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付偉沖在最前面,仗着肥胖身體優勢不顧一切飛身撞開大鐵門,跟着慣性摔趴在地上。
見付偉撞開鐵門,我和廖志強心中大喜,趕忙朝門口奔去,身後蜂群飛馳追來,我們來不及多想,就一個勁地往前猛沖。
當趕進廠房後,我與廖志強随手合作,一個連貫動作關閉鐵門,甚是默契,可惜還是讓幾隻弑血蜂鑽了進來。
叭的一聲,廖志強利落地将門一拴,同時李娜發出慘痛尖叫。原來李娜不小心被溜進的幾隻弑血蜂毒刺給蟄了,我見李娜遭難,連忙脫下左腳鞋子,上前拍死幾隻弑血蜂。
用手去拍弑血蜂我可不敢,記得我十二歲那年,曾在樹下玩耍,見一隻讨厭馬蜂老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心煩便随手想拍走那隻馬蜂,卻不小心被蟄,腫了一天,疼得我要死,從此便有了心理陰影。
弑血蜂隻會亡命進攻不會閃避,拍死它們倒也不是難事,将幾隻弑血蜂拍落在地,緊接着就是我雙腳一頓猛踩,直至全被我雙腳踏扁方才罷休。
臉色蒼白的李娜坐倒在地,表情十分痛苦,廖志強急忙上前查看女友傷勢,見李娜脖子和手背各中毒刺,被蟄處立即腫成青黑色。
“铛……!”鐵門外連珠般發出蜂群激烈撞擊聲,令人生畏,先别說弑血蜂毒性如何,光這急風暴雨般的蜂針襲擊,若全紮入人的血肉之軀裏,即便不被毒死也得被活活疼死。還好工廠乃封閉式建築,不然我們全都栽倒在此。
廖志強心疼地瞧李娜那張虛弱又痛苦的臉,伸手摸了摸她的腦門感覺很燙,擔憂地道:“李娜可能中了嚴重蜂毒,我們得趕快找些解毒藥劑給她治療。”
我無奈地說:“現在我們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出都出不去,上哪裏去找解毒藥?”
廖志強心頭一陣混亂:“不管了,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看這裏能否找到我們所需的解毒藥。”
經廖志強一提醒,我們方才留意廠内情況,與其說是廠房,倒不如說是花房,因爲當我們開始查看廠内環境,第一印象印入我們眼簾裏的就隻有花,各式各樣色彩鮮豔的花。
原來向輝所說的飼料工廠,裏面不過是座栽培稀有花草的廠房。大水鄉氣候溫和适合種植花草,開辦一家栽培花草的工廠倒也不足爲奇,但爲何卻要挂羊頭賣狗肉,名曰飼料加工廠呢,難道裏面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們帶着疑慮,觀察周圍設施:廠房面積有兩個職業藍球場地那麽大,廠房内中央位置爲生産車間,占據整個廠房一半面積,主要栽培花草;而生産車間附近,設有值班室、辦公室、倉庫、實驗室和洗手間。
當我們走進生産車間,就見車間中央有一長方形培養池,池上鋪着鐵絲網,各式各樣花草就栽培在鐵絲網上,讓花草根莖滲透入盛滿營養液的池水裏,充分吸收,則不需要土壤,既科學又幹淨。
我們在車間内随意浏覽紅紅綠綠的花草,忽然發現培養池上的花叢一處遮掩了兩具屍骨,若不仔細察看,很難發現。
我小心翼翼地跳上培養池,朝屍骨位置探去,發現一具屍體已經隻剩下白森森的骨架,骨架旁還有一支突擊步槍;另一具屍體,則是花怪,也許死亡時間太久,花怪屍體顔色暗淡并枯萎。
觀此現場,我們可以隐約推測到雙方可能經過一場殊死較量,最後導緻同歸于盡。我對屍骨倒不怎麽感興趣,但屍骨上的那支半自動步槍倒使我雙眼發亮,那是一把ak47突擊步槍。
我興奮地撿起那把ak47突擊步槍仔細驗查,除了顯得陳舊之外,并沒有多大損壞,不愧爲傳聞當中說的那樣,經久耐用。
ak47突擊步槍:原産地乃蘇聯俄羅斯聯邦,它的發明者是米哈伊爾·季莫費耶維奇·卡拉什尼科夫,該槍口徑爲762毫米,理論射速爲每分600發,彈匣容量30發。
我将槍收好,并蹲下身朝屍骨附近的花叢摸索,看有沒有收獲。果不出我所料,從死者旁摸出兩梭彈匣。
“哈哈,有了這家夥,碰見怪物我們也可以抵擋一陣。”我端起ak47突擊步槍,興奮地道。
廖志強可沒我那興緻,現在當務之急是趕快找到治療他女朋友的解毒藥,于是他不耐煩地說:“我們繼續往前搜索,看有沒有所需的解毒劑。”
走出生産車間,我們帶着好奇心去車間附近房間搜索,四人小心謹慎地依次打開房門,第一間房室被我們打開,門上标有“值班室”字樣。值班室内沒什麽特别,跟文員辦公室差不多,裏面就一張木桌椅和一台台式電腦,還有一台飲水機,一張資料櫃等普通擺設。
見沒什麽新發現,我們接下來去打開隔壁第二間标有“辦公室”字樣的房門。裏面擺設跟值班室沒多大區别,隻是辦公桌椅顯得豪華些,其它就沒什麽了。我和付偉試着去打開辦公櫃,看能不能從裏面幸運搜到急救藥物,但是因爲上了鎖,想要強行打開十分困難。
如果辦公櫃是挂鎖,我們有辦法将其砸開,無奈是内鎖,沒有鑰匙,想要弄開費時又費力,我們隻好緊接着打開第三間标有“倉庫”字樣的房門。進入倉庫,裏面雜七雜八堆放的東西倒不少,我們三個男生睜大目光搜索,想從中找到藥品,可惜多半是些化學原料和花草種子,别說解毒藥,連創口貼都沒有,掃興之極。
推開第四間寫有“實驗室”的房門,房中擺有一張大長桌,桌上擺滿玻璃儀器,而玻璃儀器裏分别裝着各種顔色的化學液體。至于那些化學液體到底是什麽成份,我們自然不清楚,當然也不敢輕易去碰,萬一弄不好是什麽液态炸彈或者腐蝕溶液,那就吃不了兜着走。
最後進入第五間洗手間,方才找到熟悉感覺。洗手間共分男女二廁,顧不了許多的我們,将李娜扶入男廁内,讓她在洗手台上洗把臉,稍微精神下。
經過一路驚險,大家臉上多少都有些汗水,于是上前同李娜一起洗了把臉。我稍稍洗了下臉,振作些許精神,擡頭無意間看到洗手台上的鏡面,發覺鏡面上背槍的自己很像西部槍戰電影片當中的落魄戰士。
老天爺喜歡作弄人,從小性格善良懦弱的我,連隻雞都不敢殺,到最後長大成年居然還砍過人,差點把人給殺了。殺人可不是什麽刺激好玩的事,就算退一萬步講,不判你個死刑,最輕也得判你個十幾年,你這輩子也就基本算完了,我可比不上官二代,富二代,人家老子有錢有勢能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回憶年少那時,十八歲的自己跟人發生激烈沖突,最後氣憤拿刀砍傷對方确實太沖動。傷者被送入了醫院,還好不太嚴重,後來多虧家人托關系幫忙,花了好幾萬錢,又是賠禮道歉又是照顧傷者,經過好一陣才将此事平息。
如果遇事就跟人發生沖突動刀子,萬一搞出人命,這些年來,自己幾條命都不夠判死刑的,可笑當年自己心智有多麽的年輕氣盛,容易沖動,反過來想想,自己從小夢想成爲高雅的歌星或者畫家,受人追捧,可天意弄人,成年後的我所做之事和所經之事跟半點高雅都沾不了邊,隻剩殘酷跟現實……。
逆天我沒那本事,順天總可以吧,老天爺要我死就死,要我活就活,大不了賤命一條,老天若要,盡管拿去便是。念罷,把心一橫,我索性再洗一把臉,令自己保持最佳精神狀态。
付偉:“怎麽辦?出又出不去,藥也找不到。”
廖志強:“拖下去不是辦法,李娜中毒太深,今天如果還找不到藥物治療,很可能有生命危險。不行,阮良元,你去外面看看那些可惡馬蜂飛走了沒有。”
我:“廖總,你要冷靜,我們已經沖動過很多次了,難道傷亡教訓還少嗎?那群殺人毒蜂不知道是走遠了,還是在附近潛伏着,我們最好不要的冒失出去,不然救不了李娜,很有可能大夥全栽在這。”
廖志強:“那你說怎麽辦,難道眼睜睜看着李娜毒發身亡嗎!?”
我:“廖志強,你别急,容我再想想……。”
向輝不是曾經告訴過我們,這座飼料工廠很可疑嗎?怎麽我們到了這座廠房内部,四處檢查了個遍,并沒有發現太大的可疑之處,不就養個花嗎,又不是制造“白面”,至于要那麽神神秘秘?會不會是向輝多慮,把事情想得太複雜了。慢着……不對,我們闖進來的時候,記得這座廠房好象是完全孤立的,周圍沒有任何房屋建築,既然向輝說廠裏人都不是本村人,那這群外地人就隻能住廠裏面,可是偌大的廠裏總共就這麽幾間房間,我都檢查過了,愣是沒發現一張床。
大水鄉地處偏僻,交通不便,廠裏邊的外地工作人員整天神秘兮兮不跟村裏人接觸,那吃飯睡覺的問題自然是在廠裏解決。雖然廠房隻有兩個職業藍球場地那麽大,工作人員無非就那麽幾個,每天吃飯和睡覺總該解決下吧,怎麽我就是沒有發現廠裏爲員工提供住宿房間和員工餐廳呢……?不對勁呀,這裏一定有什麽貓膩。
我将腦中分析出的疑問與廖志強等人述說一遍,廖志強也覺得我說的在理,他心中同樣納悶:奇怪……附近一沒食堂,二沒旅館,廠裏又沒床位又沒廚房,他們吃哪睡哪?不行,我們得再仔細查看一遍,會不會有什麽見不得光的暗道機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