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我上床。”唐輝緊咬着牙關,拳頭攥的嘎嘣作響,最後還是放棄了去找拿禽獸大夫的想法。
唐輝重新躺在了床上,周敏華就趴在了他身上哽咽了起來,他一邊安撫着自己妻子,一邊暗暗發誓,等着腿好了一定更加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那樣才能保護自己的女兒,妻子。
“這件事多虧有王強了。”周敏華淡淡的道。她心裏面是一陣陣後怕的,不過她不能說出來,好不容易勸阻了唐輝,要是在讓他脾氣爆發,那可真就要出事兒了。
“是啊。唐夢有福氣,有這麽兩個好朋友!”
唐輝點點頭道。他表面上不理會這事兒了,但是絕對的記在了心裏,他肯定要找那個禽獸大夫的,讓他知道打唐夢主意的後果有多嚴重。
隻不過現在唐輝腿腳不方便又有周敏華勸阻,所以他先忍下這口氣。
王強讨回的公道是王強讨回的,身爲唐夢的爸爸,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身爲父親,身上擔着責任!禽獸大夫,我讓你先多活幾天!唐輝暗自攥緊了拳頭。
龍江大學,寬敞的操場上,此時幾輛賽車還停在這兒,賽車的周圍還有幾個人站在那兒聊着天。
學校組織的賽車比賽,一上午的時間就已經結束了。不過這還有幾個人遲遲沒有離開,似乎是在等什麽人。
路輕柔穿着栗子色長裙,細長的高跟極爲的富有氣質,她點燃了一支女士香煙,抽了兩口,說道:“沒有理由,完全是沒有理由的。這不是林妙音的性格啊,她會不出戰?”
“輕柔,或許是她真的怕了呗。”花都穿着一身的賽車服,今天上午他也參加了比賽,不過并沒有得到第一的名次,冠軍是路輕柔在省城裏面找來的職業地下賽車手,人送外号,地下車神的魏馬河。
“你知道什麽?”路輕柔哼了哼,說道,“林妙音她是從來不服輸的。她知道怕了,那她就不叫林妙音了。”
“是啊。輕柔說的不錯。大哥,林妙音就是那樣的性格。”這等賽車比賽,自然少不了黃海浪的,本來就愛玩愛鬧的,這種出風頭的事情是少不了他的。
“用你說啊。”花都慣着路輕柔,但是絕對不慣着黃海浪,翻了個白眼,“趕緊哪有妞去哪去得了,林妙音都搞不定還在這兒叭叭什麽。”
“得。你們聊。我邊上待着。”黃海濤忽然發現,自己不是在這兒當了電燈泡了嗎,趕緊後退了幾步,結果一下撞到了麻小同,他就吧脾氣發在麻小同的身上了,“你瞎啊,沒看到大哥,大嫂聊天呢,還不滾。”
“是是,我滾。我這就滾。”黃海浪這些話對麻小同來說已經是麻木了,不疼不癢的。
“黃海浪,你在瞎說話,我撕爛你的嘴。”路輕柔瞪了他一眼道。
“我不說了,我不說了還不行?”黃海浪心說話,臭娘們,跟老子指手畫腳的,沒有花都大少,老子早上你了。浪貨!
“哼。花都你不走幹什麽啊,等着我攆你走啊?”路輕柔抽了一口煙,沒好氣的說道。
“我這不是陪你嘛。這大熱天的,咱們去喝冷飲吧?”花都舔臉笑道。
“誰跟你喝冷飲啊。我要在這兒等林妙音那!”路輕柔也是倔強的要命。
“她能來嗎?一上午都沒來,再說比賽都結束了啊。”花都說道。
“是你了解她,還是我了解她?”路輕柔翻了個白眼道,“我跟她從小到大都是同學,我是最了解她的了。”
“她還出國幾年呢!”
“别跟我較真兒行不行?花都你能說話就好好說,不會說話現在就滾,沒人留你。”别看路家對花家要恭恭敬敬,但是路輕柔這妮子驕傲的很,絕對不慣着花都的。
“我好好說,我剛才跟你開玩笑呢,你看你還急眼了呢。”
“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我就這麽小氣怎麽了?”
“行,沒問題,你說咋地就咋地。”
敢情不管是說什麽,路輕柔都不樂意聽啊,這真是說一句話嗆一句啊?特麽的拽什麽拽啊?
千萬别給老子機會,等着我上你的時候,你看我怎麽虐你!
花都心裏憋着一口惡氣,無處發洩!也隻能是自己在腦袋裏面意淫路輕柔了,圈死你,叉死你……
花都看出來了,路輕柔這是氣不順,怎麽說都不行,索性也不自讨沒趣了,陪在身邊不說話總行了吧?
可是沒一會兒,路輕柔就道,“你有意見啊,杵在這兒不說話氣我呢?”
“我……我沒有啊。我對你能有啥意見,喜歡還來不及呢。”花都真是氣壞了,說話不行不說還不行,他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了,喜歡你是玻璃杯,不喜歡你就是玻璃碴子!
“來了,來了。”
忽然麻小同指着遠處喊道。路輕柔幾人也聽到了車聲,順着聲音的方向看去,就見到一輛瑪莎拉蒂風馳電掣的行駛了過來。
“這車技,還有點意思?”路輕柔請來的車神,魏馬河也從賽車裏走了出來,淡淡的說道。
“可以?”路輕柔問道。
“有點意思,不過開車的好像是個男的。”魏馬河道。
“哦?王強來了?”路輕柔說着,瑪莎拉蒂已經越來越近了,可以清楚的看到車子裏面開車的人,不是王強又會是誰呢?
“次奧,這小子來了。咱們走。”黃海浪上了車子,載着麻小同兩人便是繞道離開了,他可不想跟王強有任何的碰面。
花都微微眯了眯眼睛,他痛恨王強,但是此時他也想走,不過最終礙于面子還是沒有離開,畢竟路輕柔還在他身邊呢,這要走了,路輕柔得多瞧不起自己啊?
嘎吱!瑪莎拉蒂一個漂亮的甩尾,停了下來,林妙音從車子上跳下來,“路輕柔,上午是不是慘敗啊?哈哈哈……”
“林妙音你終于來了。不過很不幸讓你不開心了,上午的比賽我是冠軍。”路輕柔洋洋得意的道。
她沒見到林妙音之前,心情很煩躁,見到她之後那個心情說不出來的痛苦,似乎路輕柔生來就是爲了跟林妙音鬥一樣。
當年林妙音出國那幾年,路輕柔就好像是失去方向的鳥兒,生活變得無滋無味的,迷失在了森林,但是林妙音從國外回來,鳥兒一下子就變成了雄鷹,展翅飛翔在天空,精神抖擻的要跟林妙音拼出來個上下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