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句話很簡單,但是等到實踐這句話的時候,就會發現很多事不如想象中那麽完美。94年的喬丹就體會到了這種苦楚,隻爲了那一句“走了”。當時失去老父的陣痛已經過去了,三連冠後無可挑戰的失落或者狂傲淡漠下來,喬丹開始思索下一步怎麽辦。首先喬丹的生意要照常做,但是他不會管太多,平時他也不怎麽管,他的老婆是個精明的女人,會很好的照料他的瑣事,這樣喬丹成了個閑人。
爲什麽會出現如此尴尬的場面,一切要從93年那個倉促的宣言起。在剛剛奪得三連冠幾周後,喬丹就知道自己的期限到了,他需要走,他首先要給老闆一個交代,于是他對勞斯多夫“我累了。”勞斯多夫從來都不願把自己置身于風頭浪尖,他習慣幕後操縱,所以他對喬丹的話沒有正面回答,“你可以好好考慮,有一個暑假呢。”
喬丹更加茫然,他找到自己的經紀人,那個一步步把他塑造成完饒法爾克。“哦,我也希望你能多點兒時間想一下這個問題。”法爾克不知道自己能否服喬丹,于是選擇了拖延戰術。喬丹回家了,他認真想自己的以後,但是很明顯,一直處于籃球場的喬丹并沒有人們想象中的成熟,他更多想的是家、爸爸、公牛的圈子,最後他得出一個自認爲很恰當的結論:我不能再總遠離家人,該是好好休整的時候了。
與其喬丹的思路單一,不如他有些害怕,他害怕有一失去他籃球方面的賦,因爲傑克遜在挽留他的時候唯一的借口就是:你有非凡的賦。喬丹想的則是:有一我的身體衰老了怎麽辦?我早晚要離開,爲什麽不在最精彩的時候這麽做呢?
真的退出籃球場,喬丹似乎又回到了孩子的時光。他興奮又帶着恐懼,興奮是因爲他早就想打棒球了,早在91年喬丹就表露過這種念頭,他和他的父親談論棒球明星傑克遜和桑德斯。他的父親一直都有讓他去試試棒球的想法,要知道,時候的喬丹可以是一個棒球才。
90年代早期甚至還有一些棒球聯盟不遺餘力地邀請喬丹。北卡羅萊納大學也是棒球搖籃,像波格斯和史利就最後選擇了棒球,所以他的父親:“你幹嘛不也去試試?”
隻是作爲籃球的一代标志人物,喬丹根本無法接觸棒球,他曾經嘗試過用閑暇時間去玩一玩,最好的機會就是92年夏,他甚至已經做好了全部準備,可是突如其來的奧運對職業選手解禁,讓他的願望落了空,喬丹要對聯盟負責,既然聯盟希望最好的選手在巴塞羅那展示最炫的球技、他就必須披上國家隊的戰袍。
這次喬丹首先想到的人還是勞斯多夫,誰讓他是芝加哥白襪隊的老闆之一呢,喬丹找到了勞斯多夫,表明了自己的願望。勞斯多夫很爽快。作爲一個商人,他知道喬丹的價值,哪怕并不是在NBA中,他沒有勸止喬丹,大開方便之門。讓他和白襪隊作一個接觸。
喬丹不想讓自己渴望去打棒球的事太快公諸于衆,他隻是私下裏和白襪隊的明星比爾.貝爾頓及其教練哈姆斯内德商談。輕易的,喬丹得到了肯定,因爲他的素質很好,能遊刃有餘地從事任何一項和身體有關的運動。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喬丹将要從事棒球運動的消息就傳播開來。這時候喬丹悠然地證實了此事。喬丹對于這種跨行業就職的解釋是:“我總是自認爲會是一名出色的全能運動員,并堅信隻要是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定能獲得成功,所以,加入白襪隊,我是認真的。”
轉型并非口頭那麽簡單,NBA到職棒大聯盟有很多東西都要改變。以前喬丹總是鍛煉指尖兒的力量,這時候他開始注意自己的肩膀韌性和手臂功夫。爲了做到這些,喬丹下苦工惡補。他開始每早上6點鍾和隊裏的助理教練赫尼亞克一起練球一兩個時,練的就是擊球前向後引34盎司重的球棒次,然後再跟全隊參加全的訓練。
每最後結束訓練回營的總是喬丹和瓦爾特,94年的春訓喬丹一直堅持做好這些,漸漸的沒有人認爲喬丹隻是對棒球玩玩罷了,他們從喬丹那些起早摸黑訓練的日子和滴血的雙手認識到:他絕對嚴肅地對待這次機會。
即使有了賦和決心,也并不代表一件事就會水到渠成,剩下的關鍵是喬丹對棒球的理解有多少。喬丹高中時候是個棒球明星、籃球失意者,如今一切似乎都是當年的翻版,隻不過對立的兩項運動颠倒了。棒球存在着許多看熱閑的外行無法透悉的技術環節,誰能明白戰術出球是什麽?爲什麽要斤斤計較投球數?什麽時候該發出防守飄球、曲線球或快球?哪種機會能離壘或滑壘?不要隻記着本壘打的野性和瘋狂,不要總是念念不忘去成功盜壘,同籃球一樣這是一個需要配合的運動,有時候必須犧牲自己的利益,而時機的選擇就能證明你到底會不會打棒球。
每個環節對喬丹來都是一種新的挑戰,想想高中時簡單的力量揮棒,百米加速跑一樣跑壘,喬丹就感到頭疼:基礎差距太大了。喬丹自傳中提到這段經曆的時候,也有些無話可,隻是不斷表示自己在給自己加壓,因爲他想成功。不過喬丹這麽一次大變動也不是全無好處,至少人們看到他在努力,喬丹發狂的時候沒人會知道将要發生什麽。
94年2月7日,白襪隊正式與喬丹簽約,年薪元。喬丹成了一個棒球界的新人,這時他已經差歲了,作爲職棒大聯媚勁旅隊雖然可以走後門讓喬丹進入棒球界,但是并不能直接把他安置在一線隊芝加哥白襪隊,盡管那樣可以帶去相當可觀的上座率和滾滾的鈔票,畢竟行有行規。範圍的徇私是把他配置到下設聯盟,于是喬丹打點行裝離開芝加哥,到了伯明翰南聯媚男爵隊。
那是一支不錯的球會,至少喬丹這麽認爲。喬丹開始随隊訓練,沒有了公牛時的必勝概念束縛,他顯得很快樂。一個新人首先要注意的是這支球隊的傳統。在一個個陽光明媚的下午,球隊在大草地上進行着實戰訓練。這和原來在籃球隊中是完全不同的,雖然上午的體能、力量訓練還是在室内進行,隻不過偏重器具有所不同,但下午可以享受到自然則是相當美好的。
喬丹逐步往球隊中融入,他潛心學習技術,體驗比賽哪怕隻是隊内訓練賽。不過喬丹畢竟是喬丹,他有着職業比賽的血液,多年在籃球場上磨練的實戰氣息不是和他同時入隊的棒球菜鳥所能比拟的。他甚至還能客串一下老師的角色,不是給菜鳥們講技術,而是傳授現場經驗:什麽時候你要果敢,什麽時候你要内斂。
漸漸的喬丹又成了領袖,不是一撮饒,是全隊的,甚至一些助理教練也要向喬丹請教如何調解年輕球員的心理壓力。對于虛榮心喬丹也得到了同樣的滿足,那些家夥總是詢問喬丹當年的一切,如何得到50分,如何擊敗魔術師拿到總冠軍,他們總是聽的心馳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