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低聲道“前方走幾公裏,就有大群的喪屍,我們要不要慢一點兒?”
“那就慢一點兒!”
他們放慢速度,專走草叢和樹林之中,緩緩的前進着。
不多時,他們下了一處山坡,往前看去,頓時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前方徹底到了平原地區,四下看去隻有稀疏的幾棵樹木算是遮掩物,其他地方一覽無餘。
喪屍,密密麻麻的喪屍,視線之内,全部都是喪屍。
皎潔的月光似乎被強大的屍氣遮擋,下方一片昏暗。
“沒想到真的這麽多!如果這些都是我的手下,我早就推平一切了!”劫忍不住感慨道。
蕭何淡笑道“那我今天晚上就是去殺你了,你豈不是死定了!”
劫冷笑“真的以死相拼,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蕭何不以爲意的搖了搖頭,道“你肯定會死。别說這個了,眼下怎麽過去?他們的首領必然在他們中間啊,或者在這群喪屍的後方。”
“這個……”
劫看着下方的喪屍群,面色凝重的思考了片刻,轉頭道“是我跟你來的,問我幹什麽?你拿主意!”
蕭何笑了笑,道“隻能按照地形來走了。咱們往東,那邊有山嶺,肯定有空隙足夠我們偷偷摸進去,走吧!”
說罷,蕭何腳下發力,率先在前帶路,劫急忙跟上。
此處是一個分水嶺,他們所處的地帶喪屍很少,所以他們的速度也提到了最高,試圖用最短的時間趕到東方的山嶺處。
不料,半個小時後,蕭何砰地一聲靠在一顆大樹上,有氣無力的罵道“真是看山跑死馬,我看着山嶺也不遠啊!”
劫拖着兩條腿靠在蕭何身旁,無奈的笑道“你辦事到底靠不靠譜啊,你出的什麽馊主意?那山嶺也太遠了吧!”
蕭何苦笑,搖頭道“不管了,我不去了,我要休息一會兒,直接打過去。”
“别鬧了,喪屍太多,打不過的。”劫勸道。
“我不管,誰他媽的知道還有多遠,我說什麽也不繞過去了。”蕭何有氣無力的道。
他們本來按照蕭何所說,準備從山嶺那邊尋找一個喪屍群的缺口,繞到後面直襲喪屍首領,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山嶺也月色中看起來不遠,也就是幾裏路的事,沒想到他們全速跑了半個小時,累得筋疲力盡,再看山嶺,還是那麽遠,似乎根本沒有移動過。
這下,蕭何和劫都絕望了。
十幾分鍾後,蕭何精神抖擻的站起來,看了看下方不遠處的喪屍群,眼中冒着寒光,沉聲道“劫兄,我要下去了,你跟上我。”
“蕭兄,你考慮清楚啊,你還年輕,不能這麽想不開啊!”劫好言相勸,急忙阻止。
蕭何眉頭一皺,詫異的問道“我會打不過嗎?”
“那當然打不過啊!”
“那算了,繼續走吧!”
蕭何說完,繼續扭頭向東走去。
劫愣了愣,無語的笑了笑,快步跟上蕭何。
兩個小時後,蕭何和劫站在高高的山嶺下,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
他們控制着速度和體力,花了兩個小時,總算來到了這裏。
如果再不到,恐怕他們就要原路返回了。
蕭何擡頭仰望着山嶺,淡淡道“我們走了這麽久,下面平原地帶的喪屍還是不少,劫兄,你說喪屍會有多少?”
“不知道!”
劫搖搖頭,無奈的道“無數個吧,蕭兄,不如咱們先回去,從長計議。這太危險了,我們恐怕是有去無回。”
這麽長的路程,而在他們的右手方向,一直都能看到無數的喪屍。
這個數量已經不可計了,劫不得不考慮生存的問題了。
蕭何看了看下面的喪屍群,咬牙道“來都來了,咱們沿着山嶺繞過去,成與不成看看再說。要是有幾個三級喪屍,我保證護着劫兄逃走,絕不會丢下你一個。”
事到如今,蕭何也不禁打起了退堂鼓,心裏盤算着還是回去找核彈穩妥。
但是他又不甘心,從天黑過來,已經過了淩晨,他們好不容易來到了這裏,就這麽退走實在不甘心。
劫深吸一口氣,點頭道“希望蕭兄說話算話。”
“那是當然!”
蕭何說罷,順着崖壁往上攀去,幾個起落就到了山嶺上面。
等劫上來,隻聽蕭何哈哈笑道“這上面果然夠安全,一個喪屍也看不到。”
劫掃了幾眼,躊躇的道“那個蕭兄啊,你……你前面就有一個。”
“啊?”
蕭何一愣,往前方仔細看了幾眼,才在一棵大樹的枝杈上發現了一個身形瘦小的喪屍。
“二級的速度喪屍?”
蕭何冷笑着,瞬間沖了出去。
嗖!
小喪屍看到蕭何沖來,急忙在大樹之間跳躍逃走。
從蕭何上來的第一眼,小喪屍就發現了蕭何,隻不過冥冥中一股危險的感覺,使得他不敢攻擊蕭何。
而等到劫上來之後,小喪屍頓知不妙,這是他的同類,他馬上就感應到了遠超自己的實力。
而看蕭何和劫說話的姿态,很明顯這一人一喪屍是同夥。
小喪屍盡管不夠聰明,但這些基本的信息還是能看出來的,所以他果斷選擇了逃跑。
隻是,他那裏會是蕭何的對手,不過幾秒鍾的功夫,蕭何已經來到了小喪屍的身後,探手向他的後頸抓去。
小喪屍感覺到危險,突然怪叫一聲,回身就是一爪橫掃。
蕭何不屑的一笑,反手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掄了起來,接着狠狠的砸在地上。
砰砰砰!
蕭何猛砸三下,接着松開手拍了拍,淡淡道“走吧!”
劫趕上,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喪屍,隻見小喪屍似乎全身的骨頭都斷了,癱在地上就像一團肉泥一般。
隻是他還未死,正恐懼的看着劫。
劫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跟在蕭何後面走了。
他們是同類,小喪屍有此下場,劫不由得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走着,蕭何笑道“劫兄似乎情緒不高?你是怪我對小喪屍下手嗎?”
劫搖頭道“那怎麽會呢,他是放哨的,你不下手,我們就暴露了。”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但心裏還是會不舒服吧!”蕭何問道。
劫點頭,并沒有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