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裏除了她和蘇九省,再沒有其他人。
蘇九省見她掙紮得厲害,連肚子也不顧了,像個小瘋子,一時招架不住把她放下來。
被放下來甯祁蘿身體就往後倒,蘇九省護住了她,無奈道:“你能不能安分點,我會送你離開。”
“唔唔唔……”甯祁蘿使勁搖頭,眼淚順着臉頰嘩嘩往下流,哭得像個淚人,膠紙上全是淚水。
蘇九省看得忒難受,欲撕開她臉上的膠紙,手觸碰到她臉上,想了下,還是再等等,這丫頭瘋起來像頭牛一樣。
眼看輪船越來越朝這邊靠近,甯祁蘿從最初的掙紮,慢慢到了絕望。
她不可以上輪船,真的不可以……
一旦上了輪船,她不會知道自己即将被送到哪裏,迎接她的命運很可能是失去現在的一切,真的不可以,江映遲……
……
此刻的坪地場内。
江映遲來意明确。
但對于蘇牧嶼來說,江映遲的來意不重要,他隻想好好跟這個男人過過手。他還想知道,甯祁蘿拼了命喜歡的這個男人到底有多了不起,讓甯祁蘿這麽心甘情願跟着他。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祁蘿肚子裏的那個野種命薄,太能折騰人,祁蘿受不了這折騰,讓我安排醫生拿掉了,很可惜啊,不過我認爲祁蘿的做法是對的,留不住的就不要強行留着,對自己不僅沒有半點好處,還折騰得夠辛苦。”
蘇牧嶼的話說得很長。
他就站在江映遲對面幾米遠的距離。
他說的每一句話,情緒裏摻雜着大部分真,但似乎激不起江映遲任何情緒。
蘇牧嶼不見他有任何反應,表示有些好奇:“你就一點也不擔心那個命薄的小野種??”
“即将繼承Y國下一任君主的總統閣下,這點容人之心都沒有麽?”江映遲平靜的目光睨着對面的蘇牧嶼。
顯然,蘇牧嶼屬于暴躁的性格。
即使他籌謀多年,即使他發憤圖強,即使他野心滿滿,但也不及有的人卧薪嘗膽數載。
他太容易沉不住氣,好不容易穩定了自己在皇室的地位,現在就馬不停蹄的來華國,什麽都想要,但什麽都沒有把握,開局全靠一股勁兒支撐着。
即使他下一步就是萬人敬仰,亦或是深淵。
“江映遲,你到底用什麽樣的底氣來跟我談判?”
江映遲平靜道:“什麽樣的底氣不重要,這個過程很簡單,我太太隻是出門旅遊,現在,我來接我的太太回家。”
“呵-”
蘇牧嶼一聲冷笑,他立在江映遲對面,神情多了幾分陰鸷:“江映遲,你今天有本事來,有沒有想過你沒本事離開。”
江映遲斂眸,隻是淡淡道:“蘇先生說笑了,我隻是來接我太太回家,有些事情發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不用我費這個心思去想一遍,你說呢?”
“看來你真的很笃定啊。”
蘇牧嶼的臉色已經徹底沉了下來。
周人的人有多少,蘇牧嶼心裏最清楚,因爲全都是他的人,江映遲帶來的人已經被攔在了山下,現在江映遲單槍匹馬來,無疑是來送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