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紀昌邊說着,代表人們邊帶上了自動翻譯耳機。
事實就是如此,巫師的主要工作是竊取情報、幹擾部門工作秩序,人數不會很多,所以攻擊力量不會像正面軍隊那樣迅猛、有力,但他們出現的時候将會是在特工們防衛出漏洞的時候,任何的防護工作都不能做到十全十美,回去以後他們依舊會被盯住,但最起碼不會有很大程度的生命危險,可在這裏,他們的危險系數将會提升十幾倍甚至是數十倍,越快離開這裏他們也就越安全。
“我同意,貴國的防護工作令我很是擔憂,這才隻是剛到這裏,一句有用的話我們還沒有開始探讨就已經發生了襲擊,我認爲,我們不應該在這裏浪費太多時間了,早點結束早點走人。”極國代表果斷發聲吐槽了一番。
“這防護工作好不好你應該心知肚明,巫師無孔不入,别太高看了自己。”塢國代表人冷笑着嘲諷道。
…………
令人尴尬的時刻出現了,這些個代表人們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說開了,但是他們沒有惱的,也沒有悶的,說的都是些諷刺的話語,你一句我一句的,不帶重複的。
蔡紀昌走上前去,推了推手,控制了一下場面,說道:“各位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咱們有什麽話就放在桌子上說,我想,這會議沒個一兩天是開不完的,到時候有什麽想說的隻管說出來就是。”
話音剛落,一個代表人拍了拍肩上的白灰站起身說道:“行了,大家都是體面人,别沒完沒了的發牢騷了,蔡先生,請你帶路吧!”
說罷,代表人們紛紛站了起來,雖然他們的臉上都寫着不服氣,但他們的動作還是很誠實的。
蔡紀昌叫來了工作人員将二樓的會議室盡快的清掃了一遍,除了破碎的玻璃和漆黑的彈孔外,整體還算說的過去。
服務人員們也盡快的調來了筆本和礦泉水布置好了會議室,投影儀等等的需用設備也都調試完畢。
沒過多久,代表人們在蔡紀昌的帶領下進入了會議室,按照自己的位牌坐了下來。
說實話,這次峰會的目的非常複雜,息國和匈國說不定會輕松一些,但像華國和極國這樣的大國就不會那麽好受了。
對于息國和匈國來說,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求收複自己的土地,在戰争初期他們就是最新被占領的國家,也是唯一的兩個被全面占領的國家,現在他們的國民流離失所,被迫屈身他國的屋檐下,這對他們來說是不堪與恥辱,對于那些救濟國來說更是一個負擔,所以,對于他們國家領土的問題,基本上是沒有什麽争議的。
至于其他的國家,本來屬于他們的國土他們也是有權力收回的,不過,自從契約軍侵略以來,國土劃分就很不明顯了,一天一個變化,哪怕就是一個很小的小鎮也核實不到真實情況,所以,他們能有個國土邊際線的大體地圖就已經是不錯的了,在争奪土地這一事情上,恐怕還要談上很久才能得出結果。
再就是那契約軍的荒蠻之地,多年以前爲了處理罪犯,那片區域是幾個國家簽訂協議劃分、獨立出來一塊地方,裏面不敢說是寸草不生,但确實沒有多少的利用價值,就是種莊稼也沒多少的收成。
可現在不一樣了,契約軍的覆滅也就相當于這片土地的閑置,就算再怎麽沒有利用價值,那也是不要白不要,反正他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土地的事暫且放下不說了,下面的問題那就是契約軍了,無論對哪個國家來說,這都是一支不可估量的力量,弑魔器隻能通過契約軍的屍體獲得,可契約軍就隻需要有人就可以了,就算那些個罪犯若是馴化不成的話,那還有契約書啊!擁有契約書就相當于擁有了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
前面就說過,這契約書才是這次峰會的重中之重,小國自然沒什麽資格要求什麽了,但大國之間,契約書就是他們要首搶的東西。
蔡紀昌吩咐手下全部退出會議室,順便按了一下手中的小遙控器,緊接着,一份戰區的大型地圖投影在會議室的最前面的大熒幕上出現了,在地圖上,無論是各個國家目前的邊境劃分還是契約軍的勢力情況都标注的非常清楚,雖然都知道還差了一些,但已經是不錯的了。
這就是段玲珑連夜趕工的傑作,爲了這張布局圖,她翻閱了無數的戰況檔案,研究了一晚上才做出來了這麽個地圖,實屬不易。
“各位請看,這就是現在的戰局,上面已經标記的非常清楚了,對于國土的問題,在座的各位還有什麽意見嗎?”蔡紀昌一邊問着一邊用小棍子指了指地圖上,那幾個還未劃定荒蠻之地時最早的國土邊境線。
其實,在地圖出現的那一刻,這些代表人們早已經将自己國家的邊境線看過了,心裏面早就開始打起了主意。
“我沒有意見。”
“我也沒有意見。”
毫無疑問,這就是息國和匈國最關心的問題,既然蔡紀昌已經擺出來了,他們根本就沒有理由拒絕。
蔡紀昌平靜的點了點頭,對他們二人說道:“華國将優先考慮安排息國與匈國回國安置問題,并期望能與兩國達成共識,我們承諾,華國會在近年内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幫助兩國恢複國家建設。”
息國與匈國的代表人自然也沒有什麽話好說了,相繼點頭同意。
表面看蔡紀昌的這個做法很平常,但其實也是非常重要的一步。
第一,這次會議各個國家的代表人各自爲戰,每一個人都是以一敵十一,息國和匈國再怎麽不起眼也是國呀,蔡紀昌開頭這一招就是将他們兩國拉到自己這邊,算是給自己減少了敵人又增加的友軍。
第二,他們兩國的問題必須放在第一個談,說句實在話,他們兩國想要要回國土的心情可比其他國家想得到契約書要迫切的多,會議拖的越長,兩個代表人的心情也就越糟糕,不可預料的情況說不定也就越多。
這個機會,蔡紀昌就想着必須要在會議剛開始就拿下來,而且是不給其他國家任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