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乖來了,昨晚睡的可好?”
老祖宗出來了,但是那女鬼也跟着一起現身。
一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身上的雞皮疙瘩就起來了。
“你别逗他了,說正事吧,立軒,坐下吧。”老祖宗說道。
接下來,我知道了一些關于我們這個村子的事情,不單是那六座墳,就連我們這個人數不多的村子都有問題。
其實老祖宗并不是我們這個村子第一個死的人,在他之前還有一代人,就是我們這個村第一代人。
之前的事情他不知道,但是當他死後見到了那一批人中還剩下的幾個人,了解了一些關于我們這個村子的秘密,人死後不會下陰司,陰差也不會來勾魂,而是會去一個像是箱子一樣的地方。
漆黑一片,暗無天日,他得到的隻有兩個字,等待。
但是随着時間的慢慢推移,第一代人的靈魂居然慢慢的淡化到最後的徹底消失,終于隻剩下老祖宗他們這一代人了。
他們出不去,也不知道去哪裏,隻靠着兩個字保持着意識。
但是後來出現了意外,有些人失蹤了,本來沒有到時間的就突然不見了。
女鬼的老公是第一個,從他開始就一個接一個的失蹤,而他失蹤的那天就是女鬼自殺的那一天,所以她到現在也沒見過面。
而這失蹤也不是一天一個,一年一個,不定什麽時候,就會莫名其妙不見了,直到有一天老祖宗注意到了,雖然隻是一瞬間,但是他看到了一個黑盤一樣的東西,從裏面伸出了一隻手,把人抓走了。
我聽到這裏忍不住心裏驚訝,黑盤,又是它,那個世界!
在他們死後,唯一見到的活人就是老騙子,劉林。
老祖宗把他看到的事情對老騙子說了,劉林這才想出這個辦法。
也就是說他們的失蹤有兩種情況,一個是時間太久,他們中的有些鬼就會消失了,這個屬于正常情況,而第二種情況就是不正常的,是被黑盤裏伸出的手給抓走的。
這就是事情的經過,至于爲什麽他們死後靈魂不會下陰司,而是來到這裏沒人知道,老騙子也沒有說明過原因。
老騙子是應該知道原因的,可能古山也知道。
我問老祖宗那我怎麽才能幫女鬼找到他的丈夫的靈魂,畢竟是進入黑盤中了,那裏是另外一個世界,我從來沒進去過,而且也被告誡過現在實力不行,萬不可進去的,古山的靈魂就是因爲進去過結果受了污染,得了幾乎和絕症一樣的靈魂病。
但是老祖宗卻說他的靈魂不在黑盤中,而是在人世!
“不會吧,怎麽可能呢,你說他現在是活人,而且還在政府任職?”聽到老祖宗的話,我吃驚的問道。
老祖宗點點頭,說道:“沒錯,他還活着,從那裏走了出來,以前我沒有感知到,但是大概幾個月之前我感應到了熟悉的氣息,他就是咱們鎮上的鎮長陳富安。”
“不是吧,您可别忽悠我,陰司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如果他真是從裏面走出來的人沒人管?”我問道,覺得有些不太可信。
老祖宗點點頭,說道:“沒錯的,不然這樣的事情我能随便說嗎,雖然我沒親眼去看過,但是應該是她丈夫的靈魂占據了陳富安的身體,而陳富安自己的靈魂肯定還在的,隻是被壓制的。”
這樣就對了,和我猜測的差不多。
“既然這樣他的靈魂肯定是出問題了,估計早已忘了以前的事情,忘記了他的妻子,就算找回來恐怕也……”我說道,古山的父親已經和我說了黑盤裏的一些情況,古山就是受害者,靈魂被完全侵蝕後就會失去理智,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
“哎,我已經和她說過了,但是她心中的執念始終放不下。”老祖宗說道,看着身旁站着的女鬼。
女鬼不再微笑,眼神中有些落寞和悲傷,抿着嘴不說話。
這樣的情景讓我想起了一句詩:他人笑我太瘋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感情的事就是這樣,有的時候一句話可以讓多年的夫妻反目成仇,也可以讓積怨已深的人和解。
感情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沒有誰對誰錯,雖然老一輩的人在結婚之前很少見面,但是也正因爲這刻在腦中的禮法讓她有這樣的執念。
“交給我吧,我隻把他帶來就行是嗎?”我問道。
“嗯,因爲我們出不去,隻能在這裏活動,受到很多限制,你将他帶到她的家裏,然後交給我們,隻是他的身份特殊,強來的話肯定不行。”老祖宗說道。
我也知道他憂慮的問題。
笑着說道:“沒事,樂元是商人,這事交給他肯定沒問題,他最拿手。”
别的可能對樂元來說有困難,但是這個是他家的老本行,他們樂家擅長經商的遺傳基因基本被他繼承了,而且樂家爲什麽生意做的這麽大的原因也是和政府有一定的關系,政府扶持。
交待完這些我就走了出來,往自己的家走。
對于剛才知道的消息還是很吃驚,不算正常消失的那第一批人,還有十個人,這其中一個做了一鎮之長,那其他的人呢,都在哪裏?
還有是不是隻有這十個人,隻有我們這個村子,其他的地方有沒有?
到目前爲止一共有多少人了?
細想一下,這事情可以是非常嚴重。
一個鎮長做不了什麽,要是更大的官呢?
回到家裏,我把事情對大家說了一遍,樂元一拍胸脯說沒有問題,打了幾個電話後他開車走了。
本來我是想和他一起去的,但是樂元說這事交給他就行,人多反而不好。
我也就不多事了,相信他能處理好。
大概下午兩點多的時候,我家門口停了三輛車。
一輛是樂元開的,還有兩輛看牌子就是我們本地的。
“你好你好,你就是陳立軒吧,真是太感謝你了,沒想到你和樂家公子是好朋友!”
從車上走下來一個中年男子,很熱情的主動和我握手,我認識他,鎮長,陳富安。在他們到來之前,樂元已經給我打電話說了,陳鎮長之所以能來是因爲樂元說要開發當地旅遊項目。
這塊地皮雖然已經被古山買了,但是一系列的開發還沒計劃展開,更何況我還認識古山,這些樂元也都巧妙的告訴了鎮長。
一番介紹,樂元用他的商業頭腦描繪出了一個能夠促進當地經濟發展,增加政府稅收收入的宏偉藍圖,陳鎮長真的信以爲真了,很快答應就他一個人和我們深入考察一下。
至于一起來的其他人,就暫時交給小慈和小狐狸了,小狐狸和小慈本來就是美女,更何況小狐狸最擅長的是魅術,幾個成天閑着沒事除了開會就是聊天打屁的人自然是禁不住誘惑了。
“陳鎮長,這邊走。”我在前面引路,目的地就是女鬼的家裏。
走進大門,我先一步進去打開了屋門,迎面看到的就是供奉女鬼的家堂,還有挂在牆上的很是明顯的遺像。
陳鎮長看到後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不過人家好歹是鎮上一把手,自然不會太失态。
有些恐懼的神情也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笑着對我們說道:“我看這裏面就先不進去了,以傳統民間文化爲基礎發展理念我覺得很好,在鎮上我們已經準備了薄酒,不如我們一起邊喝邊聊?”
“這個不着急,陳鎮長,既然要從民間文化着手,還是應該深入了解一下,我還有些不是很熟悉的地方,想聽聽您的建議,正好立軒也在,一起進去看看吧。”樂元說道。
陳鎮長看了裏面一眼,有些勉強,不過還是同意了,這事要是成了可是大項目,都是他在任的業績。
三人進去後,我順手就把門關上了,屋裏的光線一下暗了許多,隻有堂上燃着的蠟燭。
“關上門有些暗,還是……啊!你們是誰,是人是鬼,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陳鎮長驚恐的喊道。
因爲屋裏多了兩個身影,正是老祖宗和女鬼。
我和樂元準備出去,剩下的就不歸我管了。
“立軒,你不用出去,有些事也許能多了解一些。”老祖宗說道。
我點頭,樂元開門要走出去。
“你們到底是誰,讓我來這做什麽!”陳鎮長也要出去,但是他剛轉身,就被女鬼從後面抱住了。
“你忘了我嗎?”女鬼哀怨。
陳鎮長掙紮不開,臉色變了又變。
顫聲說道:“你……你到底是誰,我不認識你,也許我曾經喝醉的時候和你發生過一些什麽,但是那隻是酒後做的糊塗事,你要多少錢我給你,求你放開我!”
陳鎮長被吓破了膽。
我冷笑。看他說的話就知道,他這酒後糊塗事是沒少做,現在的他不是被黑盤裏的靈魂控制着嗎,也這樣不堪。
“不是的,我是你妻子,你難道都忘了嗎?”女鬼哭訴,聽着我都跟着悲傷。
老祖宗對我說道:“立軒,用你的玉看看他身體裏是不是有兩個魂魄。”
我照做,拿出玉,操縱着照在了陳鎮長的頭上。
“怎麽會這樣,他的身體裏隻有一個魂魄,難道原來的魂魄消失了?”我問道,在玉光下看到陳鎮長的身體裏确實隻有一個。
老祖宗沒說話,走進觀察,然後低頭不語。
“怎麽不說話,我丈夫呢,是不是沒了,那樣的話我要殺了他,挫骨揚灰,讓他永世無法超生!”女鬼面露兇狠。
陳鎮長一聽這話腿都要軟了,不住的顫抖。
“你們到底說什麽呢,我一點也聽不懂,是不是認錯人了,雖然我和妻子近年都是各過各的,但是并沒有離婚,更不可能再婚,我怎麽可能成爲你的妻子?”陳鎮長解釋說。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如果女鬼丈夫的靈魂不在身體中,那另一個從黑盤中出來的靈魂也無法長存。
我看向老祖宗,他慢慢擡起頭,右手摸着自己的下巴。
“這是他本來的靈魂沒錯的,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更何況我們這裏特殊,靈魂都有獨特的氣息。”老祖宗說道。
女鬼驚喜,說道:“那也就是說他就是我丈夫了?”
老祖宗點點頭卻又搖搖頭:“靈魂是你丈夫的不錯,但是他已經忘了之前所有的事情了,就像是喝了孟婆湯一樣,殼還是原來的,芯換了。”
“我不信,你好好看看我,好好回憶一下,哪怕一絲回憶都好,求你了!”女鬼哀聲祈求。
陳鎮長也逐漸冷靜了下來,在政界摸爬滾打這麽多年,他肯定是有一定的閱曆和魄力的。
“我真不認識你,也并沒有騙你。”他說道。
“你不記得你是從哪來的嗎?”我問道。
陳鎮長好像沒太明白我說的話。
“你指的是家庭背景嗎,我祖上三代都在政界。”他回答說。
而就在這時,老祖宗忽然出手了,他身上忽然爆發黑氣,伸出手掐住了陳鎮長的脖子,那氣勢都給我吓了一跳,要不是他給我使眼色,我真以爲他是突然變成惡鬼了。
“說,你們到底什麽目的,爲什麽要來到這裏生活!”老頭喊道,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威懾力很強。
“我……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根本聽不懂你說什麽,謀殺國家公務人員,是犯罪,快放了我!”陳鎮長掙紮。
“哼!”老頭沒有理會,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他已經無法說話了。
這樣下去是真要出人命了,我趕緊攔住。
看着癱軟在地上的人,老祖宗說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
這就奇怪了,如果他什麽也不知道那抓走他又放出來有什麽用?
十五分鍾後。
“哎呀,陳鎮長,你終于醒了,剛才你突然暈倒吓我一跳,幸好我朋友懂些醫術,說你不注意休息,飲食不規律,氣血兩虧,雖然工作要緊,但是也得注意身體。”樂元說道,扶着陳鎮長從炕上坐起來。
陳鎮長看起來有些茫然,說道:“我暈倒了?這是哪裏?”
“你忘了,我們來考察這裏的民俗文化呀,說着說着你就突然暈倒了。”
陳鎮長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脖子,說道:“這樣呀,真不好意思,可能昨天去k,額,是工作太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