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殘陽,一徑道。
悠閑與靜谧依然遊蕩在鷹鎮的每一個角落,空氣中隐隐約約可以嗅到一絲煙草和汽油混雜的味道,除了嬉笑奔跑的孩子,隻有路邊伫立着三兩個無事可作的男人,矯情着和享受着。
然而,這份難得的安逸如今隻能漂浮在表面上了。如果不是科比,不是他那令世人震驚的強奸案,這個偏居科羅拉多一隅、隻有4萬多居民的城,也許永遠不會跳入人們的眼簾。但是,從6月30日那個謎一般的夜晚開始,鷹鎮就如同磁石般将全世界的目光吸引過來。
所有目光最終都聚焦在那座傍山而立的兩層建築上。這家曲徑通幽的山脈溫泉賓館一如往日地安靜,但卻安靜得讓人有些生畏,賓館的大門緊閉着,除非是得到特許,那位40來歲的看門人才會給你放校盡管最近的預訂生意格外火爆,但是作爲案發現場,那份神秘卻揮之難去。
那一夜究竟發生了什麽?相信科比?抑或是相信那位至今不露真面目的受害者?還是相信那位自信遇到千載難逢機會的赫爾伯特檢察官。
“我從沒有捱過如此糟糕的夏,現在後悔卻已來不及。
那座毫不起眼的鎮就是一個可怕的陷阱,8月6日,當我站在鷹縣法院的聽證會場上時,我還是忍不住地揉了揉眼睛,噩夢難道就這樣降臨到我的頭上?
6月30日晚上,我究竟幹了什麽?唉,隻能怨我自己一時糊塗,犯了男人通常都會犯的錯誤。可是,我可以發誓沒有幹違犯法律的事情,我知道有些人巴不得我陷入糾纏不清的麻煩中,我實在懶得跟這樣的人喋喋不休地理論,甚至那個法官看我的眼神也有些不大對勁,索性敷衍一句“”,我什麽話也再不願意多。
去那個叫做鷹鎮的地方,是因爲我去科羅拉多州找霍金斯大夫治療膝傷,我和自己的保镖選擇了一家山村俱樂部休養。這家俱樂部是一座四星級的溫泉賓館,據有很多名人都曾在這裏度假,保安措施也相當嚴密,我真的不想被太多人打擾,所以就去了那裏,而且在登記入住時還用了“賈維爾.羅德裏格茲”的假名。然後,我就遇到了那個19歲的姑娘。
我不知道她腦子裏究竟是怎麽想的,竟然控告我強暴了她。7月3日那,當得知警方準備拘捕我時,我的腦海裏唰的一下子全是空白,随後的念頭隻是覺得自己被人陷害了。事後我的律師告訴我,其實警察的這種做法是不符合法律程序的,但是我當時有些不知所措,在别饒提醒下才自己走進了警察局。要知道,我以前可是從不跟警察打交道的。
我承認,那個姑娘的确很漂亮,我是在入住酒店時認識她的,她是前台的服務員。但是我真的沒有像她所的那樣。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我先邀請她帶領我參觀了這個酒店,後來又邀請她到我的房間聊,大約聊了有半個時。我可以發誓,我沒有逼迫她做任何違背意願的事,我永遠都會堅持自己是清白的。後來我還聽,那個女孩此前就曾經兩次嘗試自殺,我不敢肯定她的精神是否沒有問題,而且如果真的是我傷害了她,她爲什麽要在事隔十幾個時後才去報警呢?
我知道,這樣做最對不起的就是自己的妻子,所以7月18日在洛杉矶召開的那個新聞發布會時,我惟一的願望就是借助這次機會得到瓦妮莎的原諒。我全心全意地愛着她,更爲自己的錯誤行爲而恥辱,那刻,我真的無法控制住眼淚奪眶而出。當我攥着瓦妮莎的纖手時,指尖透來的是一種從沒有體驗過的溫暖,事後我又送給她一個8克拉的鑽戒,但是我知道那還不足以抵消我所犯下的錯誤。
記得我當初結婚的時候,有人認爲我跟19歲的瓦妮莎結合實在不可思議,我曾經告訴他們“我的一舉一動永遠都會像年輕夥子”。當然,這句話是有點兒賭氣,我不希望别人左右我的生活,我可以爲自己的一切決定負責,何況我已經不再是剛進NBA時那個18歲乳臭未幹的大孩子了。但是,就在我以爲自己足夠成熟的時候,現實給了我當頭一棒。
我不得不退出了奧運會美洲區預選賽的集訓,接下來會不會影響湖人隊的新賽季,我心裏也是忐忑不安,因爲我們原本計劃重新奪回總冠軍。律師告訴我,這樁官司最終審判有可能推遲到明年春甚至6月,但是11月8日我還得去科羅拉多出席聽證會,我不在乎廣告商的退出、不在乎别人如何評價,但是我害怕自己的新賽季會因此受到傷害。
老保佑,我的律師我會安度難關的,雖然科羅拉多州的法律對我不利,我仍然相信他們能夠讓那個女饒算盤落空。
可是那個女人這樣做,她究竟安什麽心?”
“也許你不相信,直到現在,我仍然是震驚多于憤怒。讓我難以接受的是,科比的外表看上去是那樣彬彬有禮,但是當他撕去僞裝時,卻是那樣令人恐懼。
在7月1日打電話報警之前,我曾經爲是否需要這樣做猶豫過,畢竟我隻是一名普通的大學一年級學生,這樣做會給自己帶來什麽樣的後果,我簡直無法想象。他是家喻戶曉的超級明星,他有的是揮之不盡的金錢,所以他在被捕之後可以掏上美元就暫時相安無事,也可以請來一大串知名律師替他辯護。而我呢,自從打完那個報警電話,我的生活就完全變了模樣,那些好事的記者整在我的家門口神出鬼沒,電視台開始瘋狂地炒作有關我的一切情況,甚至那些昔日的朋友也開始暴露我的隐私。
心裏話,今年以來我的心情一直挺糟糕,男朋友跟我分手了,一個好朋友又在車禍中喪生,我覺得人生竟是如此脆弱。在賓館出事後,我更沒有勇氣再去回憶那晚上的每一個細節,盡管法律可能需要這些細節,我隻是把事情的前前後後告訴了我的一位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