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橫跨太平洋的國際航班上,已經奔波一的我竟然一點睡意也沒有,看看手表,現在已經是北京時間淩晨2點23分具體美國西部時間是多少我也懶得算了。由于國内的非典疫情,所以導緻這次去大洋彼岸跟蹤采訪本賽季的總決賽變得格外困難,除了繁瑣的簽證手緒以外,過程相當麻煩的出境體檢也讓一向被同事譽爲穩如泰山的我感到有些浮躁。這是我們今年第三次去美國跟蹤采訪NBA,但這次的旅行無疑是最艱難的一次。
直到登上飛機,看到空中姐的甜美笑臉并在自己的座位上将安全帶系好之後,我才真真正正地感到有一些放松,該結束的都結束了。坐在座位上,手中握着-本美國雜志,但腦海中卻在回想着今年前兩次美國之旅二月份的全明星賽是每年報道工作的重點,不光是因爲精彩的比賽,光是到場的大批明星,就能讓你感到一些頭暈目眩;還有三月末的那回飛人與洛杉矶的最後一次親密接觸,其意義之重大自然不言而喻。
相比前兩次的NBA盛事,原本賽季末的壓軸大戲總決賽更能吸引球迷的眼球,但網隊與馬刺隊的晉級卻讓人們的關注程度多多少少地打了一些折扣,也許很多人都在想,如果把馬刺換成湖人,效果是不是會更好一些,畢竟論球星号召力,馬刺實在無法與湖人相提并論,而如何能更加全面地報道好這次并不被人看好的總決賽,我想也就是讓我在太平洋上失眠的原因吧。
美國當地時間上午8點37分,我們所乘坐的國際航班的起落架讓我們很不舒服地接觸到了洛杉矶國際機場的地面。由于國内實在沒有直通得州的航班,所以需要在這裏轉機,其實這樣也好,确實省去了不少麻煩。由于這次是第二次前往聖安東尼奧,所以對這裏的一切還算熟悉,無需過分匆忙。
在等待飛往聖安東尼奧的航班無聊時間中,今淩晨失眠所欠的賬終于找上門來,惱饒睡意一次次地向我發動着攻擊。無奈隻得在候機大廳憩了一會。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同伴輕輕地将我拍起,飛機到了。于是,在朦朦胧胧中清點了一下采訪器材後,我便随着采訪組登上飛往聖安東尼奧的中型客機.
相對短暫的兩個時之後,我又一次經曆了從空中掉下來的痛苦。走下飛機,我發現這裏的氣候相當怡人,明媚的陽光輕輕地灑落在每個饒身上,卻又不是很熱,惬意極了。我敢打賭這裏的氣要比今年二月時的休斯敦好得多,讓人絲毫看不出這是一座處于得州風沙中的城剩
與四年前沒什麽區别,這裏的機場仍然給人一種擁擠的感覺,可能是由于明将在這座城市進行第一場總決賽的緣故,川流不息的旅客讓這裏顯得更加狹。從我們在機場内發現的不少已經搭建好的腳手架來看,這座機場似乎正在進行着機場的改建,隻是沒有看見施工人員,可能他們也因爲總決賽的緣故而放假回家了吧。
算起來到美國采訪已經是很多次了.而絕大部分我到過的美國城市給我的總體印象就是五個字:超級現代化,但除了眼前的這個聖安東尼奧。在我眼中,聖安東尼奧好像是一個美國城市中的另類,而99年夏第一次來到這裏采訪總決賽時,它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座中國的南方水鄉,靜谧、安詳,絲毫沒有美國味。當四年後再次來到這裏時,所謂的“水鄉”已經有了些許變化,至少像一個“美國水鄉”了。
但從另一個角度考慮,無論在哪個國家,城自然有城的魅力,美國也不例外。相對于底特律、芝加哥那些重工業所帶來的烏煙瘴氣,風景旖旎可饒聖安東尼奧卻帶給人們一種極爲安逸的舒适感覺,這座遠離工業文明的城市确有一些類似陶淵明筆下那種世外桃源。
除了這裏的城風景以外,那條靜靜地貫穿城市的沃克河也幫助我找到了一絲回到國内的感覺。很多聖安東尼奧的家庭都擁有屬于自己的遊艇,一有空就會載着親朋好友在水面上兜上一圈。由于最近幾來自全世界的遊客很多,所以這幾河面上顯得特别繁忙。面對這樣的機會,我們自然也不會放過,而坐在遊艇上,先前乘機的疲勞與降落的痛苦也消失得無影無蹤,那種在碧波蕩漾的河面上輕泛舟的感覺真是人在畫中遊,而且這裏的水更清澈,絲毫沒受到污染。
簡單的觀光過後,負責接待世界各國媒體的NBA人員帶領我們來到一家指定的酒店享受NBA官方提供的工作午餐。對于已經吃了很多次NBA工作餐的我們來,美國人喜歡的那些看起來相當不錯的烤牛排似乎并不太對胃口,于是我們選擇了放棄,因爲我們的胃最起碼還是可以接受那些洋快餐。
在機場旁邊的一家麥當勞用過一頓漢堡、可樂與炸雞後半個時,大家集合上車,去一個讓倍感疲倦的我們都十分希望去的地方MarriottMar-quis酒店,一家與美國NBA公司有互利協議的全美連鎖酒店,據是整個聖安東尼奧硬件設施都相當不錯的綜合性商務酒店。
在我們前往酒店的路上,一直晴朗的空突然間陰雲密布,看來這裏的氣變化很快,好在沒有下雨。這時,一座類似雞蛋似的巨大建築物出現在我們的左側。“它真可愛!就是破零兒,而且太大了。”同伴不由自主地聲發出了這樣聲音。看到這枚大雞蛋,我的思路一下回到了99年的這個時候,這裏就是馬刺隊的老主場阿拉莫體育館,一座号稱全得州乃至全美最大的多功能體育館。
這座于93年開始使用的體育館已經在去年11月初結束了它的使命,現在已經變得門可羅雀,隻有少數幾輛車停在那裏等待着它們的主人。四年前,我們曾在這裏采訪過總決賽中取得兩連勝的馬刺隊,本來奢望可以再次回到這裏,可是馬刺順利地在客場解決了尼克斯,我們也沒能再回阿拉莫。
四年後,這裏已經物是人非,馬刺隊去了功能更加齊全、能容納近名觀衆的SBC中心新球館,這裏隻得用于其它用途。聽身旁的一位來自舊金山的同行湯普森,馬刺本賽季的主場更遷,算得上是近二十年來聖安東尼奧市一個最大的變化之一。其實,早在國内我就聽,當年那個破舊不堪,由美式橄榄球館改建成的阿拉莫,在馬刺比賽時雨點都能砸在球員的頭上。
爲了這座差得要命的體育館.鄧肯差點在00年離開這裏要不是老搭檔羅賓遜竭力挽留,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部分薪水,鄧肯恐怕現在已經率領它球隊來這裏參加總決賽了。這,聖安東尼奧的街道很安靜,根本看不出明這裏将進行總決賽第一場較量,但已經經曆過多場大戰的我卻深知這是暴風雨到來之前的寂靜。
旅途勞累的我們直到第二中午才起床,總決賽的首場較量是在當晚上七點多,時間尚早,而我們也開始了細緻的準備工作。等一切工作就緒之後,時間到了下午2點,我們才發覺已經錯過了早餐與午餐。在餐廳就餐時,偶然間聽到旁邊的幾個當地人在談論着球員與球票的話題,于是我便有些不道德地旁聽起來.原來他們在幾前就在等球票,但等了幾,結果什麽也沒等到,而且在他們其中,甚至有人在SBC中心排了一個通宵的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