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甯府内所有幫派,除了血衣會那種背後來頭大的驚人的存在,地盤對于其他幫派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
所以蘇信第一時間就把目标瞄準了青竹幫。
現在的飛鷹幫跟青竹幫比要強上太多,全面幫戰直接就可以把他擊敗。
不過蘇信卻沒有選擇明目張膽的直接開戰,而是定了下了步步蠶食的策略。
全面開戰的話,固然可以覆滅青竹幫,但蘇信也不會好受,幫戰當中損失是不會小的。
況且蘇信還打算利用青竹幫來鍛煉一下自己的手下。
飛鷹幫經過整改和擴招之後,幫衆已經超過一萬兩千人。
這些人當中戰堂更是有恐怖的八千人,甚至要比青竹幫所有幫衆加起來都差不多多了。
不過這幫衆大部分都沒有多少的戰鬥經驗,正好趁這個機會,在小規模的戰鬥當中輪番派出戰堂的弟子上場,勝負先不論,正好積累一下戰鬥經驗。
這樣步步蠶食的策略一打開,飛鷹幫跟青竹幫每天都要在各自的地盤上摩擦幾次,開戰數場。
不過因爲規模太小了,青竹幫并沒有當一回事,反正飛鷹幫也沒跟他們全面開戰,甚至在一些戰鬥當中他們還占據了上風呢。
所以對于這些摩擦,青竹幫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其實他們自己都不願意去跟飛鷹幫死磕,當然到了最後,就該他們後悔了。
這種步步蠶食的策略自然不用蘇信上手,甚至李壞都沒出手,全部交由戰堂自己來管理。
蘇信把李青提撥到了大頭目的位置上,有他和老資格的劉勝明在,這種小規模的幫戰摩擦完全沒有問題。
閑來無事的蘇信在修煉之後,就準備去私塾接馨兒放學。
以前蘇信是把馨兒送到永樂坊的私塾,不過後來永樂坊被青竹幫給占了,他就把馨兒送到了金月坊的私塾。
作爲東十二坊裏最大的金月坊,這裏的私塾可是要比要比永樂坊的好多了。
叫上也閑得很的黃炳成,蘇信一路前往私塾,但剛到了私塾門口,他卻看到了一群人都在那裏圍着,不知道在看什麽。
蘇信撥開人群,眼前的一幕卻是讓他怒火中燒。
私塾的門口幾個小孩子在打架,本來這很正常,小孩子嘛,經常會打打鬧鬧的。
但眼下卻是四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在圍攻一個瘦小的女孩,那女孩正是馨兒。
馨兒跟蘇信學過内功和劍法,但她畢竟隻是一個七歲的小孩子,力氣又能有多大?
而且她沒有劍在身上,隻能掄着自己的小書包抵擋,被那四個男孩打的步步後退。
其中一個身材肥胖的小男孩冷笑道:“你這臭丫頭竟然敢打我,今天我就好好教育你一下,讓你知道知道,這裏誰是老大!”
馨兒倔強的瞪着大眼睛:“你罵我爹我娘,我就打你!”
“哈!我還就罵了,你就是沒爹沒娘的野孩子,有本事你讓你那死鬼爹娘來打我啊?”
那小胖子嚣張的大笑着,頓時讓圍觀的衆人一皺眉。
私塾是教書育人的地方,這小胖子也未免太沒有教養了吧?
但即使這麽想着,也沒有人出來阻攔,因爲有四名大漢就站在那小胖子的身後,用兇狠的眼光瞄着周圍,誰敢出來多管閑事?
他們不管,但可有人管。
黃炳成一看自家老大視若珍寶的妹妹被人這麽欺負,這還了得了?
他立馬沖過去推開那幾個熊孩子,怒罵道:“你們幾個男的圍攻一個女孩,還要不要臉?你爹你娘就是這麽教育你們的?信不信老子今天把你們屁股都打開花,替你們爹娘教訓你們一頓!”
那小胖子即使面對黃炳成這個大人,也是一臉嚣張的表情:“你算什麽東西?也配教訓我?劉叔,這裏有人欺負我!”
旁邊站着的那四名壯漢走過來,其中一人滿臉不屑的一推黃炳成:“這小丫頭是你們家的?總算是見到正主了,今天不讓她道歉,你也不用走了!”
那壯漢力氣極大,黃炳成雖然也修煉過内功,但他隻是被蘇信逼着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練了幾次而已,充其量算是強身健體,被他這麽一推就給推的後退了幾步,差點跌倒在了地上。
“草!”
黃炳成頓時心頭火起。
他黃炳成現在可是飛鷹幫自蘇信以下最大的實權派,李壞的身份雖然跟他差不多,但是李壞卻不關心權勢。
所以黃炳成現在可是飛鷹幫炙手可熱的紅人,誰見了一聲不恭恭敬敬的叫一聲黃爺?
現在他竟然被一個小喽啰差點推了一個跟頭,這讓他差點氣炸了肺,立刻就想沖上去跟人家拼命,但還沒邁出腿來,就被蘇信給攔了下來。
“氣糊塗了?不去叫人你自己上?”蘇信走出來,淡淡道。
黃炳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真是氣糊塗了,以他的身份用得着親自出手嗎?況且自己這小體格也不夠人家打的。
看到蘇信來了,馨兒立刻撲到了他的懷裏叫了一聲哥哥,大眼睛裏蓄着淚水,跟方才的倔強判若兩人。
那劉姓壯漢看到這一幕冷哼道:“合着你才是這小丫頭的家人?”
蘇信沒理他,隻是摸了摸馨兒的腦袋安慰着她。
看到蘇信這種無視的态度,那劉姓壯漢頓時大怒,但蘇信接下來一句話卻讓他冷靜了下來。
“敢在金月坊鬧事,你是跟誰混的?”
聽到蘇信這口氣,劉姓壯漢頓時就反應了過來,對方也是道上的人。
雖然看蘇信的年紀不像是什麽大人物,但這裏可不是他的地盤,事情鬧大了可是會引起幫派糾紛的。
所以那劉姓壯漢打了個哈哈道:“還真沒看出來,原來兄弟也是同道中人,既然這樣那這事情就算了,小孩子打架而已,算不得什麽大事。”
那劉姓壯漢拉着小胖子就要走,但蘇信卻冷然道:“我讓你們走了嗎?”
那劉姓壯漢猛然一回頭,臉色冷了下來:“這位兄弟,正所謂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小孩子打架而已,你不用這麽較真吧?”
“小孩子打架用得着你們四個大人在旁邊掠陣?”
蘇信用絲毫不帶感情的聲音道:“今天你們若是沒有個交代,那就誰都别想離開這金月坊了。”
“狂妄!”
劉姓壯漢冷喝道:“我是江洋幫蔣河蔣大頭目麾下的小頭目,這孩子也是蔣大頭目的兒子,你敢動我們一下試試?”
“在飛鷹幫的地盤你拿江洋幫來威脅我?”蘇信差點被他給氣笑了。
劉姓壯漢冷笑道:“你是你,飛鷹幫是飛鷹幫,事情若是鬧大了,你們老大就饒不了你!”
蘇信摸了摸下巴:“抱歉,你說錯了一件事情,我就是飛鷹幫,而飛鷹幫,就是我!”
那劉姓壯漢剛想要說些什麽,就見到四面八方一個個飛鷹幫的幫衆蜂擁而來,一會的功夫,就已經彙聚了數百人!
圍觀的那些人見狀連忙跑到了一邊。
乖乖,這是來了了不得的大人物了!
“參見幫主!”四周那些幫衆齊齊喝道。
蘇信緩緩走到那劉姓壯漢面前,淡淡道:“重新介紹一下,在下蘇信,飛鷹幫現任幫主蘇信,言而有信的信。我說過你離不開金月坊,你現在信不信?”
那劉姓壯漢頓時傻了眼,看着蘇信哆哆嗦嗦道:“蘇……蘇幫主,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就饒了我吧!”
此時那劉姓壯漢連死的心都有了。
整個常甯府哪個混幫派的沒聽說過蘇信的事迹?甚至很多人還将他當作偶像來崇拜。
但大部分人都隻知道蘇信是一個年輕人,但他究竟長什麽樣子,卻有很多人沒見過。
他哪裏想得到,自己隻不過是奉了大頭目的命令來接他兒子放學,竟然就惹到了身爲一幫之主的蘇信。
蘇信語氣平靜道:“說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江洋幫大頭目的兒子怎麽會來金月坊上私塾?”
劉姓壯漢哆哆嗦嗦道:“這是我老大外室生的兒子,因爲大嫂善妒,所以他不敢把兒子放到江洋幫的地盤,便讓他來金月坊上私塾,并且還找了三個手下的兒子一起來陪他。”
“呵,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敢放在身邊,你這位老大也真是夠窩囊廢的。”
蘇信轉過頭去,對那小胖子道:“欺負女孩可不是什麽好習慣,這是不對的,所以你要道歉。”
那小胖子雖然被周圍黑壓壓的飛鷹幫幫衆吓個夠嗆,但他平日裏驕橫慣了,也不知道蘇信是什麽身份,小嘴一撇,倔強道:“不道,就不道!”
他身邊那劉姓壯漢都快要哭出來了。
我的小祖宗唉,你知不知道,就算你爹來了,眼前這人叫他道歉,他也隻能乖乖的認錯行禮。
蘇信呵呵輕笑一聲:“不道歉是嗎?放心,我一個大男人,是不會打小孩子的。
但是做錯事,總要有人受懲罰的,你不願意道歉,那就讓别人代你受罰好了。”
蘇信随便指了一個江洋幫的幫衆:“去,把他的左腿給我打折,還不道歉就打右腿,再不道歉就打斷胳膊,反正一個人身上的零件,可是有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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