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年輕,哪怕是跟幾大家族都有合作,合作的是第一代,他的年齡卻跟對方孫子差不多。
這種錯位感,導緻了社交錯位。
前一秒跟老爺子稱兄道弟,平等相待,後一秒你不可能跟對方的兒子,孫子又一起去泡妞吧。
不管是他,還是香江這些大家族們,都在尋找一張合适的相處模式。
他也一直跟香江的大佬們做派完全不同。
他沒有保镖,沒有司機,沒有遊艇,也不愛豪車,夜店,連社交都簡簡單單。
才20周歲的他已經掙了一輩子花不完的錢,可是消費跟一個中産階級相差不大。
也就偶爾租一架飛機,帶着母親和女友出去旅遊,才展露他的峥嵘。
雖然事務繁忙,但是他永遠都是精力十足,迄今爲止,除了公司的助理,他連私人助理都沒有。
除了公司事務,他還沒有丢下競技運動,隻要是國際遊泳大賽,幾乎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香江需要他這個招牌,而他現在幾百億港币的身家,依舊在“刻苦”訓練。
這樣的一個年輕人,穩重的讓人恐懼。
但是,這副做派自然也吸引了一些蒼蠅,幾百億港币的身家,這塊肉太香了。
本港的黑幫知道周臻是本地的招牌,政府雖然對他心向内地有些不爽,卻還隻能支持他。
沒有哪個社團敢打的注意,但是對外來戶就不同了。
來自越南的黎真六十年代逃到香江讨生活,二十多年來,在香江掙下了一份不小的産業,近年來越南政局逐漸平靜,他又大張旗鼓地回了越南投資發展。
在香江和越南之間,他組建了一條非法的走勢線路,事業發展的還算不錯。
但是,他的這點家産相比周臻,那就不值一提。
幾百億的家産,他隻需要咬下一小口,就能吃的滿嘴流油啊。
他也知道,跟他同樣想法的人還有不少,出來打拼都是爲了錢,如今這是一個眼見的捷徑。
從半年前,他就開始籌劃綁架案,這次周臻去東瀛參加錦标賽,同行的除了母親和女友,就隻有兩個體育官員和兩個保镖。
而且離開香江半個月,剛回來香江,各方面的布置肯定沒有那麽周全。
從機場到半山,黎真足足布置了七個人沿途監視,作案的地點,被安排在了蘭桂坊過後,上山的一處轉彎處。
現場不僅布置了九個人,還有一輛箱式貨車,截住了人,就能直接連人帶車運到碼頭,利用他手裏的走私線路,将人運到公海。
如果對方乖乖聽話,還可以留他一條小命。要是不聽話,就直接沉入公海。
至于香江這邊的産業,就是丢了也沒有什麽可惜的。
他的實力不錯,布置也算周密,唯獨有一點他沒有計算到,那就是周臻的能力。
這次去東瀛參加錦标賽,周臻又将能拿的金牌都拿了。
如今的世界泳壇,周臻還不能說掌控了整個泳壇,但也是毋庸置疑的泳壇第一人。
衆多的同類型遊泳選手,已經給周臻起了外号叫大魔王。
隻要周臻參加的項目,金牌幾乎沒有旁落過。
而限制周臻拿金牌的唯一辦法,就是将衆多的比賽項目安排在同一時間段,這樣的話,周臻就隻能選擇其中的幾項比賽。
要是把時間都錯開,恐怕所有的金牌都是他的了。
而且周臻幾百億的家産,根本不在乎一點獎金,就連世界泳壇也不認爲他會爲了金牌服用禁藥。
對周臻的尿檢,相比其他選手并不頻繁……
他們也希望周臻這個大富豪,開心之下,直接給他們捐一大筆錢啊!
在東瀛的時候,周臻訓練的時候,阿敏就帶着母親去逛街,兩個人又購買了一大批用的上,用不上的。
這兩年,周臻從來沒有逛過街,他的衣食住行,阿敏都幫他代管了。
公司派了兩輛商務車過來接他,一輛專門爲了裝采購的箱子。
出了機場,哪怕沒有攝像頭,周臻也感應到了有人在跟蹤他們。
知道有人想要對他不利,周臻不僅沒有害怕,反而很興奮。
這些人比他預想的還要晚,他以爲自己幾十億家産的時候,就應該有人會出現了。
車到中環,周臻特意讓人把車開到了公司的樓下,讓公司派的兩個保镖回家。
在公司的樓下,周臻還下車買了三杯冰奶茶,上車的時候,坐在了左側中門的座位。
一邊喝着奶茶,周臻的手裏多了幾顆鋼珠,在手心裏不停地轉動。
然後,他轉頭跟後排的阿敏說道:“阿敏,把攝像機給我。”
如今的卡帶式攝像機已經面世近十年,雖然價格高昂,但是對周臻來說不算什麽。
他們經常會拍一些生活的場景,旅遊的場景保存下來。
“馬上到家了,現在拿出來,一會兒又要裝袋。”
這話不過是撒嬌,兩個人在一起兩年,情投契合。
周臻一直寵着她,她也從來不會違逆周臻的意願。
不要說一些小事,就是床上的溫存,冷情的她也一直遷就周臻,多羞恥的動作,都會盡力配合他。
拿出了攝像機,周臻在手裏調試好,放在了懷裏。
汽車過了蘭桂坊之後,就是上山的道路,這裏已經不是那麽繁華,兩側有大段的山體和樹林。
“趙董,前方路堵住了。”
“開門。”兩個人都看到有人手持槍支走了過來,周臻回頭把攝像機遞給阿敏說道:“媽,阿敏,你們待在車上不要動。”
周臻拉開了車門下車。“關上車門,鎖上。”
趙母和阿敏也發現了不對,在車裏緊張地叫道:“阿河,上來。”
周臻跟他們安慰地笑了笑,做了一個拍攝的動作,轉向了圍上來的九個人。
前方一輛箱式貨車橫在中間,後方同樣也有一輛,堵住的這一段路處于上山的拐角,一邊的山岩,一邊是山崖。
這個地點選的不錯,如果周臻是個普通人,恐怕不超過三分鍾,就要被他們乖乖地擄走。
一秒鍾的時間,周臻就已經根據周邊的環境建模,并且根據九個人的位置,手裏有沒有槍,建立了攻擊線路。
“周生,你好。”
領頭的是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雖然身材并不高大,但是氣度不凡,一看就有一股江湖習氣。
剩下的八個人分工明确,兩個人往汽車輪胎前後放擋馬,另外四個人警戒,前後車還各有一個司機。
周臻看着他笑了起來。“你是誰?”
他沒有回答,依舊笑着說道:“兄弟們出來讨生活,現在手頭艱難,想要跟周生化緣一番。”
“這可不是化緣的好辦法啊……”
周臻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持槍的年輕人看到了司機在撥打車載電話,立即用槍托砸着車窗玻璃。
阿敏手裏舉着攝像機,都快哭了出來。“阿河……”
趙母哆哆嗦嗦,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周臻向前沖了一步,一拳擊向了他的耳後。“不要吓到了我的家人!”
領頭的黎真笑道:“隻要你們乖乖……”
話說到一半,他的臉色變了,因爲周臻拿看似并沒有威脅的一拳,打在了那個年輕人的腦袋上,那個年輕人的腦袋就猶如一個爛西瓜一樣,爆炸開來。
腦袋被周臻一拳打碎,在巨大的沖擊力下,腦漿和血水就呈一個扇形爆射,讓他身後的兩人渾身都是白的紅的。
黎真的臉上也被濺射了一片腦漿,一個隻剩下半截腦袋的屍體搖晃了兩下,在體腔内的血還沒有噴射出來之前,搖晃了兩下,倒在了地上。
這個場景是在太震撼,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隻有周臻早有準備,左肩一撞,就撞在了黎真的胸膛,周臻稍微留手,一陣讓人牙酸的咔嚓聲,黎真的身體就飛向了半空。
在空中飛了大約兩米高,四五米遠,然後他像一個破布袋掉在了地上,還有一口氣。
還有三個人的手裏有槍,周臻的右手在口袋裏一掏,掏出了三顆鋼珠。
三個槍手已經被吓懵了,根本麽有反應過來,然後每個人的腦袋上就多了一個凹陷,應聲倒地。
還有兩個被分工放擋馬的馬仔手裏沒搶,周臻一個飛身,跳過了車頭。
人在空中,周臻一腳踢出,就踢斷了他的頸椎,而在後車處的那個馬仔才反應過來,轉身就跑。
周臻手裏又多了一顆鋼珠,瞄準了他的腿彎。
他大步快跑,然後一條腿就呈不規則的扭曲,人也摔倒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後車的司機已經吓懵了,周臻怕他絕望之下開車撞上來,矮身撿了一把槍,對準了他。
面對槍口,他沒有做出任何危險動作,舉起了雙手。
隻有前車司機這個時候啓動了汽車,起來就跑。
周臻沒有理他,一個小馬仔,跑就跑了,反正也跑不出香江。
周臻一直沒有開槍,他是什麽身份?他一點違法的行爲都不會做。
就像那個跑的馬仔,他隻是廢了他一條腿,而不是直接打他的後腦,要他的命,就是這個道理。
他是全球體育巨星,他是香江投資天才,要是涉及到防衛過當,也是一件麻煩事。
他可以聘請律師來脫罪,但是沒有比他稍微控制一下自己行爲更清白的了。
至于開始打死的人,他們手裏有槍啊,當然不會有防衛過當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