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巧華的臉上露出驚喜之色,緊緊的握住兒子的手,但看到現在蘇信的樣子,卻不禁有些失望。
蘇信如今的樣子就仿佛是一個青年儒生一般,身材瘦弱,文質彬彬的,怎麽看也不像是一名武者。
那兩個看門的家丁先是一愣,然後便惡狠狠道:“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
他們兩個都是林萬成的人,跟着方巧華來這裏當然不是爲了保護她,而是看她的笑話,然後去跟家主禀報的。
但沒想到今天竟然真的有人不知死活,敢揭下這告示,特别是眼前這家夥一副小白臉的樣子,長得就不像是武者,該不會是色迷心竅,想要借着成爲林青老師的借口,接近方巧華吧?
一想到這裏,兩名家丁看向蘇信的目光就更加的兇惡了。
這俏寡婦可是他們家主人的禁脔,雖說主母看得緊,但也不能輕易讓别人染指。
蘇信卷起告示,淡淡道:“你們林家貼出告示招聘一位武道老師,在下自認爲實力還不錯,所以就來應征,有什麽不妥的嗎?”
一名家丁冷哼道:“就你這幅弱雞樣子也好意思來應征老師?我先試試你有沒有這個資格!”
話音落下,這名家丁立刻出手,一拳虎虎生風,向着蘇信打來。
林家身爲淩州府大族,家族裏面會武功的當然不止林家的族人,一些忠心的家丁手下,也有資格被傳授武功。
這兩名家丁便是林萬成的心腹,被他傳授了一些基礎武功,雖然沒到後天初期,但也打通了幾個竅穴。
方巧華驚呼了一聲:“這位公子小心!”
下方的其他人也都不忍的搖了搖頭,這位怎麽看也不像是武者,恐怕林家那家丁一拳就能将他給打吐血。
蘇信淡淡一笑,伸出一根手指輕輕一彈,沙包大的拳頭跟纖細的手指相撞,但那家丁卻是慘叫一聲倒飛了出去,一隻胳膊都被蘇信一指給點碎!
一點内力都不剩的先天武者那也是先天武者。
蘇信不能動用内力,那是因爲他傷到的是經脈。
但蘇信的筋肉骨骼卻依舊是完好,龍象般若功修煉出來的力量和遠超神宮境武者的肉體強度依舊在。
況且他的戰鬥經驗、動手時對于發力的掌控力等等,這些東西可不會因爲受傷而變化,别說是一個連後天初期都不到的小喽啰,就算是後天大圓滿,也不一定能勝過蘇信。
在場的衆人都瞪大了眼睛,這位看上去并不像是武者,但沒想到竟然是位扮豬吃虎的主,看他的實力,應該有着後天初期了吧?
大部分的武者都是依靠對方外露出來的真氣強度來判斷對方實力的,後天武者真氣弱,而且蘇信的确沒動用真氣,反正在他們看了,這個看似文弱的武者,就是後天初期境界。
蘇信伸出手指在林府門前的石獅子上輕點了幾下,頓時如同戳豆腐一般,在那石獅子上面戳出了幾個小孔來。
看到這一幕,剩下那名家丁頓時被吓的不敢說話了,帶着被蘇信擊碎胳膊的那人,立刻轉身就跑。
一般來說就算是沒有修煉過内功的人将鐵砂掌修煉至大成,都能夠一掌拍碎一尺厚的青石。
但拍碎跟像蘇信這種仿佛戳豆腐一般,将那石獅子戳的全是洞根本就是兩回事,這種實力可就太恐怖了。
看門的狗腿子走了,其他人也跟着散去,方巧華拉着兒子給蘇信行了一禮,帶着感激之色道:“多謝這位公子大恩,妾身感激不盡,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方巧華知道自己的十兩銀子根本就請不來一名武者當老師,今日之舉也是被逼無奈,她張貼告示也隻想看看有沒有哪位武者同情他們母子,伸出援手,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會幫忙,而且實力還不弱。
蘇信淡淡道:“夫人不必客氣,在下蘇青澤。”
“青兒,快點磕頭拜師。”方巧華催促着自己的兒子。
有些呆頭呆腦的林青連忙就要磕頭,但卻被蘇信給攔下了。
“我隻是老師,而不是師父,在下暫時也沒有收正是弟子的打算。”蘇信道。
老師和師傅,一字之差可就是天壤之别,一名武者可以有很多老師,但師父可就隻能有一個。
方巧華不是江湖中人,她并不知道一個拜師禮還有這麽多的講究。
讓林青給蘇信行禮後,她就立刻帶着蘇信進林府,給他安排住處。
林萬澤死後,方巧華母女就被安置到了林府最偏僻的地方,雖然也有幾間院子,但卻跟以前住的地方比不了。
方巧華心中對于蘇信還是有那麽幾分警惕的,畢竟有林萬成的事情在前,她對于任何男人都抱有一定的警惕心理,所以她把蘇信的住處安排的裏她們母子很遠。
但殊不知蘇信對于她的興趣,還不如那看起來有些呆頭呆腦的林青大。
而此時林家的大宅中心,林萬成和他的老婆聶寒梅正在聽着那下人的彙報。
聶寒梅冷着一張臉,大罵道:“那個賤人竟然還這麽不知好歹,她還想給自己的兒子找老師?今天我就把她們徹底趕出林府!”
林萬澤連忙勸慰道:“夫人你先息怒,那女人找來的不過隻是一名後天初期武者而已,就讓他去教那林青,又有什麽大不了的?”
聶寒梅冷眼看着他:“你竟然還幫那賤人說話,難道你還對她有什麽想法不成?”
林萬成連忙賭咒發誓道:“當然不不可能!那賤人害的我如今在淩州府名聲掃地,我怎麽可能還護着她?
不過我們林家的根腳你也知道,那林青怎麽說我林家的血脈,我若是把他們母子逼走,讓主家的人知道了,我可就要倒黴了。”
聶寒梅不屑的撇撇嘴道:“你總說什麽主家主家的,你們林家都在這淩州府呆了十幾年了,也沒見你們主家來過一個人。”
林萬成賠笑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你放心,現在林家的家主是我,将來也是咱兒子的,林青想學武就讓他跟那後天武者去學吧,翻不起什麽風浪來的。”
林家能在淩州府立足,以前靠的可是他大哥,不過現在就要靠他老婆聶寒梅了,所以林萬成對聶寒梅軟語相勸,終于把她哄開心了,不再提出把林青母子徹底趕出淩州府的事情。
反正在林萬成看來,那對母子根本不足爲慮,如果因爲這點小事被主家懲罰,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他們這一脈林家的人離開主家已經十多年了,但即使如此,他也仍舊忘不了主家那森嚴的家法帶來的恐懼。
蘇信在林家安頓下來後,便開始準備教導一下林青。
對于武道的基礎他有很多東西需要印證一下,畢竟他所有的武功,都沒有直接去學習,而是系統直接贈送了5%的熟練度。
這呆頭呆腦的林青才剛剛十歲,也到了學習武道的年齡了,蘇信正好拿他當作試驗品,印證一下自己的一些猜想。
“你都學過什麽武道基礎?”蘇信問道。
林青老實的答道:“隻學過家傳的初級内功,打通了一個竅穴,還有家傳的劍法。”
“那你施展出來給我看一下。”
林青點點頭,拿起一把小木劍開始揮舞了起來,一闆一眼的,倒還真算是不錯。
蘇信隻看了一會便搖了搖頭,這套劍法的确不怎麽高明,但被林青使出來卻生硬的可以,簡直就跟做廣播體操一樣。
“行了,停下吧。”
蘇信叫了停,皺眉道:“你用劍的方式是跟誰學的?”
“我父親。”
蘇信道:“從今天開始,你這套劍法就不要再練了。”
林青愣愣道:“那我練什麽啊,師父你要新交給我一套劍法嗎?”
蘇信搖搖頭道:“不,我要教你的是用劍的方式。”
“用劍的方式?”
蘇信拿起林青的小木劍,在上下左右輕點着,用的也是林青方才的一套劍法,但使出的感覺卻絕對不一樣。
林青有些呆呆的摸了摸腦袋,搞不清楚老師使出的這套劍法,到底是不是他的家傳家法。
蘇信收劍,指了指林青的胸口道:“武功是死的,人是活的,這一式劍法要求上揚,我下刺爲何不行?生死搏殺當中,敵人可不會按照你的預想來出招。
所以你要記住,與人對戰,動的是心,變的是招。随心所欲,讓對方跟着你的節奏來走,這才是真正屬于你的武道。”
蘇信在指導林青的時候同樣也是在審視着自己一路走來所學過的各種武功。
他所學駁雜,劍法、拳法、掌法、指法甚至煉體功法都會,估計整個江湖上都找不到有幾個能學的比他還要雜的人。
正所謂門門通不如一門精,這是常識,連小孩子都知道的常識。
但蘇信有系統在身,除非他現在有無限的反派值可以任意購買一個類别的武技,組成一個合理的修煉體系,否則有着抽獎在,說不定會抽到什麽東西出來。
如果是垃圾武技也就罷了,但如果等級非常高,即使跟蘇信如今的路線不符合,那蘇信也要硬着頭皮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