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那時候蘇信是準備在大周反攻金帳汗國的時候用到的,但現在蘇信既然已經跟大周鬧翻了,那這東西自然就用不到了,沒想到這一次竟然還有利用價值。
蘇信看着赤烈格淡淡道:“我能殺鄂爾多,但我隻是嫌麻煩這才找上的你。
當然你們昆伽派選擇坐山觀虎鬥也可以,但你們也要做好承擔這一切的後果。
事情一旦鬧大,我不介意動用整個西北道的力量強行進攻金帳汗國,直接把一場私怨變成國戰。
到時候金帳汗國血流成河,大周會不會落井下石這點我不知道,反正死的人當中有八部皇族的人,也會有你們昆伽派的信徒。
跟我聯手你将得到一個完整金帳汗國,否則的話,事情會變成什麽模樣這點我也說不準。”
蘇信這番話就是威脅,但以他的實力說出這番話卻是讓赤烈格無可奈何。
沉默半晌之後,赤烈格這才道:“殺了鄂爾多之後,你當真不會再對金帳汗國動手?”
蘇信反問道:“對金帳汗國出手對我有好處嗎?哪怕我去對大周出手都比對金帳汗國出手更加靠譜一些。
我又不想建國,金帳汗國曆來都是蠻族之地,我就算是侵占了這麽一塊地域又有什麽用?
而且金帳汗國的出産也并不算太豐富,比之我西北道也好不到哪裏去。”
赤烈格歎息了一聲道:“這件事情我答應了,但還希望蘇大人你能夠信守承諾。”
蘇信冷笑了一聲道:“赤烈格上師,不要弄得自己好像是被我脅迫的一般,其實這次即使我沒有出手,你們昆伽派和八部皇族之間也必有一戰,決定誰才是金帳汗國的主宰。”
一山不容二虎,現在的昆伽派和八部皇族還隻是摩擦而已,但等到昆伽派再發展一些,其實力變得跟八部皇族差不多的時候,那時候雙方估計也就要圖窮匕見了。
赤烈格的面色變了變道:“這些先不說,既然聯手,那我也自然會全力幫蘇大人你的。
事實上你之前猜測的不錯,鄂爾多想要攔你,自然要動用金帳汗國的一部分力量。
隻不過金帳汗國的高端戰力有限,也找不出第三個真武來,所以我猜測鄂爾多一定會動用薩滿教的力量來對付你的。”
薩滿教蘇信聽說過,他問道:“薩滿教現在還有人嗎?”
“在我昆伽派的打壓下,隻有不到千人了,隻不過其中有一個老不死的乃是昔日薩滿教的大薩滿,實力不弱,在八部皇族的庇護之下我動不了他。”
蘇信挑了挑眉毛道:“薩滿教那邊會動用什麽手段?獻祭?”
赤烈格搖搖頭道:“準确的說應該是活祭,以活人爲血肉祭品,獻給虛空當中的那些邪神。
隻不過這些邪神卻并沒有形體,有的則是一股力量,需要附身才行,而且附身的對象也會遭到這邪神力量的反噬,比活祭的對象也好不了多少。
可以說跟拜火教的獻祭秘法相比,這活祭之法所需要的人數雖然少了許多,但卻殘忍無比,爲天道所不容,現在落到這般田地也是活該。
而且在八部皇族的内部也有很多人外對薩滿教動用這種血腥殘忍的方式來活祭不滿,但薩滿教存在這麽多年,早就已經将這活祭之法給研究到了極緻,也算是金帳汗國的底牌之一。
我曾經領教過,其威能有些不好說,反正就算是傷不了你,但也足夠惡心你一頓。”
蘇信聽後隻是淡淡的吐出了四個字來:“旁門左道。”
在真正的武者眼中,這些所謂的秘術雖然看似邪異難纏,但其根本卻是不堪一擊。
否則現在真正流傳在江湖上的也就不是武道了,而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昔日在上古時期,這些蠻族手中可是掌握着不少這種旁門左道的秘術,結果如何?還不是被人皇輕易鎮壓斬殺。
就算是到了現在這些所謂的強大秘術其實也隻能在某些時候發揮出一些作用來而已。
其實用最簡單的思路想便知道了,這薩滿教的活祭之法若是真的如此強大,那當初進攻大周的時候他們爲什麽沒用?隻能說其消耗太大,限制太多,就算是用了也不劃算。
當然對于赤烈格的提醒蘇信也是記下了,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他可以不屑金帳汗國的那些手段,但卻不會去輕視他們。
“上師,我現在就準備對金帳汗國動手,至于你嘛,見機行事就可以了,我知道你會做出應該做的選擇的。”
說完這些話之後,蘇信直接便轉身離去,他身後的赤烈格也是歎息了一聲。
如果蘇信沒有現在這種實力,赤烈格是絕對不會答應他的,畢竟現在的昆伽派雖然強,但卻還沒有強到要跟八部皇族分庭抗力的地步。
但現在蘇信卻是已經找上門來了,要麽隻殺一個鄂爾多,要麽就攪的整個金帳汗國不得安甯,赤烈格也隻能做出一個最符合自己和最符合金帳汗國利益的決定了。
此時金帳汗國的上京城外,蘇信看着那不算太大的城池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意來。
這金帳汗國倒也還真是有趣,别的不學,卻是學大周弄出一個都城來,如果不看外貌的話,這裏簡直就是中原之地的城市一模一樣。
當然在蘇信看來,金帳汗國這般做純粹是在自找堕落。
跟中原武林相比,金帳汗國的這些蠻子唯一的優勢便是天生悍勇,在草原之地成長起來的武者要比中原之地兇悍的多。
結果現在金帳汗國卻是弄出一個城池來,什麽地方都去跟大周學,城内各種煙花柳巷、賭場酒肆無數,酒色蝕人心,把不少年輕一代的金帳汗國武者那些兇悍的氣質都給磨沒了。
當然會這般做的隻是八部皇族出身的武者,那些普通的金帳汗國牧民根本就連飯都吃不飽,更别說是上青樓了,所以最近這些年實力下降最厲害的便是這八部皇族了。
這些事情不是蘇信該管的,他這次來隻是爲了報仇來了。
作爲金帳汗國的都城,上京城自然也是防衛森嚴。
在蘇信出現在上京城幾裏之内便有人發現,立刻去通知鄂爾多。
但還沒等鄂爾多收到消息,蘇信卻是已經來到上京城的城門前,手中唯我道劍出鞘,一瞬間狂暴的劍氣沖霄而起,方圓百裏之内都能夠看到蘇信那強大的劍氣滑落。
守在城門那些的金帳汗國士兵最強也隻不過是先天境界而已,看到這一幕他們頓時發出了一聲尖叫,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便直接聽到一聲巨響,陣道光輝升騰而起,但還沒等發揮出作用,便被這一劍徹底粉碎,而後那城門也是一樣,被蘇信的一劍直接轟塌,連帶着一段幾十丈的城牆也是徹底塌陷。
“鄂爾多,你乖乖出來受死的話我還可以不造殺孽,否則這滿上京城的人,都要給你陪葬了!”
蘇信的聲音很輕,但他的話語卻是直接響徹到了整個上京城内,讓所有人都的面色都不禁變色。
真武境的生死一戰毀掉一座城池貌似是很正常的事情,特别是這種事情還曾經在他們金帳汗國發生過!
昔日英雄會會主‘莫忘天下’莫聲回在中原王朝和武林都衰弱之時孤身前往金帳汗國拼死一搏,跟當時金帳汗國的國師薩格爾同歸于盡,更是拉着金帳汗國的上萬射雕騎陪葬。
那一戰衆人隻知道莫聲回幹掉了實力遠比他強的薩格爾還毀掉了金帳汗國花費百年時間培養出來的上萬精銳射雕騎,但殊不知的當初那一戰隕落在莫聲回手中的其他金帳汗國的士兵和武者也足有數萬人,他們都是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真武境交手的餘波所擊殺的,也同時讓金帳汗國的人心疼不已。
早知道如此的話,他們若是把那上萬射雕騎給活祭,說不定還能夠擋住莫聲回,當然如果他們真那麽做,金帳汗國内部也就快要分崩離析了,因爲金帳汗國的射雕騎當中其中大部分可都是八部皇族出身的精銳。
昔日莫聲回都能夠做到這一步,現在蘇信的實力可是要比當初的莫聲回更強,他說要屠城,沒有人懷疑蘇信這是在說笑!
鄂爾多一臉陰沉的從從半空當中落下,他神色陰冷道:“蘇信,一個陳玄宗還不夠,你竟然還想要殺我?
陳玄宗乃是孤家寡人一個,他死了也就死了,但我乃金帳汗國的大汗,你認爲就憑你一人便能夠在我金帳汗國的地盤将我斬殺?
況且你就算是殺了我,這個仇我金帳汗國也是不會忘的!
從此之後,你西北道将永無甯日,我要我金帳汗國還有一個人在,那也要誓殺你蘇信!滅了你西北道!”
蘇信面無表情的搖搖頭道:“說的這麽慘烈幹什麽?準備玩什麽哀兵必勝的把戲嗎?可憐可笑!
況且就算你們金帳汗國真有勇氣這麽幹,那也簡單的很,我隻要将你們金帳汗國所有人都給屠了,這事情不就解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