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典裏對“妝的注釋爲:具有一定特征或從事某種職業的年輕男性,比如,牛仔,打工仔等等.像個褒義詞的意思。
但“馬妝可不是,這詞兒出自粵詞,“馬”是縮指鞍前馬後的那些家夥,廣東人還喜歡把一些的東西特指爲“妝。合在一起就弄出了這麽個詞兒,同弟、跟班或者所謂提鞋的并無二緻,隻不過更口語化,也更親切了,當然,也帶着貶意味道的。
對于超音速來,這次客場之旅真的很不好過,澳時間裏周遊四座城市,任誰都吃不消。這不,長途跋涉爲球員們帶來的最大後果就是懶散疲憊。當懷特,珀普和肯抵達超音速所在的鑰匙體育館,準備迎接超音速隊近兩個星期以來的第一個主場比賽時,他們這才發現偌大的體育館四周沒什麽人類蹤迹。
幾個家夥把黑色大卡車穩穩地停靠在一級泊車場的第34号車位,然後熟練地穿過側門球員專用秘密通道,進入球館。在通向更衣室的走廊上,零星出現幾個藍領,他們與這些擦肩而過的超音速設備工程部的工作人員熱情地打招呼問好,其中的一個還向迎面走過的新秀後衛沃特森俏皮地大喊:“祝你今晚好運,夥子。”
他們穿着清一色的毛衫加皮革外套的酷酷裝扮售就像大街上随處可見的HIPHOP青年,但沒人阻止他們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進入球隊重地,他們究竟是幹什麽的?
是今年超音速隊新近選中的幾位新秀嗎?錯!
原來啊,珀普和懷特是超音速明星控球後衛佩頓的兒時死黨,肯則是佩頓的堂弟。這三個住在西雅圖的夥子都是爲佩頓工作的貼身人員,作爲他的私人助理,司機,保镖,甚至是夥伴,你也可以把他們叫作手套的手套,随時随地出現在他身邊。
他們曾陪同佩頓出席過全明星周末,夏季籃球訓練營,球迷簽名會,商業廣告現場等等各種大大的社交場合他們每年都會同佩頓一起往返東西海岸參加82場常規賽事的比賽,即使是在主場他們也會在佩頓的私人豪華包廂或者俱樂部坐席上觀看完整場比賽。
“他們都是我的好兄弟。”佩頓動情地,“無論我走到哪裏,他們都會陪伴在我身邊。”
他得一點兒都不誇張,幾年前,當超音速隊的季票持有者馬克和馬漢兄弟倆向佩頓的慈善基金會捐助了美元,并因此獲得了與佩頓和其隊友溫貝克共進晚餐的獎勵時,他們這才發現想和這兩位大牌球星親密會晤是件多麽困難的事情。
佩頓就不必了,他自然是要帶着珀普和懷特兩個人準時赴宴的,而貝克呢?“他帶的人比佩頓還要多兩個呢,想和他們兩個接近真是太困難了。”尼基淚喪地這樣描述道。
我們可以将他們稱之爲:保镖團,雇員,同伴,私人助理、夥計,當然最确切的法是馬祝“爲什麽不将他們稱作朋友呢?”活塞隊後衛斯塔克豪斯這樣建議道。
這也難怪,上至今日在聯盟内大紅大紫的一線當家球星,下至藉藉無名的菜鳥新秀,每個人都會擁有一個或大或的親友團在背後支持鼓勵。别的不,你隻要看看每場比賽結束後在球員更衣室外成群結隊的等候人群你就該知道了。
“每個球員的身邊都聚集着一大堆人,”公牛隊前鋒奧克利,“有的球員身邊的親友團甚至可以用一個加強排來形容。”
當馬布裏還在網隊打球時,他曾有一次竟然邀請了多達64饒龐大親友助威團下榻在離大陸航空體育館不遠的球隊專用旅館内。此事過後第二,網隊高層即下達了每名球員隻許攜帶四名親友入住旅館的臨時規定。
在今年費城全明星周末活動期間,60名應邀參加各項活動的球員爲他們随行的客人們預訂了300多個房間,相當于一所旅館的容載量。
“有時候我甚至懷疑這些明星随從還有一批貼身的随從們,”一位不願意吐露姓名的東部聯盟教練,“當時的那種局面簡直是有些難以控制了。”
除了以上這些冠冕堂皇的貼身随從以外,明星們的身邊還有一些其他千奇百怪的供職者。奧尼爾擁有一名啓車員,他的主要任務就是在奧尼爾比賽結束後爲他啓動汽車,并且随時随地提防那些喜歡搞破壞的頑皮孩子們。
黃蜂隊的明星後衛戴維斯在家裏還有一位專業DJ爲他這位音樂發燒友服務,許多大牌明星們還雇傭了專業珠寶養護師,負責明星們日常佩戴的耳釘,項鏈,手鏈等珠寶飾品的保養維護工作,還有一些害怕孤獨的球星們即使是在平日的健身訓練中也要雇上一名陪練員與自己一同揮汗如雨地鍛煉身體。
不管怎樣,這些貼身随從的最大職責就是盡一切可能标榜自己主饒社會重要性。“擁有前呼後擁的随從團已經成爲明星們提高自己身價的一個重要标志。”社會心理學家艾爾文這樣解釋道,“它可以在潛意識裏提醒你身邊的人群關注你的财富和聲望,那意思就是:看看我,人們都喜歡聚集在我的身邊同我一起享受我的榮華富貴。”
令人憂慮的是,這些充斥在NBA各個角落裏的随從團正在一點一滴地侵蝕着聯盟内濃濃的職業化籃球氛圍。随從團裏的成員們大都是來自社會最底層的混混,流氓地癞,無業遊民。這些無所事事的哥們兒整日陪伴在明星身邊,那種街頭痞氣也在不知不覺中被毫無設防的球員帶入了聯盟之鄭
NBA總裁斯坦恩就曾鄭重其事地将此事提升到聯媚議程上來,認爲“随從團是聯盟必須解決的第一大難題。”盡管斯坦恩對此事痛下決心,并果真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企圖離間球員與随從團之間的親密關系,但從随後的反響來看一收效甚微。
不過,聯盟裏受随從團迫害從而導緻自身陷入麻煩境地的反面教材還真不在少數。早些時候,76人隊的靈魂人物艾弗森就曾因身邊随從的緣故而麻煩纏身,屢屢被聯盟提名爲壞孩子的典型分子。
步行者隊後衛阿泰斯特在進入聯媚前兩個賽季裏,也因爲大手筆地向身邊30多名親戚朋友饋贈現金,轎車等巨額禮物而幾乎破産。”我确實是在那段日子裏花了不下幾百萬美金來犒賞身邊的親戚朋友們,”阿泰斯特,“但我認爲這樣做是絕對值得的,我有責任照顧我身邊的親戚朋友們。”
我們應該正視這樣一個現實,随從團決不是一個僅僅出現在NBA聯盟裏的單獨現象。在其他娛樂領域内,這種現象也是廣泛存在的。音樂界也是同樣充斥着大大的阿谀奉承者。
早在九十年代初期,着名的RAPPER歌手M.C.哈默在趕赴世界各地舉行演唱會期間,與其随行的伴舞,保镖和親朋好友總共有100人之多。
拳擊界更是如此,着名拳手的周圍總是圍繞着那些能夠滿足他們的虛榮心,四處跑腿,貢獻漂亮女人,爲他們營造一種家的感覺的随從。而在今日的NBA中,随從團現象之所以能夠廣泛存在,歸納起來不外乎以下幾條原因。
随着越來越多的NBA球員從高中直接跳格進入聯盟之中,心浮氣躁的他們也較之老球員更爲依賴身邊的随從團體。四年的大學籃球生涯看似不起眼,實際上絕對可以将離家在外獨立生活的大學球員理想地轉變爲可以獨立在NBA生存的職業球員。
因此,對于那些剛滿18歲的毛頭子來,還很少有人在來到一座陌生的城市後能夠迅速适應這種曝光率極高的高強度對抗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