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就是了,所以88賽季橫掃洛杉矶的活塞隊并非是讓衛冤冠軍丢盡顔面的第一人、94賽季西區第六的火箭隊毫不客氣地讓東部老大魔術隊四戰盡墨,這些隻不過是曆史的細緻翻版罷了。
看到這裏,可能有人會問,爲何在總決賽上勝負的天平就會在強弱之間劃過一道令人匪夷所思的弧線,直至最後演繹成某種乾坤倒轉式的結局?事實上如果你看過這次歐洲杯,明自歐洲無弱旅含義的推而廣之,就會很容易地明白NBA世界裏屢屬上演以弱勝強戰例的妙處了。
沒錯,其實NBA球隊間的強弱落差并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那樣巨大,而且經過82場常規賽和分區季後賽的淬練,能進入總決賽的NBA球隊,嚴格說來,根本就沒有什麽弱者,有的隻是人們可惡而不可信的成見而已。
但像今年的活塞隊這樣一支以防守見長的球隊,是很難被對手所輕松擊敗的,盡管看起來他們沒有超級明星,而且在票房上也沒什麽過人的号召力。實際上這些不切實的因素一旦被搬到球場上,是什麽決定性作用都起不了了的。
對,防守能帶來NBA總冠軍,這話說得真是一點兒都沒有錯,就像是在58賽季,凱爾特人隊之所以能夠橫掃擁有十足進攻火力的湖人隊,居功至偉的就是拉塞爾的拼命防守。
同樣的例子還有88賽季活塞與湖人隊的總決賽,底特律人派著名的防守專家喬杜馬斯專職盯防湖人隊的絕對靈魂人物魔術師約翰遜,他曾被偉大的喬丹譽爲是自己平生以來所見過的最難纏的防守球員。
他一出場就開始用身體緊緊貼佳後者,這種密不透風的鐵桶式防守讓魔術師腹背受敵,他不得不随時做好被喬杜馬斯斷球的準備,水平發揮自然也爲之大受影響。而一旦這樣防守出色的球隊在進攻上再有些可喜的進步,那他們就會很容易地打出令人意想不到的戰績來。
現在想來,本賽季的活塞隊恰好都占全了這兩方面,漢密爾頓、比盧普斯和拉希德華萊士這三門攻擊重炮,看起來真的不比其他任何的進攻黃金組合差到哪兒去。所以他們最後能大勝湖人隊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了。
最後我們也不能忽略所謂心理因素的影響。的确,在七戰四勝制的總決賽系列戰中,如果支球隊先輸兩至三場後,往往就會兵敗如山倒,而領先的方則會放開手腳,更易超水平發揮。
95年擁有奧尼爾的魔術隊在總決賽中與擁有大夢奧拉朱旺的火箭隊相遇時,就輪了個清潔溜溜的0比4。甚至在第四場比賽之前,很多人還相信魔術隊總能坂回一局,但面對0比3落後的難堪局面,魔術隊完全沉浸在一種抑郁無比的氣築中,巨大的心理壓力使他們一潰千裏。
賽後奧尼爾也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我們已完全懵了,被奧拉朱旺打得扣不動籃了,不知自己該做什麽。”事實上今年的湖人隊從看不起活塞隊,到後來突然發覺自己根本就對底特律人的攻防策略毫無辦法。
巨大的心理反差之下,也造成了最後的大潰敗,所以黑馬們的出現并非是什麽運氣的結果,更多卻是合實力的反應。所謂黑馬,更多的不過是對人們成見的毀,而對真正兩支在總決賽上對全的球隊間的勝負無關。
黑馬不再是黑馬,能笑到最後的絕非不是程金那樣的三闆斧般簡單。換句話說,你覺得那個成功者又是饒幸的呢?
還是向人們可惡更不可敬的成見,無情地宣戰吧,長久以來,人們似乎總是在不停地叫嚷着:“給我們王朝,就讓王朝快些來吧!”本賽季随着湖人隊的徹底倒掉,其實有很多人是很樂意把這支湖人隊稱之爲似是而非的王朝球隊的,這種心态似乎就更爲殷實迫切了。
其實人類的心理總是這樣詭異莫測而又難于捉摸的方面他們的确需要一個絕世英雄踩着五色雲彩來到人世間,就像偉大的喬丹那樣,但充其量也隻不過是要好好意淫一下自己可能輩子都實現不了的英雄夢罷了。
而這份寄托一旦真的到來,卻往往伴随着一支所謂的王朝球隊元長而毫無理性的慣性統治。接着他們的心态從最初的欣喜逐漸發展到中段的理所當然,直至最後無可掩飾的憎惡…
所以他們接着呼喚新的王朝,喜新厭舊的本性令他們在這種錯進錯出中永遠樂此不疲而無形中他們瘋狂追逐名利的本性,又敦使他們對些突然冒出來的新生力量不屑顧,并給他們冠以很具諷刺意味的稱謂:就是黑馬。
意思就是說一不留神你才會冒尖,即使偶爾成功登頂,但遲早你也會被淹沒在NBA曆史的滾滾洪流中的。今天的活塞隊和前幾年的火箭和馬刺隊盡是如此,在傑克遜口中,我們可以聽到類似馬刺隊在99年的縮水賽季奪冠,是應當被打上星号的NBA總冠軍之類的說辭,這種論調其實就是某種宿命式成見的反映。
尤其是活塞隊,他們的前身、也就是在年兩屬NBA總冠軍的那支活塞隊,毫不客氣地說,更是遭到了此等不公正的待遇。
問題在于,他們隻是看到前者不無肮髒的極緻打球方式,但卻淡漠了他們所創造的另外一種很是全新的思維方式一當你的天分、技術和打球方式的确不如别人賞心悅目時,爲什麽不盡力打得更強悍一些呢?
這說到底就是一個以己之長、搏敵之短的巧妙命題。其實這點關鍵到今天還仍未被很多人所意識到,所以我在這裏就是短暫的智者。所以我以爲那支活塞隊是堪稱王朝球隊的一分子的:底特律球迷們愛他,是因爲那支活塞隊的确打出了他們那座城市所具備的獨一無二的特征。
默默奮鬥、甘爲他人作嫁衣的藍領情結;而别人憎惡他,是因爲他們就是在那裏真真切切存在着,而且自己對這種勢力根本毫無辦法,偶爾也會流露出某種懼怕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