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進入群仙街以後,發現這裏的街道猛一看和外面的凡人店鋪并無兩樣,同樣一排排差不多大小的方形屋子分列在街道兩旁,商鋪外面的匾牌和挑着的旗幡則分别寫着李記丹藥鋪、趙家法器鋪、蘇記藥材鋪等五花八門的名稱。
唐文并沒有進入這些店鋪中,而是沿着街道直往群仙街的中心處而去。
因爲按照唐文以往的經驗,那些有實力的大店鋪肯定會在位置最好的地方,那應是“聚寶閣”的下方。而唐文也正想湊近些,看看這個空中樓閣還有何奇異之處。
這樣想着,唐文不禁加快了一絲腳步。
而這時,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一些修仙,不時的從各個店鋪鑽進鑽出,整個群仙街似乎修仙不少的樣子。
當走了數百丈後,唐文就知道自己找對了地方。
因爲眼前豁然一亮,出現了一個數畝大的小廣場。
此廣場鋪滿了在潔白的長條形美玉,顯得精美華麗之極。而廣場中間則空無一物,隻有浮在半空中的聚寶閣,隻是此時空中樓閣遙遙望去大門緊閉,沒有一絲想要待客讓人進入的意思。
而這個不大的廣場四周,聳立着六幢式樣各異地小殿閣。各個殿閣之間距離均等,竟隐隐呈對峙之勢。除此六家商鋪外,就再沒有其他店鋪敢插足此廣場了。
見此情形,唐文仔細凝望了空中樓閣一會兒,就把目光落到了地上這六家殿閣上了。
“天水閣、靈寶樓、金濤閣……”唐文喃喃自語的念着這六家商鋪的名稱,同時不停打量着附近的修士進出這六家商鋪的情況,想選一家人氣最多的殿閣進去。
但片刻後唐文皺了皺眉,不禁暗自腹诽了好幾句。
原來,這六家的小殿進出的人數幾乎都差不多。唐文想了想後,還是朝着離自己最近的靈寶樓走去。
一進靈寶樓的殿堂大廳,裏面倒也不小,長寬大約有二三十丈的樣子。
四周更有一排排白玉雕成的架子,上面擺放着閃閃光的各色法器,足有近百件之多,不過唐文一眼掃去,就知道這些東西最好的也不過是高階法器,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而在各個架子跟前。有四五名打扮利索的青衣夥計,正招呼七八名修士在挑選推薦其中地一些法器。
不過唐文進來,就一位眼尖的青衣夥計。一眼就看出了唐文的結丹期修士身份,連忙走了過來。
在給唐文深施一禮後,這位夥計就機靈之極地問道:
“這位前輩,想要什麽需要嗎?想必普通的法器一定不入前輩的法眼,不如前輩随在下到旁邊的偏廳内,讓掌櫃取些新到的頂階法器,讓前輩過目一下如何?”
聽到這般玲珑剔透的話,唐文灑然一笑沒有言語,但唐文則冷冷的開口說道:
“前面帶路,就姑且看一下吧!”
聽到唐文口氣如此的托大,這位夥計更加高興了。
他笑容滿面的将唐文請到了大殿一側的偏廳内,就告退後去請掌櫃了。
但他剛離去,就有一位嬌美的女婢,進來給唐文二人上了兩杯奇香的清茶,人又無聲的退了出去。
唐文沒有客氣的,端起茶杯就輕呡了起來。而不一會兒後,一位相貌古奇、三縷長髯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此位剛進來時笑眯眯的神色,但等看清楚唐文的修爲後,其不禁一驚,馬上沖唐文雙手一抱道:
“沒想到,道友竟然到了結丹期的境界,真是可喜可賀啊!在下此間掌櫃莫然,預祝道友能早日金丹大成!”
他說這番話時神色肅然鄭重,讓唐文不禁一怔!
“道友說笑了,金丹大成哪是這麽容易的事情?但在下此次前來,是想要尋找一份海圖,越詳細越好,我想最近前往一趟九州大陸。”
“九州大陸,我好想以前曾經聽人說過,應該是在極西處的蠻荒之地,距離靈龜島極其遙遠,道友怎麽想要去那裏?”這位莫掌櫃有些好奇的問道。
唐文聽後有些郁悶自己的九州大陸竟然在無盡海修士眼中竟是一處蠻荒之地。
“我有一些特殊原因必須去一趟,不知莫掌櫃有沒有去往那的海圖。”唐文接着說道。
“我們這裏沒有,但我可以問問金濤宮有沒有,在我們六大商盟中,他們那的海圖最全。”這位莫掌櫃并沒有一口回絕,而是取出一枚傳音符,低聲說了幾句話,就将其化爲了一道紅光仍出了屋子。
這傳音符是無盡海常用的交流信息的方法,類似于飛劍傳書,隻是使用距離較近,隻能短途使用。
接下來,這位莫掌櫃熱情異常的和唐文攀談了起來,并不經意的想打聽下唐文的來曆及師門。
但唐文怎會在一個剛認識片刻的陌生人前,吐露這些東西。隻是操縱唐文含含糊糊的說自己是從外面剛到靈龜島的修士,打算也在靈龜島暫時居住一段時間。
聽了這話,這位莫大掌櫃越的笑容可掬了,熱情程度讓唐文都有了吃不消的感覺。
正當唐文心中暗自狐疑,琢磨對方到底是何用意之時,偏廳外走進了一位身穿淡青長袍的虬須大漢。
此人面色紫紅,身材魁梧高大,威猛之極!
“莫道友,怎麽突然需要前往九州的海圖。”大漢一進屋就豪爽的大笑道,但一雙環目在唐文身上略轉一圈後,就盯在了唐文的身上。
此人的這番明知故問的做法,讓唐文心中暗皺下眉頭。知道此人多半不像其表現的那樣是個豪放直爽之人,反而心機很沉計的樣子。
心中一凜後,他對此人多了一分小心。
當然,唐文和唐文表面上還是神色如常,甚至略帶笑意的樣子。
“呵呵,澹台道友,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剛到我們靈龜島的唐道友。”莫然指了指唐文笑眯眯地說道。
“哈哈,在下澹台敬明,見過唐道友”虬須大漢大嘴一咧,同樣的熱情之極。
但他馬上想起了什麽似的,猛地一拍自己後腦勺,仿佛不好意思的又說道:
“你看我這個腦子,我忘了唐道友一定心急海圖。”虬須大漢說完此話,就将從身上取出了一個木匣,擱在了唐文身前的桌上。
“這是前往九州大陸的海圖,但由于距離較遠,東域以外的地方隻有大體路線,沒有詳細标注,無法避開一些危險之地。”虬須大漢連忙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