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身材矮小,不言苟笑的家夥,是紐約地下世界的統治者。
意志當初都還想進入《教父》世界,吞噬那個世界的意志。
不過這是《出租車司機》的世界,《教父》隻有電影情節出現,不是那個以它爲主的分支世界。
看完教父三部曲,周臻最大的疑惑就是第三部與前面兩部的割裂,導緻了邁克爾年齡的模糊。
第一部和第二部都說過邁克爾出生在20年,那麽七五年他應該是55歲,現在的他也的确是這個年紀。
但是第三部拍攝于91年,卻又拍的是79年的故事,又說邁克爾年過七十。
其實若是按照電影拍攝的時間,的确是年過七十,若是79年,說七十就是扯淡。
四十年代的邁克爾才大學畢業,七十年代怎麽就年過七十了?
他的父親維托是00年逃到美國的,才十歲。
他還是小兒子,在他父親三十歲的時候出生是最合理的。
“你好,特拉維斯。”
看着邁克爾伸出的手,周臻笑了笑,跟他來了一個親密的貼面禮。
邁克爾冷落一下,被動地接受了周臻的親密。“邁克爾,我們來自同一個國家。”
巴裏看到這一幕笑了起來。“邁克爾,特拉維斯是我們家族最爲重視的第三代,他也是意大利裔。我們在聊天的時候他還經常提起你,認爲你是意大利人的驕傲。”
這話是扯淡,周臻跟他從來不談這些東西。而且邁克爾這個教父,實際上跟尤因家族的地位也相差甚遠,一個背地裏控制了這個國家的家族,怎麽看得上一個黑幫?
若不是他花了大筆資金支持帕蘭丁,巴裏根本不會把他的名字添加在來賓名單中。
邁克爾笑了笑,态度溫和了許多。“你好特拉維斯,希望餐後我們有時間聊聊。”
“當然。”
等他被管家引到了一群本地商人的團體,巴裏才說道:“特拉維斯,你根本沒有必要對他如此親近,我們家族也不适合與他這樣身份的人太過于親近。”
周臻笑道:“别忘了,是你把他添進客人名單的。”
兩個相視一笑,都明白了對方不過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周臻從進入這個世界就沒有想過走黑道,因爲混黑道對他的心态轉變并不大。
特拉維斯本就是個堕落的沒有目标的人,走黑道對他的心态轉變沒有任何幫助。
他一心想要靠名利在紐約立足,然後成爲帕蘭丁的金主,幫他登上總統寶座。
隻是沒有想到,因爲跟尤因家族拉上了關系,這條路走的非常輕松。
如今,周臻如此積極地幫助帕蘭丁,不是因爲他可能是個好總統,而且這個世界他隻知道這個總統候選人。
現在,他已經站在了金字塔的塔尖,身邊有了兩個風格各異,卻又同樣迷人的女人。
靠投資獲利頗豐,靠寫小說名利雙收,如今的他已經跟原本的出租車司機有天壤之别。
看到貝茜跟另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周臻跟巴裏點了點頭,然後迎了過去。
“她怎麽來了?”巴裏心裏嘀咕了一聲,扭頭問管家。“聽說昨天晚上特拉維斯與她在書房裏待了半個多小時?”
“特拉維斯和黛博拉小姐顯然把她當做了一個新獵物,今天是小姐給帕蘭丁打電話,要了她的資料。”
巴裏皺了皺眉頭,問道:“他們之間依舊沒有夫妻之實?”
管家猶豫了一下說道:“他們似乎很享受現在這種把簡妮當做共同女朋友的狀态。”
“真是讓人頭疼啊,必須要讓他們有夫妻之實,最好趕緊有個孩子。”他有望了一眼正跟幾個大亨,還有帕蘭丁一起叙話的伯特。“必要的時候,可以下藥。伯特那邊,我來負責。”
“明白。”
“不過這也隻能針對小姐,特拉維斯是我見過的最可怕的人,任何計謀恐怕對他都沒有效果。”
“爲什麽這麽說?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
年近六旬的管家猶豫了一下說道:“隻是一種感覺。我們看到的特拉維斯,隻是他想讓我們看到的。
你看他的每一步,永遠走出的相同的距離。他的表情,可以自由轉換,他的動作,從來沒有一絲多餘。
每次吃飯,他的食量幾乎都是一樣,我曾經試驗過多次,他每次吃的事務,重量幾乎完全一樣。
他在達拉斯做的事,你認爲是一個人能做到的嗎?我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是僅憑他每次跟簡妮歡愉,持久的時間,就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自卑。
巴裏,特拉維斯是我們尤因家族的寶藏,任何時候,都不要讓他覺得被冒犯,這就是我們最大的誠意。”
管家是看着巴裏從小長大的,他對這個長輩的尊敬程度僅次于父親,知道他的能力不僅僅是個管家。
聽了他的話,巴裏說道:“我總是信任你的選擇,就按照你說的做。從他一個人幹掉了幾乎整個巴恩家族,毫發無損地回來,我就從來沒有想過得罪他。”
管家點了點頭。“他想要自由,他想要什麽,我們都可以滿足,誠意是我們之間最緊密的紐帶。”
他們以爲周臻聽不到他們的話,但是周臻隻要願意,能聽到這裏每個人的對話。
帶着貝茜上樓的周臻聽完了他們的對話,面色不變地跟貝茜笑道:“雖然今天的聚會看似比昨天正規了不少,但是人與人之間卻少了真誠,多了虛僞。”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虛僞的,付出真誠,往往隻會被碰的頭破血流。”
“我以爲你會憤世嫉俗,保持一顆積極,真誠的心來面對這個世界。”
“面對虛僞的世界,必須要有虛僞的外衣。但是這不妨礙我們的内心依舊保持真誠,美好,希望。”
“你看了我的手稿?”
“你的三本小說,這是我最喜歡一本。”
二樓變成了夫人們的世界,周臻上來就受到了不少注視,許多眼神都充滿了獵奇。
一個英俊又強壯的年輕男人,在這些成熟女人的眼中,就是一塊瑰寶。
周臻在這種如狼似虎的注視下也有些不自在,跟黛博拉招了招手。“請随便一點,不要覺得拘束。如果實在不習慣,可以去三樓我的書房躲躲。”
“我會的……”
黛博拉走了過來,親密地拉起了貝茜的手。“貝茜,你今天打扮的真漂亮。來,我給你介紹幾個議員夫人,如果以後你想在白宮或者國會山找一份工作,是非常輕易的事情。”
貝茜不習慣跟一個女人這麽親密,特别對方還是一個蕾絲邊。
不過這個時候也沒有拒絕的餘地,她順從地跟着黛博拉進入了人群中。
今天的宴會,周臻保持的非常低調,讓巴裏主持。
不管是紐約還是其他地方的大人物,他都認識,幾十年的交情,可以讓他不在乎地開玩笑來拉近距離。
這種親近感,周臻能力再厲害,也比不上。
等到正式宴會的時候,他主要負責金融和紐約本地客人,而伯特主要負責石油行業和國會的大人物,兩個人的分工非常明确。
周臻和黛博拉主要負責款待年輕人,而今天的年輕客人并不多,所以任務比較輕松。
最忙碌的當然是帕蘭丁,他這個總統候選人長袖善舞地與各方人士談笑風生,顯得志滿意得。
貝茜的座位被安排在周臻的正對面,看到他左右兩邊的兩個女孩眉目傳情,她突然感到即使在這熱鬧的宴會廳裏,周臻依舊是那麽的孤獨。
這一刻,她心疼他了……
看着他強顔歡笑(腦補),仿佛隻有間隔平靜地吃東西,才是真實的特拉維斯。
周臻用他大師級别的演技,扮演了一個表面得意,卻又寂寥的男人。
這種感覺讓貝茜母愛泛濫,看向周臻的眼神越來越溫柔,隻是她自己還不知道。
舞會開場,貝茜注意到他跟黛博拉仿佛應付差事一樣,帶領客人們跳了舞,但是随後,她就再也沒有看到周臻。
這一刻,她也不想跳舞了。
不過她一直被幾個來賓邀請,跳了三支舞,她才脫身。
然後,她回到了二樓,又到了三樓。
來到周臻的書房外面,她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一個是周臻年輕的聲音,另一個聲音嘶啞,含糊不清。
她猶豫了一下,眼睛盯着樓梯那邊,貼在門口靜靜地聽着。
書房裏面是周臻和邁克爾,他們兩人已經聯絡了一番感情,這個時候,周臻在跟他聊回到意大利故鄉的見聞。
感應到門口的貝茜,周臻談起了自己父母去世,故意又加了一番在意大利也沒有尋找到親情。
雖然還有幾個遠房的親戚,卻又因爲缺少聯絡,找不到心之故鄉的感覺。
在這個世界上,他仿佛隻身一人。
在門口的貝茜更加同情他了,在這個世界上,他隻剩下了自己一個人,現在卻連愛情都沒有。
她深吸了一口氣,離開了書房的門口,心裏已經拿定了主意。
既然他沒有人愛,就讓自己來愛他吧。