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個黏人的小狗,圍着周臻轉,等周臻坐下後,她就坐在了周臻的身邊。
“當然,你是最可愛的尤倫卡。”
兩個尤倫卡畢竟不是一個人,那個尤倫卡很邪惡,高智商,需要周臻小心應對,最後才讓她接受了兩對母女都跟他生活在一起。
而這個尤倫卡看似冷漠,實際上卻還不谙世事,她用冷漠包裝自己,實際上是個缺愛的小女孩。
得到了周臻的贊賞,她開心地笑彎了眼。“那你願意跟我們一起生活嗎?”
周臻故意說:“可是我還有自己的家……”
她用手指伸了過來,拉住了周臻的毛衣。“我想你能跟我們一起生活。”
周臻笑了笑,故意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上個世界,節操已經丢掉了。
這是個原本想要進來自虐,接受懲罰的世界,難道又要在在與世幾乎隔絕的地方,丢掉節操胡作非爲嗎?
以他的能力,想要這樣做很容易,可是節操呢?底線呢?
不能這樣下去了
可是,一邊告誡自己,一邊又不自覺地用計謀來應對她們。
就連這個尤倫卡,周臻對她也一直施行攻心計。
他要讓她們看見希望,上了鈎,然後又故意不給太多的期望值,讓她們的要求逐漸降低。
雖然邪惡,他卻有點樂此不疲。
特别是聽到卧室裏面母女兩人的對話,讓周臻很興奮。
揉了揉尤倫卡的頭發,周臻笑說:“今天我有些疲憊,能帶我去房間休息嗎?”
“當然。”尤倫卡又笑了起來。“媽媽怕你睡小床不舒服,特意把兩張床并在了一起,可以在上面打滾了。”
周臻端着煤油燈,她動作麻利地爬上了樓梯,然後接過了周臻遞上去的油燈。
等周臻上了閣樓,她有些顯擺地說道:“你的枕頭是我套的,我願意讓你睡我的床。”
“爲什麽?是因爲我給你們帶來了食物嗎?”
“不完全是……”她想了想,認真說道:“你像爸爸。”
一句話說的周臻有些自慚了,他笑了笑說道:“我很榮幸,不過今天不早了,你也早點去睡覺吧。”
她欲言又止,最後點了點頭。“基文斯先生,那你休息吧。晚安。”
“晚安。”
周臻吹熄了煤油燈,躺在了床上,依舊爲這一天的離奇經曆感到驚訝,莫名其妙就跟這一家人有了關系。
黑暗中,周臻的聽覺更靈敏了,隔着客廳,隔着卧室的門,他能輕易聽清露易絲他們的竊竊私語。
她們的話題當然是他,因爲周臻搬來的這些食物,她們對周臻的感覺都很好。
索菲亞想要讓露易絲來試探他,露易絲卻又想讓索菲亞過來。
母女倆都在猶豫,生怕自己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被周臻吃幹抹淨,卻又沒有達到目的。
最後,還是露易絲屈服了。
周臻聽着她到衛生間裏上了個廁所,然後又回卧室換了一身衣服,跟索菲亞又商議了一番該如何說話。
最後,她打開了卧室的門,兩個女兒還給她加油鼓氣,然後她關上了卧室的門,又開始猶豫了。
客廳裏面一片漆黑,她不敢點燈,在樓梯下面唉聲歎氣。
周臻在床上等的都有些麻木了,幹脆把注意力又放在了索菲亞和尤倫卡那邊。
兩個女孩因爲家裏多了這麽多食物都很興奮,索菲亞在算賬,而尤倫卡激動的睡不着,一直在打擾她。
最後索菲亞把她訓斥了幾句,才讓她老實了下來。
而索菲亞也無心算賬了,竟然又開始教尤倫卡,明天見了周臻應該說什麽話。
這個小管家婆,操的心還真多。
終于聽到了露易絲上樓梯的聲音,她的動作很輕,呼吸聲比她上樓梯的聲音還要響。
周臻故意裝作睡着了,想要等露易絲來誘惑自己。
站在床前,露易絲又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借着閣樓窗戶的微弱光線,隔着被子撲在了周臻身上。
周臻裝作大吃一驚,雙臂伸開抱住了她,在黑暗中壓低了聲音問道:“誰?”
露易絲的嗓音都沙啞了起來,也壓低了聲音說道:“我,露易絲。”
周臻的觸手之處綿軟豐滿,捏了一下才放開。“露易絲,怎麽了?”
“你給我們帶來了食物,也帶來了希望。我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
然後,周臻感覺到了她的溫熱口氣湊了過來,她在尋找自己的嘴。
但是,沒有吻到,她就又錯開了,似乎是故意的。
周臻連忙扶住了她的身體,說道:“真的不需要,露易絲,我隻是力所能及地……何況,你是艾爾特的情人。”
“不,我跟他是合作關系,除非他把我們母女三人帶到沒過去,在此之前,我們沒有其他關系……”
周臻一本正經地說道:“露易絲,我隻是力所能及地幫助你們,不需要你這樣的回報。”
露易絲一愣,周臻坐起身來。可是似乎坐起來太猛,将露易絲差點掀翻,然後周臻又一把抱住了她。
兩個人隔着被子,在黑暗中抱在一起,卻都似乎沒有放手的意思。
然後,周臻聽到了壓抑的哭泣聲,不過這個哭聲一聽都很假。
露易絲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演員,她不要說比不上索菲亞,就連尤倫卡都比不上。
她有些放不開,言辭行止都顯得有些矯揉做作。而她的兩個女兒,演戲起來渾然天成。
周臻坐直了身體,隔着被子将她抱在懷裏安慰道:“我知道你的日子過的艱難,想哭今天就痛痛快快哭一場。
你還有索菲亞和尤倫卡,爲了她們,你也要堅強生活下去。”
這話是故意開頭,因爲她剛才跟索菲亞商議的對話周臻都聽到了,故意讓她能順着商議的話開始。
這個時候,她接的很好。“是的,我是一個母親。爲了她們,我也要堅強。可是,家裏沒有一個男人,我撐的很辛苦。”
周臻在黑暗中笑了笑,将她摟的更緊了一點,舒服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我能理解,即使是男人,也有軟弱的時候,今天晚上你可以把我當成依靠。”
她也逐漸入戲了,腦袋枕在周臻的肩膀上,兩個人幾乎是耳鬓厮磨。
她的嘴巴距離周臻的臉不到五厘米,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呼吸。
“這個世界畢竟是男人爲主,女人在這個社會備受歧視。沒有一個男人的家庭,就是不完整的家庭。我多想每天晚上都有這樣一個肩膀當依靠啊!”
周臻歎了口氣,讓她感受到自己似乎也很糾結和失落。
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我終究是要離開的,在這裏我都不能生活在太陽下面。”
“我能理解……”她也醞釀了一下情緒,問道:“你應該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庭吧?”
周臻有基文斯的記憶和情感,卻不會被他幹擾。“應該算是幸福吧,她沒有你漂亮,但是一個合格的妻子和母親。”
“看你對待物質的态度,你的家庭條件應該是不錯的吧?”
想要套話,就要付出代價。周臻伸手拉起了枕頭墊在身後,向後靠在床頭。
這個過程中,他很自然地将露易絲的身體也向上抱了過來。“天氣有點冷,要不要進被窩來?”
她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你要答應我,尊重我的意願。”
“當然。我不是一個壞人,要不然,剛才我就應該直接順應你的感激了。”
她不好意思了,捂住了周臻的嘴,然後從床上蹲了起來,扯開了被子,靠着周臻的身體躺了下來。
周臻也很自然地摟住了她的腰,卻沒有其他動作。
然後,他就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的家庭條件還算不錯吧,不過現在德國的日子也不好過,有錢也換不來食物。”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地閑聊着,周臻似乎透露了很多信息,讓她對自己的經濟狀況,有一個明确地了解。
周臻不缺錢,雖然現在沒有,但真想要錢,直接去銀行搶一筆就有了。
但他不是聖母,許多人的日子都過不下去,我能幫幾個?
這個家有索菲亞這個小精明撐着,其實比許多家庭的日子過的不差。
何況周臻現在還給她們送來了這麽多的食物,那些高檔點心和巧克力,也能在黑市上換不少糧食。
周臻知道她們因爲家裏的頂梁柱死了,主要目的是想移民去一個不會歧視她們身份的國家。
這個忙,周臻還真的有點幫不上。
他自己現在一個人就很難離開這個城市,更别說多了幾個拖油瓶。
這裏倒是有飛機場,可是周臻從來沒有考慮過搶一架飛機飛走。
現在的飛機都是活塞式的飛機,一個小時的飛行距離才三百公裏左右,敢飛上天,就會被老毛子一炮轟下來。
現在隻能靠火車離開這裏。
帶着她們,他是走不了的。
周臻當然也可以離開蘇聯以後幫助她們,話題又說回來了,憑什麽呢?
周臻一直很老實,沒有故意占便宜,這讓露易絲有些懷疑自己的魅力了。
不過兩個人的溝通還是很和諧的,相互說了很多心裏話。
最後讓她離開的時候,她表現的甚至有些不想走,卻又不好意思留下來。
然後,周臻聽到了她回到了卧室裏,跟索菲亞彙報今天晚上的過程。
她們的核心目的,果然是想要找一個依靠,能幫她們離開蘇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