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到機場沒一會兒,想要接的航班就到達了。
三人站在接機口,看着往外走的人群。
李帥招手道,“爸。這兒呢。這呢。”
張挺是沒有見過李興義的,順着李帥目光的方向看過去,他就見到了一個穿着類似道袍又不是道袍的男人,這個男人身上的衣服甚至還有些補丁,在這個年代身上穿補丁衣服的人簡直是太少了。
張挺并沒有瞧不起李興義,因爲他知道李興義并不是買不起衣服什麽的,隻要李興義想要,那麽主動給他送錢的人大有人在的。
穿補丁的衣服隻能說明李興義大師的境界高,不在乎世俗當中的這些面子之類的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
而這一身的補丁衣服,并沒有給李興義的形象上造成什麽困擾。反而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股道骨仙風的味道,把補丁的事情都遮掩住了,剛才在飛機上很多人就認定了,這一定是世外高人,老神仙。
有人有意無意的想要跟老神仙搭話,老神仙也是笑笑随後說上兩句。
别看這兩句,他可是一字千金的,老神仙厲害着呢。
李興義不但功夫好,他還會看相,風水,等等的一些東西呢。
平日裏,李興義在終南山山除了練功,閑來無事也就研究這些東西了。
不敢說李興義都精通,但是他可比那些招搖撞騙的算卦的,還有那些出世的風水先生厲害得多了。
“挺少,這就是我師傅。”包勒炎在一旁說道。而此時李興義已經走了過來,李帥走上前去,接過了李興義挎着的一個小背包。
“爸,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張挺挺少。我師兄就是在他家謀事兒做的。”
李帥還沒跟張挺介紹他爸爸,張挺就含腰上前,雙手握住了李興義的手,親切熱情的說道,“老神仙,終于是把你給盼來了。”
“你就是挺少?嗯,果然是一表人才。”李興義笑了笑,随後打量了一番,欲言又止。
“多謝老神仙誇獎。咱們走吧。”
“好。”
李興義跟着張挺等人上了車子,回到了張挺的别墅裏面,幾個人聊的很開心,吃飯喝酒什麽的是必不可少的。
不過李興義卻沒有吃喝,他是老神仙一樣的人物,吃飯什麽的都很有講究的,那是過午不食的。
過了中午之後就不吃東西的。
今天要不是趕飛機,他這個時間早就睡覺去了。
李興義不吃不喝,張挺,包勒炎自然也不能大口吃喝了,倒是李帥不太在意這些,畢竟李興義是自己老子,當着自己老子面前他才不在乎這些呢。
而且李興義就這麽一個兒子,對于兒子,他還是十分溺愛的,他是老來得子。
在飯桌上,李興義聽了李帥說起了王強的事情,他李興義就是奔着這件事兒過來的,所以很認真的聽了一番。
當然李帥可沒有說真話,而是胡編亂造了一番,這個王強如何欺負人,如何的不是人。
因爲李帥知道自己父親什麽脾氣,那是一個很正義的人。
“這個王強竟然這般的嚣張。明天帶着我過去,我好好的收拾他一頓!”李興義聽到王強羞辱他的兒子,便是很生氣了。
談完這些事兒,李興義就回房間了。包勒炎好久都沒見到師傅了,自然要去師傅的房間跟師傅聊聊天什麽的。
李帥則是回房間呼呼大睡去了。張挺也想去跟老神仙聊聊,但是又一想,人家師徒聊天,他過去會不會顯得有點多餘啊?
而且他們要聊一些專業知識,他聽不懂,到時候幹巴巴的坐着,走也不是不走還鬧心的,也不得勁兒。
所以張挺拎着一瓶紅酒也回房間去了,剛才老神仙不吃不喝,他也不好吃喝,現在他還沒喝好呢,所以準備回房間裏面繼續喝。
李興義的房間當中,包勒炎問道,“師傅,你在機場看張挺的時候我發現有點不對勁兒,他有什麽情況嗎?”
“嗯,我沒有說,他有血光之災。”李興義說道。
“啊?那我要不要提醒他一下,讓他注意點?”
包勒炎說道。
“這個其實你告訴不告訴他都是一樣的,他能渡過去怎麽都能渡過去,他渡不過去,你就是告訴他也沒有任何用處的。”
李興義說道。“這種事情沒有人能幫得了他的。就看他自己的命運了。”
他并不是無情無義的人,隻是李興義把很多事情看的很開明。
正如他剛才說的,有些事情該來的總會來,不該來的怎麽都不會來的。
“我知道了,師傅。”包勒炎點點頭,師傅說張挺有難,那他肯定是有難了,希望他自己能夠渡過爲難吧。
“你也去休息吧。”李興義擺擺手說道,“來都市這麽長時間了,功課拉下了吧?”
“沒有,每天晚上都會做功課。”
他們所說的功課,就是看一些書籍,李興義并不屬于什麽門派的,随意看書也不拘一格的,但是大部分也就是那幾類書記,比如道教的,佛教的經書,或者儒家思想,諸子百家等等的書籍。
包勒炎在終南山的時候,每天晚上必須要看浙西的東西,而看這些的主要目的就是提高自己的心境。
不過包勒炎的心境從離開終南山之後,确實是沒有怎麽提升。
其實包勒炎是有些事情藏在心裏面的,他想要跟李興義說,擔是李帥又不讓說,他就有點左右爲難了。
李興義是一個正義的人,而李帥說王強欺負了他,實際上并不是這麽回事兒,而是他們挑釁在先。
這些李帥是沒有說的,而是編造了其他的理由,上來就是王強嚣張跋扈欺負人。
這些沒有跟李興義說清楚了,到時候李興義要是知道了的話,肯定沒有他們好果子吃的。
李帥會不會被收拾不一定,他包勒炎肯定是跑不了的。
所以,包勒炎猶豫着這件事兒,但是最終也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