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适應比賽方面,馬丁可能比隊友慢了一步,但相信他将很快融入球隊。除了基德,夢六隊中還有馬丁的另外一名隊友、前鋒傑弗遜。
“我們有三人入選了夢六隊,所以對我來說情況會變得容易一些,”馬丁說。“每年你都可以度蜜月,但第一年非常重要,”基德說,“我想這顯示了他的妻子爲了他的運動生涯所做的奉獻,使他有機會參加這次重要比賽。”
始終不知道馬丁爲了什麽事要患得患失。然而,他卻把這四個漢字文在左手小臂内側,隻要他一扣籃,馬上就讓人看到患得患失。他說,這個文身是要警惕自己永遠不要滿足于現狀,至職業生涯結束時,可以驕做地面對自己、家人和球迷。
可患得患失是這個意思嗎?他大概是讓患得患失的文身師傅給騙了,把一種忐忑心情寫照說成是永不滿足。最好笑的還是看到一篇有關他的文章的報道,老外記者竟把患得患失說成是日文,真是叫大家起患得患失了。
不過,早些時候,馬丁提出了高達8700萬美元的續約要求,因爲本賽季将是馬丁的第四個NBA賽季,這意味着他完全能再獲得一份不錯的合同。但馬丁要的不僅是續約,而是一份6年8700完美元的最高額合同,最終他沒有從網隊那裏得到這麽多。
如果他不簽約,明年夏天他将成爲受限制的自由球員。但網隊隻同意爲他開價6500萬。不知當時馬丁的心情是否也是患得患失。爲了這個目标,他和網隊去年夏天幾乎翻了臉,馬丁狂罵網隊管理層不懂事,竟然視他這樣的球員不見,并揚言要網隊将他換走算了。
見馬丁與球隊鬧得急,隊中靈魂球星基德出來說話了,他爲了能讓網隊實現奪冠目标,苦口婆心地告誠馬丁努力訓練、場外的事情不要管。其實,網隊的意思很明确,就是馬丁先打好球,其它的事都好商量。
可以預見,馬丁和網隊最終都會各退一步,馬丁不會因爲美元而丢棄網隊這塊搭建已久的進攻平台。
不過,這些是是非非并不能影響馬丁對總冠軍戒指的渴望,馬丁經過上賽季總決賽與鄧肯大決戰的洗禮,變得更成熟,在新賽季開始前參加夢六隊的比賽中,又和鄧肯、艾弗森等球星學到了不少東西,這些都有助于他在新賽季的發揮。
馬丁的中距離投籃命中率,實際上高于他的内線強攻,主教練斯科特已經表示,新賽季内線的軸心仍由馬丁來擔當,這讓馬丁很是心安。但馬丁與網隊管理層的關系需要理順。近來直有将他用來換銀子的說法。
這樣,網隊的快攻體系将毀于一旦。因爲隻有基德和傑弗遜的配合,對手很容易化解,基德這種風格也就發揮不到極緻。在這種情況下,不僅馬丁的目标不會實現,網隊甚至連東部冠軍都拿不到。
網隊在總決賽中飽受馬刺雙塔欺淩之苦,而基德也傾向于增加球隊首發陣容高度,如果網隊不将馬丁送走,他們排出馬丁構成前場陣容,而由傑弗森打得分後衛和基德打組織後衛坐鎮後場。
這樣,他們的主力陣容平均高度将有很大改觀!這在NBA是史無前例的。由于馬丁速度快而且靈活,他可以适應小前鋒的角色,網隊内外銜接也将由此面目一新。
這套陣容最驚人的也許還不是他們的高度,而是他們銅牆鐵壁的防守能力。球員中有3位都是最佳防守陣容中的成員,這樣的防線還有誰能夠攻破?就是奧尼爾和鄧肯攜手來襲恐怕也得吃些苦頭。
年輕的馬丁也許覺得一切都來得突然而略顯迷茫,有時會有一瞬間的發愣,指針一圏一圏,似乎一年如一日,似乎無一絲一毫痕迹,似乎年華僅僅是指針裏的重複。而其實,那重複裏,卻是不一樣的年華。
有個夢想在旅程的那一頭等着他,路途就是再艱難也仿佛有了期盼,幻想種種相逢的瞬間。然後即将會師的刹那,也許夢想變化了很多,可笑容卻依舊熟悉成功會對他張開雙臂,這一刻的欣喜讓這一路的等待都沒有白費。
很多年之後,波波維奇在觀看那些情節跌宕起伏的好菜塢大片時,他還會不屑地撇撇嘴角,還會想起那個峰回路轉大喜大悲的夜晩,在瞞天過海的最後擊精心策劃完成後,卻發現槍口青煙過處,倒下的竟是自己。
毫無疑問,在送别了缺乏懸念的首輪季後賽之後,我們在今年得到了一輪史詩般的半決賽,無論是活塞金戈鐵馬的一雪前恥,是森林狼光風霁月的生死之戰,還是熱火易水風寒的荊轲之行,甚或是湖人波谲雲詭的出奇制勝,26場比賽如此鮮活乃至深刻地爲我們诠釋出蕩氣回腸的真正意義。
江湖再起幾番血雨腥風,籃壇卻添一段傳奇佳話。勝利者的做嘯與失敗者的悲歌交相互鳴,熱血、汗水、淚水的融會貫通注定要在我們的記憶深處刻下難以磨滅的一頁。
離開墓園之前,波波維奇又回頭望了一眼那座黑色的墓碑,上面镌刻的字樣清晰可辨,并非出自名家之手,但工藝精湛巧奪天工。不遠處的由喬丹親手掘下的爵士之墓經過六年的風吹雨打已破敗不堪,就連兩年前霍利所立的國王的墓碑前也是雜草叢生。現在,園中又添了這麽一座新墳。
馬刺之墓日ー5月13日。這荒涼的墓園中沒有祭品、沒有鮮花,表面上這裏埋葬的是在公平決鬥中喪生的失敗者,其實他們都是死于某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如此詭異而殘酷,因爲在這場決鬥中,沒有敗者,隻有死者。
還是讓我們随着波波維奇的記憶在回到三天前的那個清晨,在噩夢中程來的他給自己沖了一杯不加糖的咖啡,濃酽的苦味讓他的大腦一片清明。他使勁回憶,但夢中那個将利刃捅進他胸膛的殺手實在面目難辨,他隻能無奈地了揉發澀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