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兌換血河神劍的時候,系統就說過血河神劍修煉至大成,可以自行領悟血河神指。
而現在蘇信使用了三指彈天而導緻二十四節氣驚神指的熟練度大增,跟當初的血河神劍其實是一個意思。
三指彈天本來就是二十四節氣驚神指修煉至大成領悟出來的最終用奧義,現在蘇信雖然用的隻是消耗品,但因爲有二十四節氣驚神指的底子在,也同樣有了不少的領悟。
這相當于一名精通這種功法的老師爲你當場演變了一番,而且比這還要生動,畢竟即使是消耗品,也是由蘇信的身體施展而出的,即使用過就沒有了,但那種感覺卻是不會消失的。
這一點也算是系統的一個捷徑,有些功法不需要兌換便能可以自行領悟,就好像這三指彈天一樣。
蘇信的二十四節氣驚神指熟練度已經接近了100%,再修煉一段時間或者是什麽時候再用一次三指彈不定就可以順利的領悟這門驚神指的最終奧義了。
在蘇信恢複體力的這幾個時辰内,他方才闖年幫秋壇,硬接董不疑三招,要回了江南道的賦稅和監察權的事情卻是傳了出去,頓時引得小半個小江南道振動。
董不疑的實力和脾氣他們都是聽說過的,現在蘇信竟然能夠單槍匹馬從他的虎口裏面奪食,這也讓江南道的一些武林宗門驚疑不已。
但整個江南道除了那些三流的小勢力心裏有些沒底,其他的二流勢力和一流勢力卻是沒有在意。
硬接元神境三招也不是勝過了元神境,這點雖然難,但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最大的可能就是董不疑怕出手重了将蘇信當場打殺,爲了避免跟六扇門撕破臉皮,這才留手的,所以蘇信才能夠跟他交手三招。
而衆人現在所疑惑的可不是蘇信硬接了董不疑三招,而是董不疑竟然把漕運稅收跟監察權都重新交給了六扇門,這倒是讓他們奇怪的很。
畢竟年幫秋壇壇主‘九山神’董不疑,這位的在江湖上可都是出了名的不好說話。
但他們卻不知道蘇信能夠從董不疑虎口當中把賦稅和監察權要來,那三招才是最重要的。
雖然蘇信那些真真假假的話的确是說動了董不疑,但最後蘇信若是接不下董不疑三招,被董不疑看出了他的色厲内荏,他恐怕連年幫都走不出去。
正如同董不疑自己所說的那樣,拳頭可以證明一切。
半天的時間消息傳遞的很快,不過江南府六扇門内,消息卻還沒有傳到這裏。
黃炳成和李壞都在焦急的等待着,雷遠卻把劉浩跟陳百都叫到了自己那裏。
雷遠臉上帶着喜色道:“兩位,那蘇信已經進了年幫秋壇,估計離他成跳梁小醜的時候,也不遠了,咱們也該做做準備了。”
劉浩懶洋洋道:“你還想準備什麽?打你也打不過那蘇信,你還想讓咱們一起犯上作亂不成?我可不想陪你一起找死。”
雷遠的面色一沉,不過他随即便笑道:“沒必要玩硬的,此次之後蘇信聲威大損,他在江南道更是如一個不知道的深淺跳梁小醜一般,給我六扇門丢臉。
我準備咱們大家聯合在一起,直接上書到盛京城六扇門總部彈劾那蘇信。
我一位副總捕頭,外加你們三位勢力最大的州府總捕頭,在其他州府總捕頭裏面,我也能拉來十多人。
接近半數的人彈劾這蘇信,外加我們說的都是實話,上面可以随時去找江南道的密探求證。”
雷遠冷笑道:“如此一來,就算蘇信真是鐵傲的私生子,上面也絕對不會再看着蘇信在江南道亂來了,就算是不摘下他總捕頭的帽子,也一定會把他調離江南道的。”
陳百颔首點頭,雷遠的計劃還算是挺合理嚴謹的,這事多半能成。
而劉浩卻是毫不在乎道:“别忘了你當初答應我的條件,讓那姓馮的趕緊從小玉身邊滾蛋,别再來糾纏她。”
雷遠笑道:“劉兄你放心好了,等事情一成我就去跟馮家說說這事去,順便把那花魁也贖回來送給你。”
就在他們談話的時候,一名雷遠捕快忽然沖進來大聲道:“不好了!蘇信回來了!”
雷遠皺眉呵斥道:“誰讓你進來的!蘇信回來就回來了,你慌什麽?”
那名捕快焦急道:“外面都已經傳遍了,蘇信孤身入年幫秋壇,硬接了秋壇壇主‘九山神’董不疑三招而不敗,拿回了漕運賦稅還有六扇門的監察權。”
雷遠等人一個反應就是不相信,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一樣的事情!
“你确定這個消息不是蘇信自己胡編亂造傳出來的?”雷遠問道。
那名捕快連忙搖搖頭道:“這個消息是年幫自己傳出來的,差不多小半個江南道都知道了,咱們在江南府内,是知道的最晚的一個,現在蘇信已經回來了,正要請你們都過去呢。”
雷遠等人差點吐血,自己這邊剛要借着這件事情來算計蘇信,沒想到這年幫之行竟然讓他給辦成了。
雷遠都能想象得到,此事過後,蘇信在江南道六扇門内的聲威必定大增,像趙一銘這種人,是肯定會投向蘇信的。
此時六扇門的議事大廳内,除了雷遠等幾人,所有的江南道六扇門捕快都已經到齊了,衆人看向蘇信的目光不禁帶着一股驚懼夾雜着敬畏的神色。
所有人都把蘇信這一次的年幫之行當成是一個笑話,結果最後才知道,原來真正的笑話是他們。
特别是陸續和趙一銘,他們現在才明白爲什麽之前蘇信招攬他們的時候顯得那麽有信心和淡然。
就憑現在蘇信獨闖年幫,從虎口裏面拿回來了屬于六扇門的利益,陸續和趙一銘立刻就會毫不猶豫的投向蘇信。
不過加上之前蘇信的那番誠心誠意的招攬,他們都會感覺更加的自然,更加盡心盡力的爲蘇信賣命。
這時雷遠等人走進大廳,盡管他們面色有些不自然,但雷遠還是笑着拱拱手道:“恭喜蘇大人旗開得勝,竟然能從年幫口中把屬于我們六扇門的利益給拿回來。”
蘇信眼中閃過一絲玩味之色:“你恭喜我?呵呵,我可沒什麽可恭喜的,我倒是想要恭喜一下雷副總捕頭你才是,上個月從年幫得到了修煉資源恐怕不少吧?也不分給大家一點?”
聽到蘇信這話,雷遠和王京平二人頭頂的冷汗唰的一下就淌了下來,目光驚駭的望着蘇信。
“蘇大人,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明白啊?”雷遠勉強笑了笑道。
“聽不明白?呵。”蘇信冷笑了一聲道:“你二人與那叛變朝廷的金武林關系密切,将朝廷的利益出賣給年幫換得修煉資源,這事情你們以爲可以瞞上一輩子嗎?”
大廳内的州府總捕頭們頓時一愣,紛紛用驚駭的目光看着雷遠和王京平二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兩個人的膽子可就太大了!
當初他們都以爲年幫忽然吞下朝廷的賦稅,趕走駐紮在漕運碼頭的監察捕快是因爲江南道六扇門勢弱,而年幫太過霸道。
現在一看,竟然還有這種隐情,這雷遠和王京平還真是膽大包天,這事情一旦被揭露出來,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雷遠一看事情不好,連忙大聲厲喝道:“污蔑!蘇信你這是污蔑!你有什麽證據說這事情是我們做的?
你這分明就是在找借口排除異己,我要去盛京城六扇門彈劾你!”
蘇信拿出董不疑給他的冊子揚了揚道:“年幫每一次交易的賬目都在這裏,你若是不相信,我去讓人把年幫把跟你們交易的那幾名幫衆請過來對峙,你們看如何啊?”
看到那冊子的一瞬間,雷遠跟王京平頓時面如死灰。
他們跟年幫的人交易這麽久,當然知道年幫做帳的冊子是什麽樣的。
但他們怎麽也想不到,蘇信明明是虎口拔牙從年幫嘴裏把這份利益給奪了過來,年幫應該是恨他入骨才對,又怎麽會把這證據交給他?
此時其他的州府總捕頭一看雷遠和王京平這幅樣子就知道,蘇信之前所說的事情可不是什麽排除異己,而是真事。
衆人都不禁搖搖頭,這下子雷遠他們是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吳國餘孽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上一次朝廷已經殺了江南道六扇門足有一半的人了,這一次雷遠他們又跟這事情扯上了關系,這是絕對不可能幸免的。
但就在此時,一直都低着頭,仿佛絕望了一般的雷遠身形卻是忽然一動,越過衆人就向外跑去。
這讓場的衆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特别是王京平等人,臉上還帶着絕望之色呢,根本就來不及跟雷遠一起跑。
不過雷遠跑也是沒用的,他快,有人比他更快!
就在雷遠剛剛跑出去不到一息的時間,蘇信身邊一道黑色的身影掠過衆人,後發先至,凜冽狠辣的劍芒直接向着雷遠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