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們同佩頓一起走在大街上時,要讓自己看上去肌肉壯碩,高大威猛。”這樣一條别具格的附加條件真是讓人啼笑皆非,但爲了能夠拿到那份全額工資,随從團還不得不在業餘時間猛泡健身房,期待以最佳形象出現在佩頓的身側。
最常出現在佩頓身邊的是開頭提到的懷特,珀普和肯這三個人。由于超音速隊内禁止随從團人員搭乘球隊包機,所以他們三個人隻能乘坐經濟艙位趕赴客場陪伴佩頓參加比賽,此外将他們安排在球隊指定下榻酒店的佩頓每晚還要爲他們支付300美金的住宿費。
此外,條件多多的佩頓還要求他們三個無論是主場還是客場都要比自己先行一步,率先趕到比賽地點爲他打點一切相關事宜。“人們常會好奇地問我們,走在佩頓的身邊是一種什麽感覺?”肯,“我告訴他們并不像他們想像的那麽輕松,這是我們的工作,我們也是靠着自己辛苦勞動賺着每一分錢。”
事實上,當絕大多數随從團成員平均每周薪水賺到了2000美金以上時,他們中的絕多數人還要承擔着一些額外的工作。
公牛隊後衛羅斯的兒時好友斯科特在每陪伴他的同時,還負責他的一日三餐;雄鹿隊前鋒托馬斯的随從邁爾斯充當他一24時的貼身保镖;斯塔克豪斯的兄弟和侄子們爲他擦洗汽車,喂狗,支付榨甚至幹洗他的衣物。
“我知道在外人眼中,可能覺得财大氣粗的NBA球員想通過随從團的方式炫耀自己,”灰雄隊新秀前鋒巴蒂爾,“事實上并不像他們想的那樣。每個常規賽季的比賽都安排得相當緊湊,球員們在場上倍感吃力的同時真的希望自己身邊能夠有人照顧,哪怕是提行李或是倒咖啡這種事情。”
在前半程賽季裏身邊沒有馬仔的情況下,巴蒂爾終于體會到了一個饒苦惱,并在今年一月份爲自己找了個出色的行程助理。“有了助手幫忙,感覺就不一樣了。無論走到哪裏,再也不會感到孤單寂寞,力不從心了。”
當然,這些平日裏低聲下氣的跟班們也有揚眉吐氣那就是雇主虛心傾聽他們反饋意見的時候。
斯塔克豪斯的兄弟侄子們總是坐在場邊認真觀看他的每一場比賽,并會不時地向裁判和對手們吹口哨以示嘲諷蔑視。“其實我并不希望他們總是言語激烈地攻擊裁判和我的對手們。”斯塔克豪斯,“我隻是希望他們能夠在比賽中爲我大聲叫好,并且在賽後适時地指出我在賽場上的種種失誤之處,這樣我才會有所進步。”
戴維斯的朋友們也是場場不落地觀看他的全部比賽,無論是現場也好,還是衛星轉播也好,每當比賽結束後他們總會第一時間地針對戴維斯在這場比賽中的表現向他闡述各自的觀點看法。
“這些家夥們都相當了解籃球,他們比任何人更了解我和我的比賽。”戴維斯,“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總是直言不諱地出自己的想法,不會因爲怕得罪我而有所顧慮,這是最難得的了。”
人們總是禁不住疑惑:從一起玩到大的死黨突然間成了你的老闆;昔日與你睡在一張床鋪上的弟弟有朝一日竟然成爲你的衣食供奉者,那種可能由此産生的敬畏、感激或是嫉妒的心情是否會對從前無話不的他們産生某些負面影響呢?
不止一位随從團人員表達了這種複雜的心情。但聰明的肯則用另一種泰然處之的态度巧妙地化解了尴尬,他的辦法相當簡單:在工作和娛樂之間劃上一道明顯的分界線。
“當我早上般見到加裏時,我将他看作我的老闆。”他,“無論什麽事情,我們都會公事公辦。等下班時間一到,我們出去娛樂時,我就會肆無忌憚地同他開玩笑,甚至還像從前那樣與他打成一團。工作就是工作,娛樂就是娛樂,搞清楚這兩點就可以了.”
當網球界,拳擊界,滑冰界等運動領域充斥着數之不盡的專以依靠明星過活的馬仔們時,人們對此忽略不計,卻偏偏對籃球界,尤其是NBA職業聯盟裏的這種相同現象大做文章,這是爲何?
答案是:與其他個人運動有所不同的是,籃球一這項全隊集體運動最有可能被各自爲政的随從團體所幹擾分裂。曾在的76人隊陣營裏,斯塔克豪斯和艾弗森随從團就曾爆發了一場轟動全聯媚口水大戰。
究其惡鬥根源,原來是雙方的支持者們均認爲對方占據了更多的場上投籃機會。愈演愈烈的内部戰争最後直接導緻了兩位明星級球員之間在場上場下的明争暗鬥,并以斯塔克豪斯遠走底特律最終告一段落。
類似的情況在聯盟裏的其他球隊同樣出現過,爲此,頭痛不已的球隊高層們隻好采取排斥随從團的做法來暫時隔靴止癢。早在兩個賽季前,超音速隊高層就曾在球隊内部下達了禁止随從人員參加球隊訓練活動的指示,聲稱他們在旁觀看會幹擾隊員們的精力。
當麥克米蘭于上賽季正式接任超音速隊主教練一職之後,他更是進一步地明令禁止随從人員靠近訓練館地帶。沒辦法,超音速隊的随從團們隻好在主人訓練的時間裏成群結隊地栖息在停車場打發無聊的時光。
盡管以該隊頭号球星佩頓爲首的隊員們曾就此事同球隊高層進行過不止一次的交涉活動,但由于管理層的态度相當堅決,毫不讓步,他們也隻好就此作罷。用麥克米蘭的話來,“可别将随從團看作一個無關痛癢的事情,很多球隊内部的矛盾摩擦都是因他們而起,他們在這其中并沒有起到什麽積極正面的作用。”
有關随從團負面新聞最多的聯盟人物當首推76人隊的明星後衛艾弗森。在他身後的龐大随從團人員中,絕大多數都是與艾弗森從一起長大,無話不談的死黨。當艾弗森在聯盟内日益崛起,擁有了一片屬于自己的地之後,他将這些好朋友們從老家紐鮑特陸陸續續地接到了費城自己的住處,與他們一同享受自己的富貴生活。
可令他萬萬沒有料到的是,朋友們不僅爲他帶來了濃濃的故鄉氣息,還爲他帶來了意想不到的麻煩事。98年,他随從團中的一位名叫鮑威爾的人駕駛艾弗森的私家車于高速公路口接受警方的例行檢查時在後備箱内被警官搜出了私藏在茨可卡因。
兩個賽季前,艾弗森在前往邁阿密參加客場比賽時帶領随從團成員一同前往。在當地一家知名夜總會與好朋友們狂歡後,艾弗森沒有向教練請假即缺席了次日的全隊訓練課,并因此受到了球隊停賽一場的嚴厲處罰。
消息傳開後,聯盟裏的各界人土對此紛紛大加評論。艾弗森的好朋友莫甯,熱隊中鋒就曾意味深長地“我并不認爲在阿倫的身邊擁有那些能夠指引他正确生活道路的好朋友們。”也許莫甯還真沒有資格對艾弗森品頭論足。
96年聯邦調查局警官接到線報後,對莫甯位于珀托馬克湖畔的一所豪宅進行了突擊檢查,從其貯藏室内發現了私藏的軍火裝備和用于毒品交易的美金。後經查實,這是經常住在莫甯家中的健身教練諾爾頓幹的好事,後者最終被判處了21年有期徒刑,至今仍在監獄服役,莫甯鑒别身邊人物的洞察能力由此也可見一斑了。
在親眼目睹了身邊所謂好友的真實面目後,艾弗森終于清醒了,日漸成熟的他已經懂得用理智的思維去重新審視身邊的人們。近日,細心的人們發現在艾弗森的身邊經常會出現兩位衣冠楚楚的馬仔,他們中一位是MBA碩士加斯金斯,另一位是艾弗森的少年足球教練摩爾。
“他終于比過去成熟了,”雄鹿隊前鋒托馬斯的保镖邁爾斯這樣感歎地,“像許多曾經莽撞無知的夥子們一樣,在經曆了亂七八糟的事情後,艾弗森終于明白了什麽才是最适合他的。他已經可以用洞察切的眼光來看待他身邊的事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