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這種場景,燕晟恒的話也憋了回去。
燕傾雪明擺是在死硬到底,誰說也沒有用。
至于燕繼恒,他壓根就沒想過去拉攏燕傾雪。
燕皇九的十二位子女當中,其他人對于燕傾雪大多數都是漠視,少有的是厭惡,唯有他卻是深恨燕傾雪。
從小到大,其他人的年齡都比燕傾雪大,在燕皇九面前即使是做樣子,也會親切的叫她一聲小妹。
燕繼恒的年紀是最小的,不過他卻連燕傾雪一聲姐姐都沒有喊過,其原因便是因爲他的母親。
燕繼恒的母親是最後嫁給燕皇九的,不過她嫁給燕皇九的時候,那時燕皇九卻常年在外,并且跟燕傾雪的母親生下了燕傾雪。
這讓他的母親十分的憎恨燕傾雪的母親,認爲就是這個狐狸精從中作梗,硬拉着燕皇九不放,這才冷落了她。
所以燕繼恒的母親從小就對他灌輸燕傾雪母女有多麽可恨的思想,導緻燕繼恒現在對燕傾雪深恨不已。
“不知死活!”
燕仲恒冷哼一聲:“既然這樣,那你可就别怪二哥我狠心了,今天這風雲擂你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燕傾雪搖搖頭道:“二哥,我是不會讓我手下的人去送死的。”
跟其他人身後簇擁着大隊的跟随者不同,燕傾雪身後隻有三人。
其中一個是已經年過七旬的老者,他是燕皇九特異派來照顧燕傾雪的,雖然有先天氣海境的實力,但因爲年紀太大,氣血衰敗,已經開始走下坡路了,實力大不如從前。
另一個則是一名年紀跟燕傾雪差不多大的侍女,她是跟燕傾雪一起長大的,雖然也學過武功,但卻隻是後天初期的實力,僅僅能夠自保而已。
最後一人倒是靠譜一點,那是一名大概二十餘歲的憨厚青年,看樣子也有着後天大圓滿的實力,不過他隻有一人,燕仲恒那裏随便挑出來一個,都要比他強。
三人聽到燕傾雪維護他們,都是心中感動,但可惜他們也隻能感動,硬撼他們根本不是燕仲恒的對手。
“燕傾雪!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燕仲恒冷喝一聲,甚至連小妹都不叫了,或許在他的心中,從來就沒有把這個野種當成是自己的妹妹看待過。
“你以爲你是什麽東西?你不過隻是一個野種而已!父親離開了之後你母親才生下的你,誰知道你是不是我燕家的子孫,說不定你根本就是哪個野男人留下的種!
現在你竟然敢不交出令牌,你想要幹什麽?還妄想着繼承商山城之主的位置嗎?哼!簡直就是個笑話!”
燕仲恒說的如此惡毒,但燕傾雪其他的那些兄弟姐妹,卻連一個開口聲援她的都沒有,有些眼中甚至還露出了戲谑之色,看着她在衆人冰冷的目光當中顫抖着。
燕書恒雖然有些于心不忍,但他也同樣不想看到有人還單獨拿着令牌,遊離于他們之外。
深恨燕傾雪的燕繼恒不用多說,一項都顯得豪爽大氣的燕晟恒,嘴角卻露出了一絲莫測的笑意,同樣也是一言不發。
這下連在場圍觀的衆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這燕家的人做的也未免太過分了。
燕傾雪的人緣在商山城一項都很不錯,她從來沒有仗着自己燕家子嗣的身份做出什麽惡事,反而每個人有麻煩,隻有能幫的,她都會盡力去幫。
如此善良溫婉的女子,隻想守住自己應得的東西,但卻被你們如此逼迫羞辱,你們也好意思?
不過這些人也隻能在心裏暗暗抗議一下而已,商山城是燕家的天下,他們都是燕皇九的子嗣,誰人敢惹?
就算是以前燕仲恒在商山城中橫行霸道,逼得幾名湘南的商人家破人亡,他也不過隻是被燕皇九訓斥并且禁足而已。
從那一次衆人就知道了,燕皇九也是人,也會護短,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那一套,在商山城可行不通。
不過其他人冷漠相對,那一直跟随在燕傾雪身邊的青年卻是忍不住了。
他站出來怒喝道:“你住嘴!不許你這麽侮辱小姐!你不是想要上風雲擂嗎?我陪你們打!”
“阿讓!别做傻事!”燕傾雪頓時一驚,連忙大喊道。
那名叫阿讓的青年沉聲道:“小姐,你對我們好我們心裏都知道,但我們卻不能讓他們這麽侮辱你!
要是沒有小姐你救我,恐怕我池讓早就被那幫山賊給殺了。
我這條命是小姐你給的,現在即使拼上這條性命,我也不能讓他們如此欺負小姐你!”
站在燕傾雪身後的那老者歎息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
阿讓還是太年輕,太沖動了啊!
之前燕傾雪一直沒有參與争奪那令牌,也一直沉默沒有出聲,其實也算是一個應對的法子。
現在燕皇九可還沒死呢,所以他們這些人也不敢自相殘殺,即使要動手,也隻能讓自己的手下動手,并且将範圍固定在風雲擂當中。
燕傾雪如果咬着牙死活不讓人上風雲擂,對方也隻能口頭上占一些便宜而已,暗地裏的手段先不說,起碼明面上對方是奈何不得燕傾雪的。
現在池讓被對方刺激,魯莽的上台,根本就是在送死啊!
燕仲恒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然的笑意,既然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我出手狠辣了!
隻要做掉了池讓這些圍繞在燕傾雪身旁的阿貓阿狗們,就算她不想交出令牌,燕仲恒也有一千種辦法讓燕傾雪把令牌交出去。
“樊戈,你上去陪這位小朋友好好玩一玩,記住下手不要‘太重’哦。”
燕仲恒一聲令下,立刻就有一名身材瘦高的漢子走了出來。
這樊戈足有兩米出頭,要比尋常成年男子高出三個頭來,但身形卻是如同竹竿一般的瘦弱。
不過這确不影響他在商山城的威名,在這商山城衆人的眼中,這樊戈根本就是一個瘋子加變/态!
從風雲擂建立以來,登上風雲擂的人要麽爲了求财,要麽爲了求名,所以大家基本上都是點到即止,輕傷磕碰多,重傷的都少。
但這樊戈卻不一樣,他好似以虐殺對手爲樂一般,隻要跟他對戰的人,赢了還好說,一旦輸可就非死即殘,手段十分的殘忍。
拔出身後的長柄彎刀,樊戈猙獰一笑道:“大人你放心吧,我會跟這位小朋友好好玩一玩的。”
話音落下,樊戈便一躍而起,身形迅捷如風,幾步便跨到了擂台上。
“小子,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先出手。”樊戈戲谑的看着池讓。
雖然同樣都是後天大圓滿,但樊戈卻根本沒有将池讓放在眼中。
對方隻是一個毫無戰鬥經驗的菜鳥而已,輕易便可虐殺。
池讓冷哼了一聲,從腰間抽出了兩柄短劍來,雙劍合二爲一,一陰一陽,同時向着樊戈刺去。
“啧啧,太慢了,簡直是太慢了!”
樊戈輕蔑的冷笑着,身形猶如泥鳅一般,輕易的便閃躲過池讓的雙劍。
“小子,你簡直是太弱了,弱到我都沒有興趣虐殺你了。”
樊戈的眼中露出一抹兇光:“如此廢物,簡直沒有絲毫的價值,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铮!”
清脆的刀鳴聲響起,樊戈手中的長柄彎刀如同飓風一般肆虐開來,狂暴的攻擊頓時讓池讓苦于抵擋,身形步步後退。
期間池讓倒是想過要回擊,但卻找不到一絲的空隙。
樊戈的刀法很強大,不是那種陰狠毒辣的路數,反而是那種正大光明,以強悍的刀勢直接壓人那種正派路數。
每一刀都大開大合,氣勢無雙,并且戰的越久,樊戈的身上的氣息就越強大,甚至就連瞳孔當中,也在微微冒着猩紅色的光芒。
“影月斬!”
長柄彎刀劃過一絲奇異的弧度,池讓竟然看着那彎刀一分爲二,斬在他的雙劍之上,讓他虎口一陣劇痛,手中的兵器竟然直接被斬飛!
不是每個武者都像蘇信這樣,兵器和拳腳都不弱,大部分擅長兵器的武者,隻要失去了兵器,那下場就隻有一死了。
燕傾雪甚至都能想象得到下一刻樊戈手中的彎刀再次斬出,池讓身首分離的場景。
“阿讓!”燕傾雪輕呼一聲,立馬就要沖上擂台,但卻被她身後的小丫頭死死的拽住。
“小姐,你不能讓去啊,城主可是有命令不允許燕家的子弟登上風雲擂,你現在上去不僅僅救不了阿讓,反而會讓他死的更快!”
“梁伯,你快救救阿讓吧!”燕傾雪沖着身旁的老者哀求道。
名叫梁伯的老者歎了一口氣,準備出手。
當初他奉燕傾雪的命從山賊手下救下池讓,交他武功,他也算是自己半個徒弟了,他當然不想池讓就這麽隕落在樊戈的刀下。
但剛等他邁出一步,一直都在關注着他們動靜的燕仲恒也是動了。
他直接一步跨到梁伯的身前,冷笑道:“梁伯,這可是風雲擂,你要是想插手那可是犯了規矩的。
你是我商山城的老人,我不想對你動手,但你要是不識擡舉,那就也别怪我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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