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當空懸挂,肆意炙烤着大地。
溫蒂驚人的高速公路上出現了一條長長的車龍,其盡頭圍滿了人。
頂着烈日與酷暑,赢嶽正在進行有生以來的第一場手術。
說真的,他以前從來沒有做過手術,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不知道具體做該怎麽做、需要注意什麽!
這一切,他都不知道!
但是對他來說,這些東西壓根就是無關緊要。
融合了孫大聖的記憶,赢嶽對人體構造了如指掌,什麽部位、什麽器官、什麽肌肉、什麽經脈,位于何處、怎麽銜接、之間關系……
所有的一切,他都爛熟于胸!
再加上他那神奇的雙手,以及輸入到女人體内用來護命的木系真元……
可以說,這女人想死都難!
一句話,這是一場不需要任何技術,就能成功的手術,因爲硬件條件實在太好了!
木系真元太過強大,有它足以勝過十萬專家!
于是,圍觀的人們漸漸發現了一個震驚的事實,随着手術的不斷進行,凡是被赢嶽碰過的内髒,不僅變得幹淨,而且傷口消失,快速痊愈。
就連病人的臉色,也逐漸變得紅潤,完全沒有之前的蒼白!
“難道真的救活了?”
年長交警喃喃自語,一臉的不敢置信。
圍觀的人們也像見了鬼一般,臉上盡是不可思議的神色,“明明受了那麽重的傷……”
梓夏一眨不眨的盯着赢嶽,眼中異彩連閃,都說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此刻的赢嶽,無疑有着令人迷醉的魅力。
時間緩緩流逝,手術順利進行,眼看着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天空中忽然傳來一陣轟轟轟的破空聲。
破空聲由遠及近,越來越大。
“什麽東西?”
人們擡頭望去,頓時吃了一驚,就見一架軍綠色的直升機正以極快的速度朝這邊飛來,最後居然停在頭頂上方盤旋着。
聲音震耳,狂風大作。
“這是要下降?!”
人們吃了一驚,就見直升機果然停在了卡車那邊的高速公路上。
“卧槽!軍用直升機?”
“什麽?軍用直升機?”
“怪了,軍用直升機來這裏幹什麽?”
“該不會……”
就在人們困惑不解的時候,一個身穿軍裝的中年人風風火火的朝這邊跑來。
走在他前面的是兩個身穿軍裝的士兵,身後則跟着四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
“讓開!”
“快讓開!”
兩個士兵一路小跑,一邊大聲喊着讓人們散開,顯然是爲軍裝中年和醫生清路。
“杉杉!”
軍裝中年人跑過來後,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渾身浴血的女人,瞳孔猛地一縮,一下子撲倒在地,抓着女人的肩膀,使勁搖晃起來。
“杉杉,你醒醒啊!”
“你這是怎麽了,别吓唬爸爸……”
看到軍裝中年這麽粗魯的舉動,赢嶽心驚肉跳,當即出聲喝道:“喂!别再搖了,你想殺死她嗎?!”
“滾開!”
項雲華正沉浸在悲傷當中,聽到赢嶽的話,心裏的悲傷瞬間化作滿腔的怒火,怒吼道:“把他給我轟出去!”
話音剛剛,兩個士兵當即端起微沖,就對準赢嶽喝道:“後退!”
赢嶽眉頭一皺,心裏升起一絲不爽,但本着治病救人的心情,強壓下心中的火氣,緩緩道:“病人現在很危險,還沒有脫離危險期,你不要搗亂,我繼續給她做手術!”
“做手術?”
項雲華雙眼有些血紅,嘶吼道:“誰讓你亂碰我女兒的?我告訴你,她要有個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說着,連忙對其中兩個年長的白大褂道:“麻煩胡專家和漲專家趕緊給看看,我女兒到底咋樣了!”
“好的,首長!”
兩個白大褂醫生點點頭,蹲下身檢查起項杉的病情來,可是看着看着,他們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看到他們的臉色,項雲華臉色一沉,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兩位專家,我女兒她……”
“首長,病人的情況非常嚴重!”
帶着金絲眼鏡的胡專家沉聲道:“全身受損極其嚴重,緻命傷多達二三十處,腹部以下遭受猛烈的暴力擠壓,腹部有炸開的痕迹!”
漲專家接口道:“内髒多處受損,肋骨、脾髒、膽囊、胰腺、腸胃等胸部以下的部位,受損率高達64%……”
赢嶽冷眼旁觀,沒有言語,這兩個專家還不賴,一下子就判斷了七七八八,不過若非剛才治療,受損了隻會更高。
“這麽嚴重?”
兩個專家每說一句,項雲華的臉色就蒼白一分,當兩個專家最終做出判斷後,他的臉色一片煞白。
“患者傷勢太重,大羅神仙難救!”
兩個專家做出最終判斷!
“怎麽會這樣?”
“怎麽會這樣啊?”
項雲華一陣踉跄,若非一個士兵眼疾手快将他扶起,沒準會栽倒在地。
“首長,請節哀!”
兩位專家歎了口氣,站起身來默默退了下去,病人遭受這麽重的創傷,他們實在沒有辦法。
“兩位專家,難道真的沒救了嗎?”
項雲華依舊不敢相信昨天還活蹦亂跳的女兒,現在竟變成這個樣子,抓着兩位專家的手,沒有放棄問道。
“首長,很抱歉!”
“面對這樣的傷勢,我們真的無能爲力!”
兩個專家搖頭。
“該死的小白臉,如果不是他勾引我的杉杉,又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天殺的小白臉!”
項雲華悲從中來,想到了過往種種,聲音都透着森然,可罵了半晌,再看看女兒,眼睛都濕潤了,仿佛一瞬間抽幹了渾身的力氣,擺擺手:“擡走吧!”
“是,首長!”
兩個士兵應了一聲,找來一個擔架,就準備将患者送上擔架帶走。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弱弱的聲音響起:“這位首……首長,您的女兒或許……可能……應該還有救!”
這話一出,全場寂然!
項雲華和兩位專家齊齊望了過去,就見趙陽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指着赢嶽:“這位首長,我這位朋友醫術很了不起,應該能救活您的女兒!”
兩個專家聞言,随意掃了赢嶽一眼,輕輕搖了搖頭:“小夥子,你要救人的心情我們能理解,但是患者的傷勢太嚴重了,哪怕大羅神仙下凡,也不可能救活!”
項雲華臉色更加黯淡,擺了擺手,示意士兵快點:“帶走吧!”
“首長,我知道病人的傷勢很嚴重,但是我這位朋友真的很厲害,他一定有辦法治好您女兒的!”
趙陽有些急了,拉着赢嶽的胳膊,道:“赢哥,你連被老虎咬斷喉嚨和頸動脈的秦楠都能救活,救她應該沒問題吧?”
赢嶽橫了他一眼,淡淡道:“走吧,不關我們的事!”說完,轉身就走!
“赢哥,别走啊,你明明能救活她的,我知道你肯定行,她的臉色已經紅潤了,我看得清清楚楚!”
趙陽還不死心,連忙拉住他說道。
“是啊,這位小兄弟應該可以的,我們大家看的清清楚楚,他一點一點梳理患者的内髒,受損的部位都好了呢!”
随着趙陽的話落,年長交警以及圍觀的人們紛紛低聲說了起來。
他們不知道病人有多嚴重,也不知道是否能夠治好,但他們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患者轉好的一幕,他們看得清清楚楚,這是錯不了的!
聽到趙陽的言語和衆人的議論,項雲華連看向女兒的臉色,發現果然很紅潤,和失血過多的病人判若兩人,他的心髒砰砰直跳。
難道這個年輕人真能救活杉杉?
心裏這麽想着,他連忙看向赢嶽。
就聽赢嶽冷哼一聲:“哼,多管閑事!”
說完,轉身朝人群外走去。
項雲華急了,連忙開口道:“小兄弟,先等等,你真的有辦法救活我女兒?”
赢嶽理都未理,轉身就走,就在這時,右手被拉住了,他轉頭一看,就見梓夏正抓着自己的手,手心裏傳來一陣溫熱。
一雙很有靈性的大眼睛巴巴看着自己:“赢嶽,她好可憐啊,救救她吧!”
赢嶽聞言翻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們怎麽喜歡多管閑事?人家壓根不稀罕好嗎,還倒貼什麽?犯賤!”
“救救她吧,好可憐!”
梓夏不依不饒,使勁搖晃着他的胳膊。
赢嶽輕輕哼了一聲。
項雲華三步并作兩步走了過來,真摯道:“小兄弟,你真的能救活我女兒嗎,如果可以,還請施以援手,我項雲華感激不盡!”
“我爲什麽要救?要死的是你女兒,和我沒有半點關系吧?”
赢嶽轉過身,淡漠的看着他。
項雲華臉色一僵,苦澀道:“剛才隻是一時氣憤,說出了冒犯的話,還望見諒,拜托了!”
“赢嶽!”梓夏搖搖他的手!
“哼!要不是看在我朋友的面子上,你就是再賠禮道歉,我也懶得犯這個賤,首長就了不起啊?首長就能随意罵人?我可不是你手下的兵!!”
赢嶽冷冷道。
“你說的是!”
有求于人,項雲華隻得應着。
“哼!”
赢嶽冷哼一聲,走到病人跟前,繼續剛才的手術。
“首長,這能成嗎?”
兩位專家眉頭緊皺,還是不相信這樣的傷勢,怎麽可能救活?
“死馬當活馬醫吧!”項雲華苦笑道。
“這位首長,你要相信我朋友!”
趙陽湊了過來,陪着笑臉說道:“他的醫術絕對不是吹得,你可以去江州打聽打聽,誰不知道他的名頭!”
這話一出,兩位專家當即很不服氣:“小娃娃好大的口氣,也不怕閃了舌頭,國内哪有他這麽年輕的專家?”
“就是!放眼全國,有名的醫者哪個不是五六十歲?就是整個江州,我們還從未聽說過江州有這号人物!”
兩個專家面帶冷笑,壓根不信。
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娃,能治療這種傷勢?
簡直荒唐可笑,滑天下之大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