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談夏有些害怕,如果真的因爲自己牽連到外婆,外婆或許不會責怪她,但是她自己絕對恨自己這莽撞的行爲牽連了外婆!!
不止談夏這樣想,連其他人也是這樣想的。
種植園的女主人發怒了,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就在談夏心裏無比緊張,以及大家都隐隐擔憂的時候,卻聽到甯風眠說:“當然不會。”
談夏猛地松了口氣。
卻又聽到甯風眠繼續說:“或許我再年輕和二十幾歲,正是你們這般年紀的時候,我會這麽做,因爲年輕,才會有資格任性,你們說對嗎?”
這話一出。
誰敢說不對啊?!
全都跟着附和點頭,是對、是這樣、确實……
談夏隻能維持着僵硬的笑容,也跟着附和說是。
而這時,甯風眠慢慢走到了談夏面前,這讓談夏有些心慌,呼吸也有些發窒。事實上甯祁蘿的媽媽看起來溫柔可親,笑容也能讓人從心底裏感到舒服,可她的氣場也是真的強。
這是談夏在甯祁蘿身上完全感覺不到的。
“阿,阿姨。”談夏口吃,面對甯祁蘿的媽媽,期期艾艾不知道該說什麽。
打心底裏也有些懼怕她。
“你這孩子,怎麽身體抖成這樣?是冷嗎?咱們Y國現在每天可都是恒溫。”
微笑說着,甯風眠緩緩伸出手,修長的指尖根根纖細且漂亮,指尖泛着點點紅潤,那是甲油的顔色。
她的手輕輕搭落在談夏的肩膀上,再輕輕的摁了一摁,柔和的聲音:“年輕,是有資格任性的,這沒錯,畢竟年輕氣盛。”
“但,年輕氣盛總是容易踢到鐵闆,然後長一個記性,吸取一個教訓。”
“你這孩子看着這麽聰明,年輕氣盛的事情,以後也應該不會再犯了,對吧?”
談夏此時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特别是在甯祁蘿媽媽說到最後這句話,她幾乎能感覺到自己渾身的血液在逆流,身體在輕微發抖。
可是肩膀突然被甯祁蘿媽媽的手摁住。
談夏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眼裏盈了晶瑩的水霧,就是不敢掉下來。
直到,甯祁蘿的媽媽從她肩膀上挪開手,然後優雅的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精緻且昂貴的手帕,覆蓋在她的眼簾上。
一瞬間,眼眶裏晶瑩的水珠被手帕吸走,她拿開了手帕,說了句:“乖孩子怎麽能讓人不省心呢。”
談夏一哽。
然後,手裏多了什麽東西。
談夏低頭一看,是甯祁蘿的媽媽将剛才給她用過的手帕,放在她手裏。
“我爲了一款包包,特地買了這一張方巾,後來發現系上挺多餘的,就用作了手帕。”
“不過沒用始終沒什麽用,放在身邊也是浪費了,今天,就把這手帕送給你,當做我對你的一見如故。”
“要收下,不然我可不開心。”
說完,甯風眠還輕輕拍了拍談夏的手。
談夏隻覺得手裏如同攥了一個燙手的山芋,想丢開,卻又不敢。面對甯祁蘿媽媽的氣場,那溫柔的表情下,仿佛在無聲的質問她:
你欺負我女兒!
你竟敢欺負我女兒!
誰給你這個膽子竟敢欺負我的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