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用晚餐時間到,五人圍坐在一盆沸煮的鍋邊。又是臘肉香腸稀飯粥,吃得我都想吐,我人都快變臘肉香腸了。正當我爲食煩躁的時候,付偉故作神秘地笑道:“兄弟們,猜我今天給你們搜到什麽好東西。”
我和廖志強兩眼發光,不約而同地問:“什麽好東西?快拿出來。”
付偉得意洋洋慢慢地從身後拿出一瓶白酒,是紅星牌二鍋頭。
“诶呀,付偉你可幹了一件大好事,快,快取杯子來,今晚我們兄弟三人要一醉方休!”
李娜白了我們男生一眼,不屑道:“看你們男人見了酒,就跟貓見耗子似的,至于嗎!小心點,别喝醉了,外面都是花怪,你們男生醉得不省人事,我們女生怎麽辦。”
“沒事,不要小瞧我們三人,哪個不是從酒場上滾過來的,一瓶白酒就想把我們三個大男人整趴下,它也配。”廖志強豪氣幹雲地說。
“就是,廖總,絕對純爺們,鐵血真漢子,不就35度的紅星二鍋頭嗎,就是酒精,廖總也喝得下。”我在一旁幫腔道。
“阮總,你别亂給我瞎吹啊,酒精你要喝得下,你喝。”廖志強白了我一眼,惹得衆人哄堂大笑。
幾杯白酒下肚,哥幾個就開始扯事了。廖志強給我倒滿一杯酒,問:“阮總,要是警察救我們出去了,準備幹什麽?”
我喝了一口酒,想了想,回答:“回家洗個熱水澡,美美睡一覺,在上上網,看看電影,什麽的。”(在大水鄉我就沒睡過幾天塌實覺)
“阮總,你真啥追求,若換作我們能出去,我就帶李娜逛遊樂園,痛痛快快地玩上一天給她壓壓驚。”廖志強朗道。
“志強,你真好!”李娜高興地摟住曾志強胳膊。
“要是換作我,我帶你們去ktv唱卡拉ok,好好樂和一下。”付偉接道。
“喂,說實話,警察會來救我們嗎?”劉丹有些心裏忐忑不安地問。
估計當時我可能喝多了酒的緣故,有些半醉,跟個傻冒似的,誇下海口,安慰劉丹的說:“别怕,你要相信黨,相信組織,相信政府,警察會來救援我們,我們現在隻需要做的就是等。”我萬萬沒想到,以後我們等來的是一具又一具冰涼屍體。
晚上,輪到我值夜崗,煙也抽完了,估計今夜又難熬。廖志強走過來,對我關心問道:“阮總,今晚喝了酒,還頂得過去麽?”
我抿了下嘴,道:“廖總,有煙嗎?”
廖志強聳了聳肩,無奈回答:“阮總,不好意思,早就抽完了。要是你熬不住,叫我一聲,我給你頂下就是。”
愛逞強的我,當然不會接受廖志強的好意,我不假思索地說:“沒事,那麽點白酒哪能灌醉我,你回去歇息,我頂得住。”
又是一個晚上過去,大水鄉旭日東升。大清早,我打了一個長長哈欠,伸了個懶腰,眼角尚擠出一滴庸懶淚水,心中直想希望快點結束這心驚膽寒的日子,好好睡幾天安穩覺。在這吃不好睡不好,早晚得出事,我打了盆冷水,草草洗了把臉,稍微清醒下自己。
“阮總,剛才李娜說廚房沒食物了,我們去外面搞些。”廖志強提着個飼料編織大袋過來,朗道。
“正好,我早中晚三餐都吃臘肉香腸早膩味了,看看去别戶人家弄來些好吃的,打打牙祭。”說罷,我與廖志強一同出去尋食了。
搜索一上午,起碼竄過五十戶人家,搞了一袋子幹肉、大米、雞蛋(不知道壞了沒有),廖志強還發現幾罐陶壇,從裏面弄出些酸蘿蔔,酸竹筍等,我是不愛吃酸的,又沒懷孕,吃什麽酸的。
反正今天收獲不小,一袋子食物夠我們吃上好幾天。除了尋到吃的,我們還有新的發現,那就是獵槍。鄉下野雞野兔多,有幾把獵槍也沒什麽稀奇。當我和廖志強各自一人手裏握着一把獵槍細細端詳時,從軍的回憶慢慢浮現在我腦海裏……
“你們這群新兵娃子,我不管你們以前怎樣風光,也不管你老爸老媽是誰,凡是到這裏來,都給我放老實點,記住我是你們的教官,名字叫嚴凱華。想要成爲一名合格的士兵,就得聽我的話,誰要是跟我耍性子,可以試試,這可不是在你們家,怕苦怕累就别來參軍,既然來了就給我好好當兵,誰要是給我們班丢人,我第一個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大家聽我口令,停止間轉法,向左——轉!向右——轉!向後——轉……!”
“你是剛來的新兵,名字叫阮良元吧。我是你的班長,叫陳科。我來教你打軍體拳,其實軍體拳不難,我也不指望你打得有多标準,最起碼在部隊裏要讓人看得過眼。其實部隊生活跟在外面生活一樣,都是個混,你學得再好也沒用,兩年就退伍了。好呐,廢話不多說,看我打一遍軍體拳,你認真看,有空多練習下。”(班長陳科有氣無力的敷衍了事打完一遍軍體拳)
“阮良元,快點,堅持住,還差一公裏,就完成五公裏越野,要是到時間沒完成任務,我叫你圍着操場再跑十圈,快——!”
“阮良元,看你打的靶,是不是眼睛長在屁股上,給我仔細瞄準點,瞎子打得都比你好!”
中國律法對槍支是相對嚴格控制,不像美國那麽開放,連個十多歲的小孩子都能買到槍。在中國黑社會誰有槍誰就算牛逼,如果能搞到阻擊槍那就更牛逼,但對于美國黑手黨來說,槍支泛濫成災,手槍、沖鋒槍、阻擊步槍都不算什麽,更先進的火箭筒他們都能搞到手。談到中國社會流竄的槍支,大多都是仿制品,均是手工藝人根據圖紙,加上黑市搞來的設備,加工而成。雖然成品簡陋,比不上正品,但殺傷性還是有的。中國律法對販賣槍支判刑跟制造假币,販賣毒品一樣嚴重,不是無期就是死刑,再輕也判你個十年監禁,所以在中國誰要是被查出來私藏槍支,管你是收藏愛好,一律治重罪。
看來大水鄉太偏僻,簡直與世隔絕,國家下令繳槍居然沒實施到這。我和廖總各背着獵槍,提着大袋食物,滿載而歸。本來心情挺不錯,當我倆腳剛跨進門口,就見三人一各個挂着副苦瓜臉,暗自納悶。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廖志強疑惑問道。
“志強,剛才警方來電話,說他們派去的四名警察來接應我們,問找到我們沒有,打昨天起就一直沒有他們消息。”李娜皺眉回答。
“怎麽會這樣,莫非警方派去的人,倒黴撞見花怪,都給溶化了……!?”我緊鎖眉頭,一絲不安湧上心頭。
“李娜,後來他們怎麽說?”廖志強急切追問。
“警方說……他們會再派人來救援我們。”李娜喃喃道完,大家一片沉默。
沉默氣氛持續了大約一分鍾左右,廖志強打破寂靜,咬牙說:“外面那麽危險,還能有什麽辦法,等,隻有等!”
“可是……志強,我們手機電池都快用完了,現在隻剩下一台手機電池僅僅隻剩三格電,估計最多撐到明天晚上,我們與警方的聯系就會中斷。”李娜憂心沖沖地說。
我内心煎熬道:神勇的警察們能不能向天父耶酥學習,快來拯救我們吧,我們可真熬不住了,萬一遭到一群怪物襲擊,就靠兩把鳥槍,頂個屁用。
懷江市公安分局辦公樓會議廳内,十幾名公安骨幹圍坐在一張紅色長方桌邊。
刑警大隊長表情嚴肅,聲音洪亮地朗道:“昨日我接到四名警員爲解救遇難者而失蹤的案子,不知道你們聽到消息沒有?”大隊長見四下無聲,則繼續道:“四名警員失蹤,我還得了一個消息,其中一名失蹤警員還配備一把54型手槍,所以我懷疑這絕不是一起簡單的失蹤案。我的判定初步有兩點:第一點,有可能去解救的四名警員也遭到了與遇難者一樣的情況,被困住了無法脫身。至于的第二點也是我最不希望碰到的一點,那就是遭到歹徒襲擊,生死不明。但是不管是以上哪種情況,我們接到上級命令執的行此次行動,一定要盡最大努力确保同志與群衆的安全。大家如果還有什麽疑問,就請盡快發言。”
這次解救行動,刑警大隊長沒有參加,因爲他另有重任,代替他的是刑警大隊副隊長,名字叫羅斌。
現在混白道的,能夠爬上官位,多多少少還是靠了點關系,巴結上司,但羅斌不同,能夠當上刑警大隊副隊長,靠的全是真本事。看他那飽經風霜的臉和那堅韌的眼神,沒有經過大風大浪和生死考驗的人是絕對沒有此等剛毅不屈的氣質。
解救行動指揮官羅斌,參與行動警員共二十餘人,均配備防彈衣和手槍,另有幾名警員甚至還裝備上79型号輕型沖鋒槍。
79型号沖鋒槍爲武警部隊、公安幹警、特警遂行戰鬥任務時提供的專用槍支,該槍彈匣容量20發,槍重19公斤,槍長470毫米,主要裝備武警和公安部隊。
“各小組裝備完畢沒有?”羅斌聲若洪鍾地喊道。
“完畢!”衆警員齊聲回應。
“出發!”羅斌大手一揮地叫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