,你這又是何必呢?”雖然他想讓玄月将阿呆找來,很大程度是爲了教廷的興衰着想,但是,他也同樣心疼自己的孫女,即使是教皇,也是有感情的,他怎麽願意看着自己唯一的孫女痛苦終身呢!
滅鳳背着阿呆快速的在太昂城中走着,由于阿呆身上那幽光閃爍的巨靈蛇甲太過顯眼,她特意将自己的外衣披在阿呆背上。
阿呆的身體一陣冷一陣熱的,他的神志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态,滅鳳被那時而神聖、時而邪惡的氣息不斷侵擾着,使她感覺到異常難受。終于,在行進了大約兩公裏左右,一個不起眼的普通旅店出現在滅鳳視野中,她頓時大喜過望,快步朝旅店走去。
旅店的生意非常清淡,大堂内隻有兩名服務人員正在閑聊着,一看滅鳳背着個人進來,其中一名服務生走上前,皺眉道:“小姐,你是不是來錯地方了,我們這裏是旅店,可不是醫院。”
滅鳳擡起頭,眼中冷芒電射,“少廢話,我丈夫不小心摔傷了,必須趕快休息,給我開一間房,要清淨一點的地方。”
看到滅鳳美豔的姿容,服務生一呆,喃喃的道:“好,好,您稍等一下。”
滅鳳站在大堂中微微的喘息着,剛才在說到阿呆是自己的丈夫時,她的内心深處突然升起一股強烈的異樣,那似乎是渴望的感覺。摸摸自己發燙的俏臉,滅鳳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
在服務生的帶領下,滅鳳背着阿呆來到了位于二樓角落的房間中,房間雖然說不上華麗,但也算幹淨了,滅鳳小心的将阿呆放在床上,沖服務生道:“你出去。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要來打擾我們,明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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